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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貧民律師》第28章

第2小節
約翰·格裏森姆作品

  [續貧民律師第28章上一小節]裏是絕佳的觀察點,自動扶梯可以把人送到二樓、三樓,在那裏有許多部電梯再把人送到高層。

  七點三十分,一樓大廳裏擠滿了忙碌的人們。八點鍾,我喝完了第三杯咖啡,振作精神,隨時期待著那個人的出現。自動扶梯上裝滿了上百名的經理、律師、秘書,所有的人都裹在厚厚的大yi中,外表極其相似。

  八點二十分,赫克托·帕爾馬從大廈的南邊走進大廳,和其他的上班族一樣行se匆匆。他用手梳了一下被風吹亂的頭發,徑直走向扶梯。我盡量裝做不經意的樣子,走向另一部扶梯,放慢自己上樓的腳步。我瞥見他拐過牆角,在等電梯。

  絕對沒錯,是他,我決定不再心存僥幸。我的猜想沒錯,他是連夜從華盛頓轉移到芝加哥的,在這裏他易于監視,用更多的錢收買他,如果必要,再威脅威脅他。

  我知道他辦公的地點,也知道接下來的八到十個小時內他不會離開,在二樓大廳,湖面的美景一覽無余,我給梅甘打了電話。露比又成功地度過一夜,現在她已挨過了四十八小時了,還要繼續觀察。我也給莫迪凱打了一個電話,向他報告了我的發現。

  根據德雷克和斯威尼公司的手冊,芝加哥分部房地産部有三個合夥人。大廳中的大廈指南上列出了他們的名字,全都在第五十一層,我隨意挑了一個:迪克·海勒。

  九點鍾,我乘電梯來到第五十一層,走下電梯看到了熟悉的場景——大理石鋪地、金字招牌、胡桃木家具、嵌入式的燈具、精致的地毯。

  我從容地走向迎賓臺,目光四chu搜尋著洗手間,可惜沒發現。

  她戴著耳機正在接電話,我鎖緊眉頭,裝出一副痛苦萬狀的樣子。

  “先生?”在接電話的間隙她面帶笑容地招呼我。

  我咬緊牙關,深吸一口氣道:“我約了迪克·海勒九點鍾見面,但我好像病了,可能我吃的東西有問題,我能用一下洗手間嗎?”我捂住腹部,合攏雙膝,我的樣子使她相信我快吐出來了。

  笑容消失了。她猛地跳起來,指向一邊:“就在那邊,轉過牆角,向右。”

  我已經挪動雙腳,彎下腰來,好像隨時都會吐出來,“謝謝。”我擠出兩個字來。

  “你要幫忙嗎?”她問。

  我搖搖頭,痛苦得說不出話來。轉過牆角,我低頭進了男廁所,把自己鎖進小隔間,在那裏等著。

  看情形她的電話很多,她不會有空想到我。我穿得就像大公司的律師,外表不會露出破綻,十分鍾後,我走出男廁所,離開迎賓臺沿著大廳向前走去,在第一個空桌子上我隨手從疊好的文件中抓了幾張,邊左邊在上面胡亂地與著,裝出一副有要事要辦的樣子,我的目光投向四面八方——門上的名字,辦公桌上的名字,忙得擡不起頭來的秘書,長著灰白頭發只穿襯衫的律師,虛掩著門的正在打電話的年輕律師,敲鍵盤記下口授內容的打字員。

  這一切是如此的熟悉!

  赫克托有一間小小的單獨辦公室,四chu看不到他的名字。我從半掩著的門看到他,搶身而入,“砰”的一聲關上門。

  他吃了一驚,幾乎要跳起來,舉起雙手,好像有人拿槍對著他。“怎麼回事?”他叫道。

  “你好,赫克托。”

  沒有槍,沒有突襲,只有一段糟糕的回憶。他把雙手放到辦公桌上,竟然笑了,“怎麼回事?”他又問道。

  “在芝加哥過得怎樣?”我問,一屁gu坐到辦公桌上。

  “你到這兒來幹什麼?”他狐疑地問道。

  “我應該問你這個問題的。”

  “我來工作。”他說著搔了搔頭皮。在離地向五百英尺的高chu,被塞進一個沒有標記沒有窗戶的小房間,被那麼多大人物隔離開來,他還是被他唯一不想見的人找到了。“你是怎樣找到我的?”他問。

  “這很容易,赫克托,我現在是一名貧民律師,既老練又聰明。你再躲一次,我還能找到你。”

  “我不想再躲了。”他移開目光。這不僅僅對我一人有好chu

  “我們明天就要起訴。”我說,“被告是河橡公司、tag公司、德雷克和斯威尼公司。你無chu藏身。”

  “誰是原告?”

  “朗蒂·伯頓和她的家人。隨後,我們會找到其他的被驅逐戶,把他們追加爲原告。”

  他閉起雙眼,使勁地壓著自己的鼻梁。

  “你還記得朗蒂吧?她是那個與警察沖突的年輕母qin,當時你正執行公司的命令。你看到了一切,你也知道那樣做是違法的,因爲你知道真相。你知道她付房租給甘特利。你把這一切都寫進了備忘錄,就是一月二十七日的那份。你把備忘錄按順序歸檔,你辦妥了這一切,你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爲你知道布雷登·錢斯會瞅准機會把它抽走,他確實這麼幹了。這就是我到這裏來的原因,赫克托。我想要一份備忘錄的複印件。那份文件的其余部分我都有,它即將被公開。現在我要那份備忘錄。”

  “你怎麼會認爲我有呢?”

  “你要是不留一份才怪呢,你知道錢斯會抽走原件,以掩蓋他的過失。現在他就要暴露了,別與他一起完蛋。”

  “那麼我到哪裏去呢?”

  “哪兒都去不了,”我說,“你無chu可去。”

  他知道這個結果。既然他知道真相,他必須在某個時間以某種方式作證,他的證詞會毀了德雷克和斯威尼公司,還有他自己。整個事件的發展會不出我和莫迪凱所料,我們手中已有幾名證人。

  “如果你給我備忘錄,”我說,“我不會說出它的來源,我也不會讓你出庭作證除非迫不得已。”

  他搖搖頭,“我可以不講真話。”他說。

  “你當然可以那樣,但你不會,因爲你會因此而被捕,你的備忘錄先歸了檔,然後才被抽出,這一點很容易證明。你不能否認你寫過備忘錄,我們會找到被你趕出的人,讓他們作證,他們會在全由黑人組成的陪審團前澄清事實。而且我們已經和一月二十七日陪你去執行任務的那名保镖談過。”

  每一句話部像一記重拳正中他的下巴,赫克托墮入彀中而不自知。事實上,我們並未找到那名保镖,文件中也沒提及他的名字。

  “別想說假話了,”我勸道,“那只會使事情變得更糟。”

  赫克托本是個至誠君子,畢竟是他暗中提供給我被驅逐者的名單,偷愉塞給我竊取文件的鑰匙。他有靈魂和良心,躲在芝加哥,逃避過去也非他所願。

  “錢斯告訴他們真相了嗎?”我問。

  “不知道,”他答道,“不過我懷疑他沒有。那樣做需要勇氣,而錢斯是個懦夫……他們會解雇我。”

  “有這個可能,但你可以痛痛快快地告他們。我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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