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超級說客第38節上一小節]對方的手,把目光轉向屏幕,看了一會兒電影。凱莉慢慢轉過頭來,用手肘撐著身。我們的臉相距只有幾英寸。“我想見你想得不行,魯迪。”她說,聲音輕得像耳語。
“你幸福嗎?”我問,一邊用手背碰碰她的臉。她怎麼會幸福?
她搖搖頭。“不,不幸福。”
“我能做點什麼嗎?”
“什麼也不能。”她咬著嘴。我想我看見她的眼裏噙著淚
。
“你必須做出決定。”我說。
“是嗎?”
“要麼忘掉我,要麼提出離婚。”
“我一直把你當朋友。”
“過去我也這麼想。可我不是你的朋友!這已經超出了單純的友誼,這你和我一樣明白。”
我們又看了一會兒電影。
“我得走了,”她說。“我的休息時間就要結束了。打擾了你,很對不起。”
“你沒有打擾我,凱莉。見著你我很高興。可我今後決不願這麼偷偷摸摸。你要麼申請離婚,要麼就忘掉我。”
“我不能忘記你。”
“那你就申請離婚。明天就可以提出來。我幫助你打發掉這個遊手好閑的醉鬼,然後我們才能過得開心。”
她傾過身子,在我面頰上啄了一口便離去了。
戴克沒有先和我商量一下,就偷偷地把他辦公室的電話機拆下交給布齊,兩人一道去找布齊的一個熟人,而此人據說曾在軍隊的某個部門服役。據這位先生說,仍舊藏在我們電話機中的竊聽裝置,與聯邦調查局和其他執法部門使用的標准竊聽器不同,産于捷克斯洛伐克,等級和質量都屬于中等平。這種竊聽器將信息傳送給設在附近的一架發射機。他差不多完全可以肯定,安裝者決非警方或聯邦調查局。
在感恩節前一周喝咖啡時,戴克向我報告了這件事。
“准是別的人在對我們竊聽。”他不安地說。
我大吃一驚,說不出話。
“可能會是誰呢?”布齊問。
“我怎麼知道?”我怒氣沖沖地頂了他一句。這跟他何幹,要他問這種問題!等他一走,我立刻要教訓戴克一頓,幹嗎要和他搞得這麼密切。我氣呼呼地瞪著我的合夥人,他卻避開我的目光,東張西望,生怕陌生人來襲擊他。
“嗯,反正決不是聯邦調查局幹的。”布齊用權威的口氣說。
“謝啦。”
我們付了賬,走回事務所。布齊又把電話機檢查了一遍,純粹是爲了找點刺激。他找出了幾個一模一樣的圓圓的小玩意。
現在問題是:誰在竊聽?
我走進我的辦公室,鎖上門,一邊等布齊走開,一邊琢磨著一個絕妙的計謀。戴克最後終于過來敲門,敲得很輕,以我能剛剛聽見爲准。
我們對我的小計劃進行了討論後,戴克轉身開車去法院。半小時後,他打來電話,就幾位虛構的委托人的情況,向我做了最新的報告。順便問一問,他說,我需不需要從城裏帶什麼東西?
我們雜七雜八地聊了幾分鍾,然後我說:“你猜猜現在誰想結案?”
“誰呀?”
“多特·布萊克。”
“多特·布萊克?”他問,口氣又驚又疑。戴克還真有那麼點兒表演的才能。
“是呀。今兒上午我帶了一只果蛋糕,順道去看了看她。她說,她的意志不夠堅強,開庭審判時那些罪她受不了,她想現在就把案子解決掉。”
“她要多少錢?”
“說是要16萬。她一直在考慮要多少才合適。既然對方提出了15萬,她想要是他們再多出一點,那她就是打了個小小的勝仗。她認爲自己很會談判。盡管我拼命向她解釋,可你知道她有多固執。”
“別那麼幹,魯迪。這個案子值老鼻子錢呢。”
“這我明白。基普勒還說我們可以得到一大筆懲罰賠款呢。可你知道,從職業道德上講,我必須去找德拉蒙德,設法把案子了結。這是委托人的要求嘛。”
“別幹!16萬太少啦!”戴克說得很有說服力,我不由得暗自發笑。我聽見按計算器的嗒嗒聲,他在計算從16萬美元中能得到多大的一份。“你看他們會出16萬嗎?”他問。
“不知道。我得到的印象是,15萬算到頂了。不過,我還沒有跟他們討價還價呢。”大利公司既然願意出15萬了結此案,他們自然會朝我們抛出16萬。
“等我回來再商議商議吧。”他說。
“行。”我們挂上電話。半小時後,戴克已經坐在我的對面。
第二天上午9點差5分,電話鈴響了。戴克一把抓起話筒,接著奔進我的辦公室。“是德拉蒙德,”他說。
我們這個小事務所,揮霍掉40美金,從夏克無線電商店買了一臺錄音機,接在我的電話上。我們但願這對竊聽器不會有什麼影響。布齊說他認爲毫無問題。
“哈啰。”我說,竭力不露出心中的緊張和不安。
“魯迪,我是列奧·德拉蒙德呀,”他熱情地說。“你好嗎?”
按照職業道德,我此刻應該告訴他,錄音機已經打開,從而使他心理上有所准備。但由于明顯的原因,我和戴克做出了相反的決定。硬是行不通。即使合夥人與合夥人,又有幾個真講道德?
“我很好,德拉蒙德先生,你呢?”
“不壞。聽著,我們得商量一下錄取科德醫生證詞的日期。我已經和他的秘書聯系過了。12月12日怎麼樣?當然在他的辦公室,上午10點。”
科德將是我們要錄取證詞的最後一人,我想,除非德拉蒙德還能想出一個與本案稍稍有關的人。不過,他居然不嫌麻煩,事前打電話征求我的意見,這倒有點奇怪。
“我看可以,”我說。戴克伏在我的寫字臺上,除了緊張,還是緊張。
“好。取證的時間不會太長,我希望不會太長,一小時500美金呢!這太莫名其妙了,是不是?”
我們現在不是一條戰壕裏的戰友嗎?我們律師,對他們醫生。
“確實是莫名其妙。”
“可不是嘛!嗯,不過,哎,魯迪,你知道我的當事人現在想什麼嗎?”
“想什麼?”
“嘿,他們不想在審理本案時,在孟菲斯受一個星期的罪。這些人是大經理,你知道,是大把進大把出的人。他們要保護他們強烈的自尊和輝煌的事業。他們想在庭外調解了結,魯迪,他們叫我把這個意思傳給你。我們現在是談結案,而不是承認負有責任,你明白嗎?”
“嗯。”我朝戴克擠擠眼。
“根據你們的專家估計,骨髓移植的費用在15至20萬之問。我們不想對這個數字的准確進行辯論。現在假定,僅僅是假定,我的委托人有支付這筆費用的責任,比如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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