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瘟神義友第2章上一小節]橋本同時也是土地持有者之一,又與富南市議會有瓜葛,不能輕易下手。”
小田拿起羊羹吃了一口,然後舔了舔手指。
“你是說,讓我去抓住橋本的把柄?”
“對,就是這個意思。”
這不是敲詐人嗎?二宮心想,但沒表露出來。
“橋本的職業?”
“在三澤谷的田裏種葡萄。”
“橋本和議會有什麼瓜葛?”
“橋本在整個天濑一帶也是屈指可數的名門世家,作爲候選人參加了上次市議員競選。雖然他落選了,但在自家門口仍挂著‘市政商談所’的牌子。”
“參加競選需要一筆錢,可橋本爲什麼沒要這200萬日元呢?”
“就是想請你調查這個,才說了這麼多的。”
“明白了,這件事我來辦。”
雖然十分不情願,但眼下正需要錢。于是他說:“報酬和經費……”
“報酬200萬。”
“什麼……”
小田打開身旁手提包,取出一茶信封放在桌子上,裏面有厚厚一沓錢。
“這就是前幾天想送橋本的那200萬。”
這200萬要能到手,不僅欠賭場的錢能還上,而且能買新的空調和汽車。
“這只是辦成事的報酬,作爲活動費每天再付給你兩萬。”
“啊……”
“我是個商人,辦事不喜歡拖泥帶的。”
小田抱著雙臂靠在沙發上說:“你花多少錢,我不管。只要在同意書上能蓋上利工會會長橋本的章,當場就把這筆錢付給你,而且還不要收據……怎麼樣,這個條件?”
“可是,有點不對路吧。”
這是騙人的把戲,二宮已注意到了。
“怎麼,不同意?”
“小田先生,您已經給橋本看過這筆錢了。你給他200萬他不蓋章,我不可能空著手就讓他蓋章。這個數是給橋本的最低限額。這麼一來,我的報酬豈不成爲零了。”
“哦,您說的也有道理。”小田用手摸著下巴說,“好吧,300萬。”
“不行啊。”二宮搖了搖頭說,“僅僅增加100萬就想讓橋本投降,不可能吧。”
“你別胡鬧。”
“辦成了,報酬應該是500萬,這是我的條件。”決心已定,二宮接著說,“我不是慾望無止境,假如付給橋本400萬,我只得100萬,五百萬還不一定夠呢。”
“開價不小啊。”
“人家要你追加2000萬呢。”
“好吧,500萬!”小田咬了咬牙說。
“還有,那3000萬補償金怎麼辦。不付錢恐怕不能蓋章吧!”
當然,總不至于把3000萬元讓我帶在身上吧,二宮想。
“這類具事項,你看一下同意書就知道了。上面清楚地寫著在交換合同時付1000萬,修改
流工程時付1000萬,工程結束後再付1000萬。共分三次轉到
利工會的戶頭上去。”
“原來如此,明白了。”二宮行了個低頭禮又說,“活動經費,一天3萬,先付一個禮拜的。”
“嗯……”小田把剛才那個信封裝起來,又從裏面的口袋裏拿出錢夾和與利工會訂的同意書。
“真晦氣,又輸2500日元。”
悠紀回來了。爲了消磨時間她在青海樓打了一會彈子遊戲:“耳朵嗡嗡地響,頭發上也滿是煙味。”
“別再玩了,彈子遊戲容易上瘾。”
“這是誰說的?”
悠紀從冰箱裏取出兩聽易拉罐啤酒,一聽遞給二宮說:“剛對那件事,談得怎麼樣?”
“約定500萬,每天還有3萬的收入。”
“哇,好多啊。”
“可是不辦成事,那500萬是拿不到的。”
“什麼,怎麼回事?”悠紀靠在池邊,打開易拉罐。
“小田想在富南市的天濑建垃圾理場。”
二宮一邊喝啤酒,一邊簡要地介紹了一下事情的經過,然後說:“現在,有件事要你去辦。”
“嗯……”
“到心齋橋書店去,買些與建築工業廢棄物理有關的資料來。”
“哦,真想幹?”
“誘餌就在眼前,能幹到什麼程度就幹到什麼程度。”
最近,連悠紀的正常工錢(盡管她只看電話)都難以支付。
二宮交給悠紀兩萬日元,悠紀打著傘出去了二宮也把汽車鑰匙放進口袋站起身來。
西區千代崎。愛生會醫院位于從大正橋二宮的父母家步行15分鍾的木津川岸上。是1960年左右建造的老式綜合醫院,占地面積約3300平方米,大大小小排列四棟病房,內科棟居中央。
二宮把車停在收費停車場裏,上了內科病房的五樓。和值班室的護士打過招呼後,他走進了病房。老母正在扶著父
,給他喂已經過點了的早飯。
“你來了,啓之。”
“嗯。我爸爸的病怎麼樣了?”
“沒什麼大起,還挺能吃的。”
桌上放著菜粥、牛、酸
酪。父
前挂著塑料圍裙,看都沒看二宮一眼,微微張開模糊的眼睛,動了動嘴。因爲他右半身已經癱瘓,左手又不好使,所以母
必須用小勺一口一口地喂他吃。
前年王宮的父孝之由于糖尿病引發的組織壞死,從左腳心起切除了腳趾。以前還能拄著拐杖走兩步,可是因爲腳心部分開始腐爛,接著就從腳脖截除了。他本人並沒有像周圍人所擔心的那樣沮喪氣餒,做了一只假腳後,恢複到了能在家附近散步的程度,一年後,左腳腕開始發黑。再住院時,只得做手術把膝蓋以下都摘除掉。據主刀醫生做手術後說明時所講,在被切除的動脈血管上能看到附著許多膽固醇,中間的通道只有針眼那麼細窄。
孝之說不想讓人們看到自己連上廁所也不能去的樣子,拒絕了所有的探訪。人院後到了夏天,眼看就要能坐輪椅時,又得了腦血栓。二宮把他送往搶救室時,孝之已經失去了意識,誰和他說話都分不清楚。醫生和護士口口聲聲說在醫院裏發病是不幸中的萬幸,但是否真如其說,到現在也都不明不白。
從那以後,孝之便臥不起,一言不發,臉上沒有了喜怒哀樂。他不但得了嚴重的褥瘡,而且自從癱瘓以來,手腳關節都變得僵硬,瘦得只剩一把骨頭,一根根肋骨都看得分明。
父想,人應該活得利索、死得幹脆,可是,我一直到最後還給別人添麻煩。一日三餐靠人喂,換洗
服、大小便都要依靠人。不務正業的孝之從年輕時就給別人找麻煩,他有好幾次想幹脆離婚算了,不再拖累別人,但妻子給他的無微不至的照顧又使他內疚。
“昨天,知子來過了。”妻子一邊給孝之擦嘴,一邊說,“快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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