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瘟神義友第5章上一小節]而余下的那400萬的談判卻談崩了。”
“那你就答應了?又不是小孩子辦事。”
“我搞不清舟越建築公司的意圖,與舊做法一刀兩斷當然是表面上的,不是真正理由。”
稻田站起來說:“舟越建築辭退了你們,但古川橋工地不能不找人保衛。他到底想幹什麼呢?”
“你能找到點線索嗎?”桑原問。
“找不到。”
“二宮所長,你怎麼辦?”
“嗯……”
“舟越不能改變主意嗎?”
“不可能。”
“好吧,別的我不管,剩下的400萬由二宮企劃和山本施工隊給我湊齊。”桑原也站起身來,說,“這是二蝶會的經營收入,就算我答應了,上面也不能答應。”
“這我知道。”稻田說。
“古川橋的拆遷工程什麼時候結束?”
“本月末。”
“我等到那個時候,好吧。”
“噢。”
“好啦,今天到此結束。”桑原擺了擺手說。
“我坐電車回去。”
稻田轉過身快步走了。桑原望著他的背影,對二宮說:“你後悔了吧,接下一件這麼棘手的現場保衛的活兒。”
“沒辦法,工作中難免有風險。”
“山本施工隊會不會把我們的400萬全賴下呢?”
“桑原,剛才在舟越的接待室我就在想,要是你在場的話會怎麼做呢?把桌子踢翻、揚長而去,或是揪住扇木的領逼他。總之,你是不會任他擺布的。”二宮挖苦地說。
“我對正派的人是不會那麼吼叫的。”桑原微笑道,“我的辦法是,向上一級黑道上的幫會交一定數量的錢,利用他們的名聲私了。我規定自己不輕易出賣自己的名聲和形象。”
“如果這就是你的人生哲學,爲什麼還要帶上徽章?”黑社會要是不恐嚇、敲詐,不就和正道上的人一樣了嗎?二宮想。
桑原說:“大概在五年前,我們幫會所控製的一個會社想承包一家大建築會社的工程。頭兒把其他人都攻下了,只有建築部長無論如何也不答應。于是,我們頭兒讓一家和我們幫有關系的偵探所去調查那個部長。那個部長是個正派人,爬山是他的惟一愛好。不好女人。有一個獨生女嫁到了奈良,還有一個3歲的孫女和一個貝歲的外孫。因此,我們在過節的時候讓人送去了帶擺設架的玩偶一套。”
“他女兒收了嗎?”
“那敢不收。三個大男人一起去她家,每個人的襯衫領上都別著二蝶會的徽章。”桑原冷笑著說,“第二天,部長就指名讓那家會社承包了。”
“難道對扇木也使用那種辦法?”二宮想。
“你是開建築咨詢所的,進攻舟越建築的秘密武器總會有一個兩個吧。難道現在心中真沒有數?”
“我既不是敲詐人的混子,又不是收集新聞的記者。”
“你是不想弄髒自己的手吧。”桑原的每句話都令二宮不快。
“噢,有件事想問你,”二宮像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說,“你見過身上刺著蜥蜴的男人嗎?”
“蜥蜴?”
“我在找一個肩頭上刺著大紅牡丹和黑蜥蜴的男人。”
“什麼……是在肩頭染了一大塊的嗎?”
“不,從肩到後背都有。”
“文身的事你問文身師吧!”
“可是,我一點線索也沒有,不知從何入手。”
“去黑門看看吧!那裏是文身師的總部。”
在中央區的日本橋,有個叫黑門的食品批發市場。
“去黑門的哪裏?”
“自己找。”
“找到文身師後,可以向他打聽嗎?”
“做夢。文身師嘴很嚴。”
“桑原……”
“幹嗎?這麼鄭重其事的。”
“請你給我介紹一名文身師,可以嗎?”
“憑什麼我要聽你的?”
“拜托你了。”二宮低頭行禮,心裏卻滿腔怨憤。
“爲什麼要找他呢?”
“我被一個大塊頭男人揍了。”
“哦,真的?有意思。”桑原看看二宮的臉問他,“傷在哪裏?”
“在腹部和後背。”
“讓我瞧瞧。”
二宮下夾克,解開襯衫扣。傷口又開始作痛了。
“啊,傷得不輕。怪不得車裏一葯布味。”桑原好像不解地說,“你沒還手?”
“對方是職業打手。”二宮生起一火。
“噢,要麼能打架,要麼會賺錢,不然就沒法在黑道上混。”
“我不是打算報仇,而是希望通過找到這位大塊頭男人,查出幕後指使者。”
“啊,正經人進攻黑道了?”
“這是我的本行。不管對方是誰,如果我完不成人家托付給我的工作,就賺不到工錢。”
“你真不簡單啊。”
“哪裏哪裏。”
“好,我奉陪!”桑原從兜裏拿出車鑰匙扔在一邊,說,“今天休息。”
二宮把皇冠停在北浜,開著寶馬去日本橋。桑原心情不錯,興致勃勃地講起5月份去拉斯維加斯賭場的事。二宮也說起在澳門玩撲克牌的事,看來西方式的賭博不適合他。如果要是說出他時常出入西城賭場的事,不知桑原會有什麼反應。
從禦堂筋胡同開車至千日前街,就到了黑門市場。市場中的商店都拉著鐵門。二宮接桑原所指,順著一條狹路前駛,把車停在一家小型食品超市的門前。
“在這裏面,有他老婆開的店。”
樓前的小路很狹窄。車子從一家家門前擺著的盆景前擦過。不遠出現了“夾菜烤餅·千賀”的牌子。
“裏面的文身師叫雕晉,在關西也相當有名。”
“桑原,你有文身嗎?”
“我可沒有。我連被毛毛蟲叮一下都會疼得跳起來。”
下了車,兩人走在胡同裏狹窄的小道上。桑原伸手拉開一扇格子門。
“歡迎光臨。”紮圍裙的女人沖他們說,“呀,是阿保。”
“嗯。晉哥呢?”
“在家。進來吧。”
裏面有兩夥客人。路過服務臺和客廳,他們來到一間大概有10平方米的房間。但見一個身穿背心和短褲的男人,正盤而坐舉杯喝酒。
“喂,好久不見了。”
“是啊,好久不見了。”
桑原坐到雕晉面前,介紹二宮:“這是我兄弟。”
“喝不喝?”雕晉把酒幹掉,給桑原倒了一杯,說,“今天有什麼事!”
“有點事想麻煩您。”
“是不是這位小兄弟也想文身?”
“這家夥沒錢。”桑原看著二宮笑呵呵地說,“他想找個人。您知道誰的右肩文牡丹和蜥蜴嗎?”
二宮又趕忙補充一句:“是紅牡丹和黑蜥蜴。”
“啊,那是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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