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世紀末謎案第18章 生死約定斷魂臺上一小節]所坦白,我真想抓住這個機會,但馬上又被他否定了。
“不知怎麼回事,近些天我心裏非常矛盾。似乎有什麼不幸在等著我,有些人在仇恨地盯著我,唉,這麼說吧,你會不會原諒我呢?你肯定因爲失去了公職而記恨我吧,我真想得到你的諒解。”
他一面吊著我的胃口,一面卻給我不輕不重的一擊,我難以容忍這個打擊,但絕不放過這個機會:
“別把我看得那樣狹隘,我雖然對你有看法,但是若能聽到你的自責和忏悔,我將會感到高興。”
他仔細地聽著我的每一句話,幹副憨厚的模樣。半晌,他似乎想明白了,拉起我的手,走到汪德順聽不到我們談話的地方,才開始了神秘的表白:
“你這話真使人感動。“原以爲我對你的不恭會弓愧你對我的仇恨,所以,有什麼心裏話也不敢對你講。今天聽你這麼一說,讓我看到你的坦蕩懷是多麼寬廣!我自己是多麼狹隘,我真是該死!怎麼能控告你這樣的好人呢?我真有說不出的內疚!如果有可能,我真想到領導同志那裏爲你說情,把你的警察職務恢複過來。”
顯然,這番話非常虛僞,他是有意討好于我才這樣說的。說深刻點,他是在爲自己的坦白、以及尋求我對他的罪行的諒解鋪平道路。我必須沈住氣,絕不能感情用事而破壞了這種氣氛。
“哈!那是小意思。對我來說,當不當警察無關緊要了,再說,梅中娥已經不在人世,與她有關的事也如流一般逝去了,還提那件與她有關的事幹什麼呢?”
“照這麼說,你真的不記恨我了?這真讓我羞愧難當,你的話,仿佛就是一種人格的力量,就是一種對那些做了錯事的人發出的召喚。在這種感召之下,我再也不能與你對抗,而是應該坦誠相見,交交朋友,並且希望得到你的幫助。”他說到這裏,緊盯著我:“你不會覺得我的要求太過份吧?”
“聽你這樣說,真讓我高興!如果你真願意讓我幫助你,我將非常樂意。你想讓我幫什麼?說吧!”
“這個,我想選擇一個恰當的時機,一個能夠牢不可破地建立起你我之間友誼橋梁的時機”,他狡猾地笑了笑說:“我雖然希望有人與我友好,但我想,兩個男人之間不可能像男女之間一見鍾情,我必須找一個機會,首先建立起我們之間的信任,並讓我們互相深刻地了解,這之後,我才能尋求你的幫助。到了那時候,我即使請求你拯救我的危難,你也不會拒絕我的。”
這家夥真會兜圈子,他把一盒可口的“點心”端到了我面前,忽然一下子又抛擲在遠遠的,過了一會,又把這“點心”揀起來,送到我鼻子底下。
“你是說,要先找一個機會互相了解,加深友誼?”
“不錯,正是這樣!你真會理解人。”
“那麼,你想在什麼時候?機會可多的是。”
“我想就在今天或者明天,我們不妨通過一種活動來讓我爲你作出貢獻。”
“什麼活動?”
“打獵。然後,在享受野味的筵席上,只有我們兩個人,我將讓你聽到我的自責和忏悔,從而互相了解,得到你的同情和幫助”
“在哪兒打獵?”我有了警覺。
“嗐!就在這大山裏。你知道嗎,這九龍山有許多野味,大至野豬、黃麂,小至錦,你隨時可以遇見。你如果不喜歡劇烈的追捕運動,那麼就端著火槍在鳥獸的必經之道埋伏守候,野物上了卡子,就開槍,這是很簡單也很有趣的事。再不,循著獸迹成暖的地方去尋找,往往會發現有獵物落入獵人施放的獸夾或繩套裏掙紮,你端起火槍朝它瞄准,扣一下扳機就得了,那情景真過瘾!”
“聽了你的話,真讓我向往。可是,就我們兩個人似乎不合適。”我感到了進攻的意味。
“你難道不想順便對我進行更深入的了解?難道想讓別人也聽到我的忏悔?破壞我們互相了解的氣氛?是的,是的!你和陳功對于我的事已經了解得夠多的了。看來,我是多此一舉。”
他怕我離開他的圈套,又一次扣住了主題。我心中一喜。
“聽你的意思,你是有不便于讓第三者聽到的話要對我說?”
“就算是吧,如果你不拒絕的話。唉,開誠布公地說吧,我是想在你的諒解之下尋找一種解。不知怎麼回事,爲這,我好像有點兒迫不及待,並且有點承受不住了。不過,你應該相信,我不會那們愚蠢,在沒有明確地知道這種解
是否有把握的情況下,我是不願意把我們兩人的約會讓人知曉的,我必須選擇一個不爲人知的時間和地點。在那裏,把你們想知道的情況全部告訴你,包括梅中娥怎樣製作你和她
交的照片,都是一些極其秘密、極其重要,也是你們極想知道的事情。當然,你會想象這是一個罪犯自首的開始。不過,我不想通過法律,因爲法律毫無感情可言,而只想通過你這個有感情的人。你不是想得到某種報答嗎?梅中娥在那封信中不也提到你想得到那些錢嗎?只要你肯幫我解
,我會給你豐厚的報答。”
我心中大喜,他果然沈不住氣,要妥協了,于是曲意答道:
“如果你真願意這樣,我一定接受你的邀請。只是我近段時間被無聊的官司困擾,弄得精疲力竭,爬起山來可能力不支。而且,我沒有槍,即使見到獵物,也只有你的份了。”
“咳!這你就多心了,只要你同意,我什麼都爲你准備,火槍、彈葯,還有午餐等等。而我呢?用槍也打不准,你知道,我這右手不靈便。我可以當趕腳,把野物趕上你的關卡。”
“那麼好吧,明天什麼時候上山呢?”
“明天上午九點鍾,你在大岩屋附近,在那條上山的小路上等我。”
這次不同尋常的密談終于結束了。臨走,他又特意囑咐,我與他的“友誼活動”不要讓任何人知道,以免他人妨礙這次友好活動或者交易。他還把那麂肉送給我,說是給陳功的一份薄禮。我看著那
麂肉,回味著他的那些話,仿佛看到一
不爲人知的叢林裏,他的槍口正向我瞄准。
臨行前夕,我一直揣摩著王新生可能采取的行動,要麼向我坦白一切,要麼乘機對我下手。對這後一種可能我不得不防,心想若有一支手槍多好!但是,我已沒有攜帶手槍的資格了。于是,我想念那支被局長繳了的、我用了有十年的锃锃發亮的**式手槍,心中有說不出的惆怅。我想再去尋找陳功,卻又怕經過老磨坊屋後通道時讓對手察覺。
因此,我只能單獨迎戰了。倘若王新生打算在大山深加害于我,會采取什麼手段呢?我首先想到了那根火槍。不過,用槍來對付我,那是很愚蠢的,因爲那樣會使他難以避免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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