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拳賈飛目光一掠林寒青,道:“如若兄弟和這位林兄動手,願以雙拳相搏。”
韓士公目注林寒青,沈聲說道:“江湖之上,揚名立萬,甚是重要,所以怖之感,于是原來追求自由的人,現在卻企圖逃避自由了。主 ,有不少武林高手,甯願叫名在人不在,爲了闖立名頭,鬧的血染黃沙,川中三義,在當今江湖名重一時,林兄弟如能接這位賈兄幾招,也可在川中一帶,揚一場萬兒。”
言下之意,無疑暗示林寒青不要再對這渾人謙辭。
林寒青緩緩把目光移注在賈飛的身上,道:“賈兄執意想賜教在下幾招,在下如再推辭,那是卻之不恭,不過既然動手相搏,最好能賭些什麼,也好增一分雅興。”
賈飛自負一雙鐵掌,打敗過無數高人,數十年來,極少遇上敵手,當下說道:“兄弟年長幾歲,自是該聽憑林兄吩咐,不知咱們要賭些什麼?”
林寒青道:“如在下敗在賈兄的鐵掌之下,願自行斷去一手,今生今世,永不再和人動手相搏。”
賈飛倒是不料到林寒青竟然立下了這重賭約,不禁一怔,道:“這未免太重了吧!”
他爲人脾氣雖然沖動急躁,但並非窮凶極惡之人,只覺林寒青太過冷傲,想教訓他一下,也好在韓士公前面出出風頭。
林寒青淡然一笑,接道:“如若賈兄不幸失手,敗在在下的手下,在下只望賈兄能夠告訴天鶴上人此去毒宮之情,不知意下如何?”
鐵拳賈飛心想此戰必勝,當下笑道:“這等賭約,林兄未免太吃虧了。”
林寒青一拱手,道:“既蒙答允,就請出手。”
鐵拳賈飛濃眉一揚,道:“還是林兄先請。”
林寒青不再謙辭,右掌一揚,虛虛拍了出去。
鐵拳賈飛不閃不避,揚手一掌,硬接材寒青的掌勢。
林寒青右腕一沈,掌勢忽變,易抓爲拿,橫裏向上撩去,反扣賈飛的腕脈要穴。
借勢施爲,變招迅快,搶盡了先機,賈飛吃了一驚,左手疾快的劈去,右腕同時向下疾沈,才算把一招避開。
林寒青微微一笑,擊出的右腕不收,圈指一彈,點向賈飛左腕的脈穴。
一式未變,連攻三招,變化極盡奇奧。
賈飛駭然暴退三尺,讓避開去,心中已知遇上了生平未遇過的勁敵,那裏還敢大意,右臂一圈,一招“移山填海”,迎面擊出一拳。
他有鐵拳之稱,雙掌上的造詣,自是非同小可,這一拳含怒擊出,威勢更見淩厲,拳勢出手,勁氣裂空,疾撞過去。
林寒青暗暗說了一聲:“好威猛的拳勢,這鐵拳之名,果非虛傳。”身子疾向旁側閃去,避開了一擊。
鐵拳賈飛眼看林寒青不再硬接自己的拳勢,誤認對方爲自己威猛的拳勢所震攝,當下雙拳連環揮擊,一拳緊過一拳,一時間勁風呼嘯,拳影點點,攻勢淩厲至極。
林寒青一面施展開輕靈迅快的身法,閃避拳勢,一面施展出突穴斬脈的手法,封閉他的拳路,七個照面之後,鐵拳賈飛已被林寒青突穴斬脈的手法,逼的手忙腳亂,施展不開,只覺拳勢剛要擊出,對方指尖卻搶先而到,迫的自己改變拳路,又勉強支撐了幾個照面,雙拳已盡爲林寒青封死,無法施展、反擊。
這時,林寒青如要存心傷害于他,他早已傷在突穴斬脈的手法之下。
如是常人,此情景之下,早該罷手停戰,當面認輸,但這位鐵拳賈飛,生
