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世紀末謎案第18章 生死約定斷魂臺上一小節]槍支以及受害者身上的槍傷是難以消滅的證據,除非他通過一場森林大火將我的軀燒成灰燼,即使如此,在我的灰燼裏也會找到致我于死命的火槍散彈。第二種方法,可能是使用毒物。因爲他說給我准備在山上咆的午餐。他或許會把農葯一類的毒葯拌合在午餐的食物裏。他家中有農葯,王小龍就是用鉀铵磷毒殺梅中娥的。第三種方法是趁我不注意,把我推下懸崖,造成我失足跌落懸崖的意外事故的假象。想到這些,我難免害怕,可是,倘若不與他一同上山打獵,他就會采取我難以預料的行動,就可能不會再向我坦白,我也將因此失去抓住他的機會。我橫下心來,作了一些物質上和精神上的准備,然後鑽進被窩裏,草擬我的各種方案。
當貓頭鷹的叫聲把我驚醒的時候,太陽正裹在冬天的灰裏,朦胧模糊讓人覺得晦氣,我忽然又擔心大山深
埋伏著他雇請的殺手。可是一想到他的罪行和我受到的委曲,又禁不住擅起拳頭想一決雌雄。我畢竟當過警察,在一對一或者一對二的決鬥中,我是絕對不會輸的,于是,我讓汪德順趁早做了早餐。飽食了一頓,穿了件寬松的皮
,提著汪德順從黃龍坡經銷店給我買來的一塑料袋食物,朝約定地點走去,就像走上戰場一樣。
到了啞女被強的大岩屋,我把那袋食物收藏起來,然後來到上山去的那條小徑的下面,坐在用木樁支撐起來的“棧道”上,迎接我的對手。不一會兒,太陽從雲層裏躶露出來,溪谷裏一片明朗,山上傳來各種鳥兒歡快的歌唱。
他果然精神抖擻地來了,身上挎著那支火槍,手中也提著一塑料袋食物。
“我正擔心你可能改變了主意,打算到汪德順家中去請你哩!你看,我不打算用槍,這支火槍給。”他快步走來,從肩上取下火槍給我:“你盡可放心,與我交朋友的人是安全的,今天,你特別占有力量上的絕對優勢。”
我知道,他這是爲了解除我的思想顧慮,這一舉動仿佛告訴我,假如他對我有所侵犯,我可以使用這支火槍給他以致命的一擊,我檢查了一下扣在引火樁上的發火帽,那發火帽裏的火紙鼓起了一顆黃豆大的小包,幹燥而又飽滿,絕對沒有質量問題,再看那引火樁,裏面填滿了黑的火葯。
“那你呢?沒有槍怎麼可以?”我問。
“我說過,我這右手打不准搶了。我當趕腳把野物趕到你面前,你開槍過瘾就行了!”他說著,顫抖著右手。
他可能不打算用槍向我進攻。但那塑料袋裏的食物也許是致命之物。于是問道:
“你袋子裏是什麼?”
“我昨天告訴你了,是午餐用的食品,沒什麼好吃的,只是兩袋旺旺薄餅,兩聽臺灣産的燕窩八寶粥,還有一瓶礦泉。”他把塑料袋口子敞開,你看,這都是本地經銷店買來的原裝貨,做不了手腳的,看看,這礦泉
多清亮!”
我漫不經心地把那些食物審視了一遍,沒有發現什麼特別之。但是我不得不防。找了個借口說:
“這餅幹我是最不愛吃的,我想是否請你到黃龍坡經銷店跑一趟,不過三裏多路,再給我買些蛋糕。”
他似乎不便拒絕,猶豫著說:
“那好,你如果不怕耽誤時間,就在這裏等我。”
他急急忙忙朝黃龍村走去。利用這個間隙,我再次仔細查看那些食物,並末發現異樣、異味,只是有一聽八寶粥的圓柱形罐上端,有一點白漆過于濃厚,與周圍
調不甚和諧。于是連忙從那岩屋中取出自己買的食品,其中正好有一聽同樣的八寶粥。我把它揣在皮
內面,以備緊急時調換。
二
半小時以後他來了,手中拎著一包蛋糕。
“現在我們可以上路了。”他說著,拎起那些食品,在前面領路。
我們沿著那條向山上爬伸的小路向漸次院起的高山密林走去。小徑越來越窄,懸崖峭壁出現在面前,甚至擋住了去路,我們不得不從懸崖的側面繞著走,上了懸崖的斷層,又走進密林。過了密林,又是一陡高達數十米的懸崖使小路無法延伸而到了終點,好在這絕望一例有一條山溝,溝谷又成了我們的路。王新生用他的打獵故事和敏捷的腳步引導著我,順著溝谷往下攀爬,一會兒爬上山溝左測的山嶺,一會兒又旋進山溝,從另一側爬上右邊的密林,大約爬行了七百多米的海拔高度,又往溝谷一側橫繞過去,爬上了一面廣大的山坡,穿過山坡叢林,來到山坡上邊的邊緣地帶,但見懸崖絕壁一重接著一重,每一陡峭壁頂端都有一條窄窄的平緩地帶,其上,古木蒼藤,遮天蔽日。王新生找著了一條野獸的腳跨踩出的小道,帶我爬上一個斷層,在獸迹成蹊的地方,樹葉被獸蹄踢踏到小道兩邊堆積著、腐爛著,發出潤的泥土氣味和爛葉氣味。我謹慎小心,生怕踏上獵人施放的獸夾或繩套。好在他在前面走著,我每一步都踩踏在他走過的地方,防止著他的詭計。終于,繞過這個斷層,地面逐漸擴展,出現了一塊巨石的平面,像是野獸們的遙望臺。突然,王新生扔掉了那些生動的打獵故事,改變話題把我帶回現實:
“看來,今天的運氣真不算太好,一路上沒有發現獵物在獸夾裏掙紮。好啦,該休息一會了,太累了。”
他走上了那個平臺,坐了下來。
我走上前去,才發現這是一塊接地而起、高達百傷的巨大懸崖的頂端。南面是一大片土層較厚的陡坡。黑壓壓的一片叢林,不知山深幾許;西面和北面都是懸崖的邊緣;只有東面與那條獸蹄踩踏出來的小經相連,那小徑繞過這個從坡地向虛空延伸的平臺,直向叢林深去了。我站在平臺西北邊緣向下俯視,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一種恐懼的麻木感從腳底迅速向整個軀
蔓延。心髒加快了跳動。一只老鷹從懸崖中段的枯枝上展翅俯沖下去,撲向崖底的一群山
。
“你在想帶你到此險絕之地是別有用心?請放心,這是給我自己的安排。”
他做出一副悲傷又無可奈何的樣子望著我:“你和陳功一直想把我送上斷頭臺,可我爲自己選擇了一個比斷頭臺更好的地方,叫斷魂臺,瞧,就是你站的那兒!你今天冒險跟我上山,並不是對野味有興趣,而是想接受我的坦白,或者說是投降。我說的沒錯吧!”
說實話,我對他的話並不吃驚。但設想到他的心理戰術並不比我遜。
“你如願了,我馬上就會給你立功的機會,我的確無法承受你們給我的打擊了。因爲,有許多事情不說出來,我就得不到解。這樣吧,我首先承認你們的推理是對的,我的確是王義,王恩的確被我謀害。”
我盡管早有預料,但還是驚訝得目瞪口呆,想不到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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