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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級說客》第18節

約翰·格裏森姆作品

  戴克喜歡接受挑戰xing的任務。這種任務如果涉及與匿名的鼹鼠壓低嗓門通話來搜集肮髒的情報,他尤爲樂意。我把與凱莉和克利夫·賴考有關的寥寥幾條信息告訴他還不到一小時,他就洋洋得意地咧著嘴溜進我的辦公室。

  他向我朗讀著他的筆記。“凱莉·賴考由于受到多種創傷于3夫前,我必須補充一下:在午夜,被送進聖彼得醫院。此前,身份不明之鄰居曾向警方報告,該女士家中發生相當激烈之爭吵,並請警方派員速至其居所。警察發現此女遭受過嚴重毆打,正躺在室內一張沙發上。克利夫·賴考顯然已經喝醉,情緒煩躁萬分,最初甚至企圖請警察品嘗其妻已經飽嘗過的美味。他揮動一根鋁質棒球棍,此棍顯然是他選用的凶器,但很快即被製服、拘留,並以襲擊罪被警方帶走。她則由救護車送至醫院。她向警方做了簡短陳述,大意爲:他在棒球賽後酒醉歸家,與其妻發生無謂爭論,相互扭打並以其勝利告終。據其妻敘稱,克利夫以棒球棍猛擊其腳踝兩次,並拳擊其面部兩次。”

  昨夜我通宵失眠,一直想著凱莉·賴考,想著她那栗se的眼睛和被太陽曬得微黑的大tui。此刻,她遭受野蠻毒打的情景,更令我無比惡心。戴克正注視著我的反應,我只好裝作不動聲se。“她的手腕上綁著繃帶呢。”我說。戴克隨即自豪地翻開了筆記。他還有另一個消息來源提供的一份報告,深藏在孟菲斯消防署急救chu的案卷中。“這是對手腕的概述。在襲擊過程中某一時刻,他將其雙腕按在地板上,企圖強行與其交歡。可能由于飲酒過多,他的心情顯然並非如其所想。警察發現她時,她全身赤躶,僅以一條毛毯遮掩。由于踝關節破裂,她無法跑開。”

  “他怎麼樣啦?”

  “在監獄裏過了一夜。由其家人保釋出獄。一星期內將出庭受審,但啥也不會發生。”

  “爲什麼?”

  “她多半會撤消指控。他們qin個嘴,又會和好如初。她會保持緘默,直到同樣的事情再次發生。”

  “你怎麼會知道——”

  “因爲這樣的情況以前出現過。8個月以前,警方就曾接到同樣的報警,同樣的毒打,一切都相同,唯一的區別是:那一次她的運氣好一點,只有幾個地方青一塊紫一塊。那一次棒球棍顯然不在他手邊。警察把他們分開,當場把他們教訓了幾句,他們qinqin嘴,就跟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了。他們畢竟只是大孩子嘛,對吧,剛剛結婚的一對小情人。後來,也就是3個月以前,棒球棍投入了戰鬥,她肋骨斷了幾根,在聖彼得醫院呆了一星期。這件事交給了孟菲斯警察局家庭暴力科,他們強烈要求從嚴懲chu。可是她愛那家夥,拒絕提供對他不利的證詞。只好一切作罷。這種情況一直都是如此。”

  要理解這件事,需要一點時間。我曾懷疑過她家裏可能有什麼麻煩,卻怎麼也沒想到會如此令人恐怖。一個男人怎麼可以用一根鋁質的棒球棍毒打自己的妻子?克利夫·賴考面對這樣美麗的面龐,怎麼會下得了如此毒手?

  “這種情況一直都是如此。”戴克顯然看出了我的想法,又重複了一遍。

  “還有別的情況嗎?”我問。

  “沒啦。不過,你可別跟她搞得太熱呼喔。”

  “謝謝,”我說。我覺得身ti虛弱,頭昏眼花。“謝謝。”

  他站了起來。“不客氣。”

  布克爲律師資格考試所花的時間比我多得多,這當然不足爲怪。但他卻因此很爲我擔心,這就是他的爲人。今天下午,他准備在香克爾事務所會議室,進行一次馬拉松式的複習。

  我根據他的指示,在中午准12時趕到了會議室。事務所的辦公室都是一式的現代裝潢,裏面的人都在忙忙碌碌。這家事務所最古怪之chu是,所有人員無一例外統統都是黑人。在過去的一個月中,我到過許多事務所,我記得只見過一個黑人秘書,卻沒有見過一位黑人律師。而在這裏,你卻看不見一張白人面孔。

  布克陪著我在事務所裏匆匆兜了一圈。盡管是吃午飯的時間,人們依然在快步疾走,文字chu理機、複印機、傳真機和電話機的聲音響成一團。再加上嘈雜的說話聲,門廳裏喧喧嚷嚷的。秘書們正坐在辦公桌邊匆匆忙忙地吃午飯,而她們的辦公桌上都千篇一律地堆滿了一摞摞待chu理的文書。律師和律師幫辦們都彬彬有禮,但都忙得不能和你攀談。事務所對每一成員的著裝都有嚴格規定:男人必須穿黑西裝白襯衫,女士必須穿單se的套裙。誰都不准穿se彩鮮豔的服裝,不准穿短褲。

  我的腦海中閃過了j.利曼·斯通事務所裏的一連串鏡頭。這兩家事務所是多麼鮮明的對比!我趕緊把鏡頭切斷。

  布克告訴我說,馬爾文·香克爾管理十分嚴格。他穿著講究,精通業務,遵守時間甚至到了對自己苛刻的程度。而且他對合夥人及下屬員工的要求,也不亞于他自己。

  會議室設在一個安靜的角落裏。我負責中飯,從尤吉酒家帶來了幾個免費的三明治。我們聊著家人朋友最多聊了5分鍾。他對我的工作問了幾個問題,但他知道適可而止。我把一切都告訴了他。幾乎是一切。因爲我不想讓他知道我所承擔的在聖彼得醫院的新使命,也不想讓他了解我在那兒的活動情況。

  布克已真的成了一個該死的律師啦!在規定的聊天時間到了以後,他看看表,馬上就投入他爲我們倆安排好了的緊張複習。在這個了不起的下午,除了喝咖啡去洗手間,我們將一刻不停地學習6小時!然後在6時整離開,那只是因爲別人要用這個房問。

  我們從12時15分至1時30分,複習聯邦所得稅稅法。布克對稅法一直學得比我好,因而他主講。我們啃的是資格考試複習材料,稅法困難的程度與去年秋天聽這門課時一模一樣。

  1時30分,蒙他恩允,我去了一次洗手間,取了杯咖啡。然後就由我主講聯邦證據法,直到2時30分。材料很精彩。布克充沛的精力和認真的態度也感染了我,于是我們對一些枯燥無味的材料展開了閃電式的突擊。

  在律師資格考試中敗北,無論對誰都將是一場噩夢,而對于布克,那將會是巨大的災難。就我而言,即使考試失敗,坦白地說,也不會等于世界末日來臨。我的自尊心將被擊得粉碎,但我一定可以重新振作起來。我會更努力地苦讀,在6個月後,重新參加考試。只要我每個月都能捕捉到幾個委托人,布魯索肯定不會在乎。假如我能釣到一個嚴重燒傷的客戶,他是肯定不會希望我再去參加什麼資格考試的。

  但布克卻可能會陷入困境。我想,假如他第一次不能通過,他難免會受到馬爾文·香克爾的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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