之中,帶有三分渾氣,雖然雙拳已被林寒青封閉的施展不開,但仍然不肯認輸,苦苦支撐下去。
林寒青一皺眉頭,暗暗忖道:此人有些渾氣,如若不讓他吃點苦頭,只怕他不肯住手。
心念一轉,手法突變,右手暗中圈屈彈出。
林寒青手下留情,指力微發即收。
但鐵拳賈飛卻已吃了甚大苦頭,只覺右臂胞脈之上,重重受了一擊,半身麻木,一條右臂再也不聽使喚,軟軟垂了下去。
林寒青一擊中敵,收掌退出了四五尺外。
韓土公恐鐵拳賈飛忍受不下心中一悶氣,油生拼命之心,趕忙走了上去,哈哈一笑,道:
“兩位是平分秋,賈兄的功力深厚,這位林兄弟的手法奇奧一些。”
鐵拳賈飛呆呆的望著林寒青,暗中運氣,活動血脈,良久之後,才提起了垂下的右臂,活動了一下,搖頭說道:“他的武功,高我甚多,唉!其實我早就該認輸了。”
林寒青肅然而立,一語不發。
鐵拳賈飛回目望了韓士公一眼,道:“韓兄的推介,一點不錯,這位林兄弟的武功,實非兄弟能及。”突然一抱拳,對著林寒青深深一揖。
此人雖然有些渾氣,但卻十分爽直,未動手之前,傲氣淩人,但落敗之後,立時自動認敗服輸,心口如一,毫無做作。
林寒青也欠身還了一禮,道:“不敢當,在下僥幸勝得一招,算不得……”
鐵拳賈飛搖手說道:“林兄不用謙辭,兄弟敗的心服口服。”
林寒青微微一笑,道:“賈兄的拳勢,威猛絕倫,兄弟佩服得很。”
鐵拳賈飛笑道:“好說,好說,林兄的武功,乃兄弟生平所遇的第一高手。”
韓土公縱聲笑道:“兩位都不用再謙遜了,俗語道:不打不相識,咱們找個地方喝它幾杯,兄弟作東,爲兩位的相識慶祝一番。”
林寒青道:“寒夜深山,那來的酒家?”
賈飛笑道:“兄弟生平無所好,只是愛酒,身上帶有佳釀,可惜缺一些下酒的美肴。”
韓士公道:“寒夜深山,如能獲得幾雙野味,燃起一把野火,烤來下酒,那倒是別有風味。”
賈飛四外打量了一陣,道:“這辦法當真好極,那邊有一片高大的樹林,或有野禽可獲。”當下放向前奔去。
三人奔近那密林之中,賈飛伏身撿起了幾塊石子,一抖手,向林中投去。
山石嘯風,穿林而入,驚起了一陣飛鳥。
韓士公雙手連揮,手中山石連續飛出,幾雙飛鳥,應手而落。
賈飛急奔過去,撿起三只山回來,一面笑著贊道:“韓兄好快的手法,黑夜飛石百發百中,這三只山
,已足供三人下酒之用。”
韓士公道:“慚愧得很,兄弟連投出六塊山石,才擊落三只飛禽,傳揚出去,定將惹起江湖朋友們的譏笑。”
賈飛道:“已經很難得了。”
奔入林中,撿起了一堆幹枯的樹枝,就在林外一塊大石下,坐了下來,晃燃起火折子、點著枯枝,幽暗的夜中,立時高燒起一堆野火。
三個人圍火而坐,韓士公用山泉調了一堆黃泥,包起山,投入火中燒烤,賈飛卻從懷中摸出了一個鹿皮袋子,笑道:“這鹿皮袋中若有三斤以上的美酒,量雖不多,但卻是百年以上的佳釀,已足夠咱們三人放量一醉。”
說話之中,打開了袋口木塞,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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