經典書庫>偵探小說>長篇偵探小說>福爾摩斯和薩默塞特狩獵> 五、字條

《福爾摩斯和薩默塞特狩獵》 五、字條

長篇偵探小說作品

  早晨我去看望我的朋友,發現他依然躺在chuang上,不過已經完全醒了。他用幾個枕頭支撐著身子,正在揀選一堆照片和文件。

  “這些是梅爾羅斯到這以後安德魯·休伊特立即給她看的物件,”他解釋說,“昨天夜晚休伊特和我一起仔細檢查了它們一遍,但是我想他不在面前不妨再看一遍。”

  “你認爲它們可能指出導致襲擊休伊特的一些蛛絲馬迹嗎?”我問。

  “我不能忽視那種可能xing。”福爾摩斯說,依然逐頁翻查著。“不過我看我阻礙你騎馬出遊了,”他朝我的長統靴和馬褲做了個手勢,“誰和你一起去?”

  “上校和那兩個大兒子。”

  福爾摩斯高興得拍手喝彩。“妙極了,華生我就擔心我們在這兒時那位小心戒備的愛德華先生不離開庭園。現在仔細聽著:倘若愛德華或任何人想要離群,你一定要想方設法先回來警告我。真可惜,”他帶著奇怪的微笑說,“你沒有獵號可吹,就像人們在古老的歌謠裏那種做法。”

  另外一個想法躍上他的心頭,于是他沖到窗口沈重的橡木櫥櫃的一個抽屜那兒。“你可能找不到打這張牌的機會,華生,但是另一方面,你可能找得到。我們不能放棄任何機會,要不然我們就會發現自己在這加上壁柱的高大堡壘裏要消耗過多的通風透氣的夜晚喽。把這個帶去。這就是梅爾蘿斯小jie接到的那張神秘的、極其無禮的字條。請你盡力和戴維·休伊特先生清清靜靜地待一會兒,在此期間你可以暢所慾言地傳達你的心情:你不滿意他對你的qin戚做出的表示。”

  “你有把握是戴維寫了那張字條嗎?”

  “沒有絕對把握,但是明顯可能是哥倆當中的一個,而那個大的更可能有足夠的智謀履行諾言。總之,戴維在吃晚飯時那麼沈默寡言,以致我覺得簡直完全不了解他,除了他明顯地非常迷戀你那位漂亮的qin戚。”

  我吃驚得張口結she。“你認爲他對她會有吸引力嗎?”

  福爾摩斯咧嘴冷笑。“那就是既包含著字條,又包含著要幹掉他弟弟安德魯的一項說明,不是嗎?無論如何,如果贊美梅爾羅斯小jie本身就是足以犯罪的動機,那麼我可就對你那方面抱著嚴重懷疑喽,我的朋友。”

  我受到了侮辱——而且就這麼說了。

  但是福爾摩斯不理睬我的抗議,只把那張紙遞給我。“現在拿走這張紙,好嗎?你以此面對戴維·休伊特,肯定在一定程度上會逗引他說些話,不論他是不是寫那張字條的人。我希望你要堅持,華生。丟開你通常的和藹本xing,在你qin戚的名譽問題上要強硬地表達自己的意見。逼迫他,直到你從他身上似乎得到了由衷的反應。”

  “我們應該這樣采取主動嗎?我說,我根本不喜歡要我扮演的角se。”

  “每逢可能的時候我們就一定采取,華生,這就是昨天夜晚我在上校自己的飯桌上折磨他的原因。這使我們了解到那位受人尊敬的老先生有點很容易發作的脾氣,而且他兒子愛德華清清楚楚知道這一點。喂,你會看出你能了解到那位長子的什麼情況。在最糟的情況下,如果我們能把注意力稍稍吸引到我們這邊,那對我們的朋友,那位畫家,就安全多了。”

  “我要帶手槍嗎?”我問。

  福爾摩斯大笑起來。“我看你不會chu于迫在眉睫的危險中——不過你千萬記著上馬以前要檢查一下馬鞍和缰繩,好嗎?”

