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天馬霜衣第40章上一小節] 只聽陽羅刹說道:
“林兄如肯答應和小交往,小
願與林兄分享武林中一大隱秘。”
林寒青心中一動,道:“什麼隱秘?”
陽羅刹道:
“世人見得我這一副奇怪面孔,無不視作妖魔鬼怪,因此,世界雖大,卻使我有著無存身之感,只好揀那些人迹罕至之
,逃塵避世,終年出沒深山大澤之中,竟被我無意中發現了一位前輩奇人的府弟,那裏面留有他一生心血……”話至此
,卻突然住口不言。
林寒青已爲她說動了好奇之心,忍不住問道:“不知那位前輩奇人,遺留的何物?”
陽羅刹道:
“遺留了一本手冊,上面記的盡是絕世武功,和一十個圖解,小費時三日夜,才把那本冊看完,不是我危言聳聽,如是一個人學得那手冊的武功,當今武林,實難找出敵手。”
林寒青心中暗道:“我有一身血海深仇,和謎一樣的身世,不論揭開身世之秘,或是報毀容之仇,都必須絕世武功才行。”
陽羅刹道:“林兄既是一時間難作決定,小
豈能相強,你好好的想上一天,明天日落時分,咱們再在此地會面,小
再聽林兄的答複。”
林寒青道:“不用想,我立刻就可以決定了。”
陽羅刹清澈的雙目中,流現出無比渴望之
,凝注在林寒青的臉上。
林寒青道:“你生具奇貌,我卻是爲人毀容,但咱們的際遇卻是一般模樣,世人無知,以貌取人,只爲了咱們面貌難看,就無緣無故的爲人遺棄,如若咱們能學礙絕世武功,也可以爲世間醜怪之人出一口氣。”
陽羅刹道:“小
亦有此想。”
林寒青道:“如蒙姑娘不棄,咱們就指日爲普,此後以兄相視。”
路陽羅刹沈吟了一陣,道:“以兄相視,未免太過刻板,咱們此後,可以兄
相稱,患難與共,相輔相助就是,不必限于兄
之情。”
她語聲微微一頓,又道:“你今年幾歲了?”
林寒青道:“在下今年二十一歲。”
陽羅刹道:“那是巧的很,小
今年也是二十一歲,但不知林兄是那日生?”
林寒青道:“我是四月初三。”
陽羅刹道:“哎呀!當真是不好意思,我是二月初四,大了你一個多月。”
林寒青道:“既是姑娘大我兩月,在下是小弟了。”
陽羅刹笑道:“唉!我決非有心占你便宜.實情如此,我想咱們不用以年齡算啦,幹脆我稱你爲兄就是。”
林寒青道:“不要緊,我稱你姊姊也是一樣。”
陽羅刹道:“好吧!那我就有叫你一聲兄弟了。”
林寒青道:“姊不用客氣,有什麼事,只管吩咐就是。”
陽羅刹仰臉望天
,道:“兄弟,爲姊的還有一點私事待理,明日午時,咱們仍在此地相見,同赴那位前輩異人的府第。”
林寒青道:“姊有事,盡管請便。”
陽羅刹微微一笑,道:
“此刻距明日中午,還有半日一夜之久,兄弟要到哪裏去渡此一宵?”
林寒青道:
“不瞞姊姊小弟此刻是居無定,行無定止,姊姊既有私事持理,小弟自是不便同行,我隨便找個荒僻無人之
,住上一宵,明日午時分,在此相見便了。”
陽羅刹道:“我本該帶兄弟同去,但因路途太過遙遠,只怕兄弟太過疲勞。”
林寒青口雖不言,心中卻是大爲不服,忖道:我不信你輕功就強我很多。
陽羅刹似是已看透了林寒青的心意,微微一笑,垂首一聲低嘯。
只聽一陣得得蹄聲,傳了過來,一匹全身通墨黑的駿馬,急急奔過來。
這匹馬鬃毛奇長,直垂腹間,看上去不太像馬,但卻又說不出是何物,背上早已配了雪白的鞍蹬。
黑馬白鞍,看上去顯得十分耀目。
陽羅刹縱身躍上馬鞍,說道:“兄弟,你如想和爲姊的同乘,那就請上馬吧!”
林寒青看那馬鞍,長不過兩尺,如是兩人坐在鞍上,必得扶拖而坐,寒天白日,男女同鞍,成何統。念頭轉動,揮手笑道:
“小弟不去了,明日午時准在此地等候姊姊就是。”
陽羅刹道:
“好!爲姊的就此別過了。”一帶缰繩,快馬轉頭而奔,去如閃電,眨眼不見。
林寒青望著陽羅刹如飛而去的背影,心中暗暗贊道:好快的馬兒。
遼闊的原野上,恢複了原有的寂靜,反照夕陽,拖長了林寒青的人影,孤獨的伸延在草原中,顯得是那般的寂寞。
他舉起手來,摸摸臉上交錯的花紋,心中說不出是恨是苦,信步向前行去。
這是一片廣闊的草原,一眼間不見邊際。
林寒青茫然而行,未分辨東、西、南、北,李中慧那猶豫的神情,是他意識到自己已被人間遺棄,和陽羅刹的一席談話,又令他生出一份豪情壯志,他要在武功上出人頭地,使人間能改變以貌取人的觀念。
落日西沈,夜淒迷,一聲夜果,驚醒了林寒青的鏡亂的心情,他仰起臉來,長長籲一口氣,突然感覺腹中饑腸轭鋪,這才想到一日夜未曾進過食物。
流目四顧,一片黑暗,遙遠,隱現一點燈火。
林寒青長歎一聲,自言自語的說道:
“我必得好好的愛護自己的身才是,世人遺棄了我,我不能也自暴自棄,我要練成絕世的武功,揭穿自己身世之謎,母
含辛茹苦,撫養我甘年,望子成龍之心是何等的殷切,我豈能因面貌被毀,而消沈壯志,傷了母
之心。”
心念一轉,愁懷頓開,望著那一點遙現的燈光,放步奔去。
這是一座竹籬環繞的茅舍,孤零零的矗立在荒涼的草原中。極盡目力,四外不見燈光。
林寒青繞著那環圍竹籬行了一周,只覺腹中饑腸更是難耐,忍不住高聲說道:
“有人在麼?”
茅舍中傳出來一個蒼老的聲音,道:“什麼人?”
林寒青道:“夜行人腹中饑餓,想來討一點食物。”
茅屋中又傳出那蒼老的聲音道:
“請怨老夫臥病在,不能迎近,自己請進來吧!”
林寒青暗道:這老人好大的膽量,孤獨住在這等荒涼所在。忖思之間,人已推門而入。
凝目望去,只見一個花甲老翁,一臉病容,橫躺在木榻上,旁側木案上放著一只燃起的火燭。只研那老人驚叫一聲,坐起的身子突然又臥了下去。
林寒青呆了一呆,突然想起自己的醜怪面容,不禁黯然一歎,道:“老丈不用害怕。”
只聽那老人蒼涼的聲音接道:“你是人麼?”
林寒青道:“在下是人,只是容貌生的醜怪,驚擾老丈,在下心中甚感不安。”
那老人膽子逐漸壯了起來,又掙紮坐起,說道:“荒涼僻野,無物敬客,老伴和小女,又因事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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