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瘟神義友第6章上一小節]是這麼虛張聲勢、嚇唬人的吧。”
“半吊子流氓有什麼了不起!”
正在大聲嚷嚷時,突然桑原用胳膊肘重重地撞擊了松浦的臉部,松浦頓時倒在一邊。
“啊……”
“敢說我是半吊子流氓?”桑原不高興地咂咂嘴說。
“不是讓你不要使用暴力了嗎?”
“順便你也揍幾下吧!”
“給我滾到山那邊去!就是剛才那家專賣店附近。”桑原扣上上紐扣,整了整領帶。
他們看著地圖,由稻葉町驅車到了積川町的山中。道路變得狹窄,不時能看到“青少年研修中心”以及“養老院”等牌子。
二宮從反方向的車道超越了前面的小卡車,拐進右面的沙石路,在一片雜樹林前停了下來。附近好像有條小河,隱隱約約聽見了流聲。
“箱子裏有繩子和膠布,把它拿來。”
二宮按桑原吩咐,從箱子裏取出捆行李用的繩子和膠布,遞給他。桑原把松浦的手反捆在後面,用膠布把嘴封上,然後拉到車外。松浦發現不妙,在地上亂滾,拖鞋掉在地上,桑原撿起來扔向小河那邊。
“把他拉走,去那邊!”桑原指了指樹林深。
“桑原……”
“住口,少廢話!”
在月光下,二宮把松浦夾在腋下向前拖著。松浦掙紮著想踢二宮,可是夠不到。撥開藤蔓,踏著枯枝落葉,二宮把松浦放倒在一個堆滿落葉的坑窪。
桑原把一條繩子纏在松浦的脖子上,繞了兩圈系緊,另一頭搭在一棵栗子樹又上,用手使勁拉著。桑原一拉繩子,松浦就發出一陣嗚咽般的呻吟,痛苦得拼命掙紮。桑原再用力拉繩子,松浦一邊呻吟一邊在樹枝下直立起來。
“把膠帶撕下來!”
二宮把松浦嘴上的膠布揭下,但見他不停地口吐白沫。
“你大聲喊吧,說不定還會有人來救你呢!”桑原站在松浦身後拉著繩子說。
“救、救命……”被反捆著手的松浦終于站起來了。
“現在已經晚了。你態度真不老實!”
“不、不,我說,我什麼都說,讓我幹什麼都行。”松浦的臉都變形了,身還不住地發抖,好像馬上就要咽氣似的。
“你是幫會裏的人嗎?”
“不、不是。”
“我是半吊子流氓?”
“對不起,對不起。”
“白道上的人想跟黑道的人打架,可沒好啊!”
“請原諒,原諒。”
“測量三澤谷,是誰指使的?”
“是本藏公司。中央區一個叫本藏環境開發的建築商。”
“噢,是這樣。”桑原向二宮使了個眼,問道,“本藏公司的誰?”
“常務董事谷。受
谷的委托。”
“讓你幹什麼?”
“阻止小田總業建垃圾理場的工程。測量圖紙製成後由本藏購買。”
“多少錢?”
“1000萬。”
“本藏真想建那個理場嗎?”
“是的。說是三澤谷能賺大錢。”
“你認識橋本健夫吧?”
“他是三澤谷的利工會會長。”
“谷和橋本是什麼關系?”
“詳細情況不清楚。”
“真的嗎?”桑原拉了一下繩子。松浦痛苦地掙紮著,這回只能腳尖著地了。
“可能和我一樣,妨礙小田總業的工程。”
“倉石這個中間商,現在在哪兒?”
“倉石……”
“還裝糊塗!”桑原又拉了一下繩子。
“我說,我說。”松浦哀叫著。繩索緊緊地卡住他的脖子,身也失去了平衡。他激烈地咳嗽著,斷斷續續地說:“倉石,在醫院。在奈良的王寺……清共會醫院住院。”
“是那個每天晚上都去酒吧喝酒的患者嗎?”
“他裝病,其實什麼病也沒有。”
“倉石和橋本是什麼關系?”
“不知道,沒聽說過。”
“有人在跟蹤橋本和倉石,你知道是什麼組織嗎?”
“不知道。只聽說倉石被人盯上,不知爲什麼。”
一種異味傳來,原來是松浦的運動褲尿了。
“差不多了,結束吧。”桑原打著哈欠說,“沒什麼可問的了。”
“請饒了我吧,饒了我吧。”松浦嚇瘋了似的叨唠著。
“你不想死吧?”
“我想活下去。”
“三澤谷的測量,能停下不?”
“停,停,絕對停!”
“今晚我們之間的事要守口如瓶!”
“我不說,不說。”
桑原松開繩子,松浦膝蓋一軟,立刻癱倒在地。
“山下有個養老院,到那去叫輛出租車吧。”
桑原給松浦松了綁,又扔給他1萬日元的鈔票。
他們把車倒入府道,開始下坡。適應了黑暗的眼睛被車前燈一晃有些目眩。
點著煙,桑原說:“真意外,那家夥挺老實。”
“那算是老實嗎?”
雖說是個情粗暴的出租勞力的建築商,但能讓戴金
徽章的暴力團成員臭貶一通倒也不是易事。要是我二宮半夜被叫出去,決不會輕易出來坐進寶馬車的。
“本藏能花費1000萬收買測量圖紙,背後肯定有上億元的利。”
桑原晃一下頭問:“你聽小田提起過吧?垃圾理場的總經費。”
“這個嘛……”
“別想跟我撒謊。當心打折你手腳再把你捆起來。”
“聽說利潤目標是3億。”
“不錯,不錯,真是一筆好買賣。”桑原暗自高興,說,“你的確生財有道。”
“我不認爲本藏環境開發最後要建垃圾理場。”
“爲什麼?”
“申請工業廢棄物的理,要求具有一定資格和業績。剛人行的經營者即使提出申請也不會得到許可。”
“是啊,本藏是專營不動産和買賣土地的。”
“修正過的廢棄物理法中規定有一種申請是不予批准的,即暴力團成員。”
“爲了防止不法抛棄?”
“有指使本藏強行收買土地的資助人。”
“資助人?”桑原摸摸下巴,說,“是誰?”
“要是知道的話,就不用這麼辛苦了。”
“好吧。下一站是王寺,去清共會醫院。”
“這個時間?”車上的表顯示,現在已是0點10分。
“如果清共會是急診醫院,我們就能進去。”
“你打算把倉石怎麼樣?”
“審問松浦時我才明白,不逮住倉石就猜不透他們的謀。”
“把他也騙出來?胡來!”
“別胡說。這件事可是由你引起的。”
“你到底是什麼人?”桑原低聲問。
“什麼人?建築咨詢的顧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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