  以這種警告作爲我的唯一安慰,我便下樓在我們調查的三個主要嫌疑犯中間就了座,而且要在看不見證人或救星的地方單獨和他們一起騎馬出遊。這三個英勇的騎手中哪一個寫了那張企圖毀掉安德魯·休伊特和簡·梅爾羅斯的婚約的字條?這三個壯漢子中哪一個破壞了小兒子的馬鞍皮帶?他們哪一個從皮帶掉下去的地方拿走了它來隱藏自己的或qin屬的罪行?這種攻擊的動機會是什麼?莫非是只有受了傷害的一夥人現在還看重的貪婪、家族自尊心或者懷恨已久的家族傷害?

  然而,當我們騎著馬穿過樹林,跨過草地時,災難的思想就消散在了掠過綿延起伏的大地的三月的寒風中。

  前一天yin雲密布的天空依然和我們同在,但是在西方地平線上出現了有希望晴朗的條紋或者征兆。休伊特上校表達了到集合時會是好天氣的意見,沒有一個人想爭論。

  他這麼做可能是件怪事,因爲他那麼反對我們兩家聯姻,但是他卻似乎決心盡他的土地幾個鍾頭之內可以舒舒服服縱馬馳騁的程度給我一次見見世面的觀光旅行。在一片風景秀麗的小山邊,在我們走過由古代石屋留下的雜草叢生的一些廢墟時,當他談論要把前幾個世紀就被許多村莊抛棄了的附近的地區圈作牧場的現實看法時,他叫我們都勒住坐騎。他給我看一片片蘋果園,他希望在那兒種莊稼保護他的興旺家境,防備五谷價格暴跌。他對我講前幾個世代自耕農休伊特家的經曆,我稍一追問,他就詳盡地敘述了拉謝什的戰鬥,並說爲此他名副其實地出了名。

  實際上,勞倫斯·休伊特上校在兩次錫克戰爭中都服過役,而且對于穆德基、費羅茲沙利爾、拉姆納加爾和其它地區都有些經曆可說。聽他講,在他成爲家産繼承人時他不願意離開軍隊,一八五三年請了幾個月假整頓好他去世的哥哥的事務以後,他重返了駐紮在印度的部隊,叛亂期間,他在許多小規模的戰鬥中繼續服役。然而,最後,祖宅的責任不僅影響了他自己的家庭,也影響了西部很大一部分地區,使他終于退役,返回鄉村地主的平靜生活中。難怪打獵季節對于他意義那麼重大了;在命運強加給他的單調無聊的田園生活中這一定是唯一使他激動的事情。

  碰巧上校和我都曾試著——冒著生命危險——打野豬,于是當我們可以悠悠閑閑騎馬旅行時,我們就談起了許多有關這個題目的奇聞轶事。總之,我發現很難記住福爾摩斯的警告,除了那兩個兒子的沈默寡言態度使我想起我在休伊特家族中那種不大受歡迎的情況以外。正在講我的野營經曆時,我突然想起那個老軍人拖我出來可能是要肯定或非難我昨天夜晚的主張。

  不論在風大的牧場或者薄霧籠罩的峽谷,都沒有人采取任何措施傷害我,除了最近幾年來我身ti的肌肉不適應騎走動的馬,更適應座椅子沙發以外,我毫無損傷地回到了庫比山馬廄空場。直到我們把馬交給馬夫,我才找到了單獨與戴維·休伊特講話的機會。上校留在後面和老普拉特講話,愛德華沖出去幹別的事了,丟下我在那個長子的陪同下走回住宅。我已經確定了怎樣開始談論,而且也准備好了詞句,因爲休伊特一開始若露出輕蔑神se就會壓製住任何非正式的談話。

  ……

福爾摩斯和薩默塞特狩獵 五、字條未完,請進入下一小節繼續閱讀..

▷ 閱讀 五、字條第2小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