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大旗英雄傳第29章 陰錯陽差上一小節]是驚奇。
但聞草廬主人恭聲說道:“但望兄長莫再以兄臺相稱,兄長既是鐵中棠的大哥,便也是小弟的大哥了。”
朱藻望著他滿頭花白的頭發,還未說話。
易挺已動容道:“鐵中棠?莫非是那近日名動江湖號稱劍法之快當世無雙的大旗弟子鐵中棠麼?”
朱藻與草廬主人聽得誇獎鐵中棠,神情俱是十分得意,有如聽人誇獎自己一般,齊都含笑道:“不錯……”
靈光更是睜大了眼睛,道:“你認得他?”
易挺沈吟道:“雖未謀面,但聞名已久……”
易挺忍不住道:“聞得那鐵中棠劍下曾勝過紫心劍客盛大哥與黃冠碧月,我兄兩人本想也找他較量較量。”
朱藻心念一動,道:“莫非賢兄亦是……”
草廬主人接口笑道:“紅鷹劍客易挺,翠燕劍客易明,亦是彩虹七劍中之名俠,兄長莫非還不知道麼?”
易挺苦笑道:“我兄弟昔日本有尋他一較高下之心,但今日見了兄臺之武功,方知我兄實是
得虛名。”
朱藻道:“兄臺太謙了。”
易明道:“真的,大哥的武功,我們做夢也趕不上,二弟的武功,還會錯麼,這場架不打也罷。”
易挺微笑道:“我子倒知趣得很……”
草廬主人大笑道:“賢兄當真是心直口快,其實中棠劍法雖快,也未見能強如賢兄
……”
朱藻含笑截口道:“不是在下爲我那二弟吹噓,近日以來,他武功實是較昔日精進十倍!”
草廬主人大喜道:“真的?”
朱藻笑道:“在下怎敢以虛言相欺。”
草廬主人滿面俱是狂喜之,仰首向天,喃喃道:“蒼天垂憐……我們戶中興已有望了!”
靈光暗中吃了一驚,
口道:“賢……賢主人莫非……莫非與中棠乃……乃是同一門戶中人!”
草廬主人沈吟半晌,緩緩道:“正是。”
朱藻、靈光、易氏兄
這一驚更是非同小可,四人齊都失聲道:“原來兄臺亦是大旗子弟!”
草廬主人瞧了易氏兄一眼,苦笑道:“不是在下一直不肯將身世言明,只是……唉!此中實有絕大之秘密。”
易氏兄面面相觑,過了半晌,易明強笑道:“你是怕我兄
倆把這秘密泄露,所以才一直瞞著我們?”
草廬主人道:“賢兄心直口快……”
易明截口道:“我兄雖然話多,但若真有絕大之秘密,咱們的嘴裏絕不會泄露半個字來。”
草廬主人長長歎了了口氣,道:“既是如此,在下若是再加隱瞞,便是未將賢兄視爲知友了。”
易明笑道:“是呀,你可不能再瞞著咱們了。”
靈光讷讷道:“不知你……你究竟是那一位?”
草廬主人笑容突斂,神情變得十分沈重,一字字緩緩道:“在下便是大旗門中那不肖子弟……”
突聽“當”的一響,靈光手中茶杯已跌得粉碎,她目定口呆瞧著這草廬主人,顫聲道:“你……你是中棠的大哥?”
草廬主人垂首黯然道:“不錯……”
易挺亦自面大變,驚呼道:“莫非兄臺竟是獨探寒楓堡,又……又與冷大姑娘巧定良緣的雲铿雲大俠?”
要知這段事早已流傳江湖,成爲武林少年豪傑口中一段充滿著傳奇彩,也充滿著冒險與
漫情調的轶事佳話。
草廬主人沈聲歎道:“在下正是雲铿!”
易明癡癡的瞧著他,面上隱隱泛出紅霞,喃喃道:“這段事我們早已知道了,不……不想雲铿竟是你!”
要知這一種漫而神秘的故事,在少女心目中更是多彩多姿。而那悲劇的結果,也更易令少女們神醉。
已不知有多少少女曾爲這故事中那多情的男女扼腕歎息,悄然流淚……
易明午夜夢回,也曾幻想過,自己便是那城堡中的公主,在癡癡的等待著那冒險的王子,騎著白馬來叩她的窗扉。
如今,這不知曾引起多少少男少女在枕畔玄思流淚的故事中的王子,便在她眼前,易明亦難免心動神馳……
但他心念一轉,面又不禁大變,顫聲道:“但……但那雲铿豈非……豈非已在大旗門鐵血門規下犧牲?”
草廬主人雲铿黯然道:“不錯!”
衆人俱不禁爲之悚然失。
易明面容已變得煞白,顫聲道:“那麼……那麼爲何直到此刻,你……你還是活在世上?”
雲铿長長歎息道:“這便是我那中棠二弟救了我命,若不是他,我此刻早已被五馬分屍了。”
衆人長長透了口氣,但面面相觑,仍是說不出話來。
雲铿道:“那日,我在門規之下,本是死而無怨的,是以不等家父動手,便反掌自震大靈,以求自決。”
易明幽幽歎道:“你……你真忍對自己下手,若是我……唉!可是再也不會下這麼大的狠勁!”
易挺沈聲道:“鐵血大旗門下弟子是何等人物?怎能與你這自幼生慣養,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相比?”
雲铿苦笑道:“哪知我掌到臨頭,終是手軟……唉!這一掌竟未能取了我自己之命!”
易明道:“換了別人,也不行的,這怎怪得了你?”
雲挫道:“但我那時已存必死之心,是以家父等人走後,我雖醒來,但仍求中棠賜我速死!”
易明道:“鐵中棠便是主刑之人麼?”
雲铿神情黯然道:“我這二弟平日沈默寡言,看來最是冷酷,家父生怕別人下不了手,是以令他主刑!”
易明幽幽道:“有時外表冷酷的人,心裏其實卻是一團熱火,只是平日不易流露出來而已。”
朱藻道:“正是如此,越是此等面冷心熱之人,越是多情多義,他雖不輕易動情,但若一動情,便比他人深厚。”
靈光緩緩垂下了頭,黯然忖道:“但他卻又爲何對我如此無情,如此冷淡……”淚光瑩瑩,已將奪眶而出。
她卻不知,情到濃時情轉薄,無情只是多情。
雲铿歎道:“兩位說的不錯,我那二弟,實是情義深重,我雖一心求死,他卻定要我活。”
易明道:“如此……他豈非也犯了你們大旗門之門規?”
雲铿黯然道:“不得任法縱情,正是我大旗門鐵律之一,犯者亦與叛師通敵者同一罪名!”
易明駭然道:“五馬分屍?”
雲铿道:“不錯!”
衆人不禁都倒抽了口涼氣,易明道:“他……他竟不惜被五馬分屍,也要救你,他……他好大的膽子!”
雲铿默然了半晌,才緩緩說道:“這自是因他與我兄弟之情甚是深厚,但除此之外,還有個最大原因。”
衆人不禁又甚覺驚奇,詫聲道:“還有原回?什麼原因?”
雲铿仰首向天,沈聲道:“只因他不忍見到我大旗門弟子,世世代代都走向同樣的道路,造成同樣的悲劇,他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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