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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郎憔悴》第7節

第2小節
蕭逸作品

  [續潘郎憔悴第7節上一小節]家一頓臭罵呢!

  他這麼想著,不由鎖著劍眉,漸漸發起愁來,卻見那隔室少年此時已換了一身青綢便yi出來,愈顯得文雅俊俏!

  他笑向照夕道:

  “兩次相遇,可見有緣,還沒請教兄臺大名?此行何去?”

  照夕微笑道:

  “小弟管照夕,世居北京,此行返家,閣下大名是……”

  這人笑著點頭道:

  “小弟複姓申屠單名一個雷字,舍居本地,此次進京,旨在趕考。兄臺既是入京,倒與小弟同路,這倒省得沿路寂寞了。”

  說著連連撫掌微笑不已,照夕不由點頭稱善,忽然心中一動,想了想道:

  “能與兄臺同路,自是榮幸之至,只是小弟因久別家園,歸心似箭,卻不想在此久留呢!”

  申屠雷想了想,遂含笑道:

  “既如此,小弟也提前趕路就是了。”

  他遂拍一下手道:

  “這樣吧,我們今日就在此歇上一夜,明日一早共同上路如何?”

  照夕見他話意誠摯,儀態不惡,心中雖打算早走,卻不願令對方失望,當時想了想,遂笑道:

  “既如此,小弟亦定明晨再走就是了。”

  申屠雷長揖一笑道:

  “小弟初見管兄,即知是一直率之人,果然不錯,能與兄臺同路共店,實在福分不小,真快人也。”

  照夕見他雖是文人,談吐亦頗有豪氣,心中又多增了一層好感,暗想旅途得遇此人,亦是難得了。當時連道不敢,隨即落座,呼來茶shui,暢談了起來,談到詩書典故,二人都不禁暗自驚訝,深深佩服對方學識見解高超,由是更生敬仰之心。從談話中,他們彼此了解了對方身世,可是武功一道,照夕卻是一字不提,申屠雷亦未多問一語,二人直談到金烏西墜。客棧中掌上了燈火,意猶未盡,申屠雷的書僮,卻連連嚷起肚子餓來了。

  那書僮名叫青硯,申屠雷對他似頗喜愛,當時喚來命給照夕磕了頭,這才和照夕把臂同出,青硯跟在後面,共出用飯。

  一度飯後,二人更是無話不談了。照夕發覺這申屠雷,年歲雖輕,可是閱曆卻十分豐富,各chu名勝古迹,都能信口道出,曆曆如繪,他不由暗自忖道:

  “這申屠雷,定有不平凡的身世。”

  他本想問一下對方可曾擅于技擊,只是又怕問出反而暴露了自己的身份,由是話到口邊,又行忍住。再說看他樣子又似不會,也就沒有多疑。

  當晚二人又在月亮下面談笑了半天,申屠雷還擅畫,當時揮毫爲照夕畫就一個扇面,畫的是一只鹦鹉,栩栩如生,照夕遂題詩句爲:

  “嶺外經季別,花前得意飛,客來呼每慣,主愛食偏肥;

  才了憐紅嘴,佳人學綠yi,狸奴亦可怕,莫自戀芳菲。”

  各自都贊不絕口,由是更爲傾倒,二人直談到夜深人靜,才回房就寢。

  照夕進房之後,心中不禁高興異常,想不到沿途得此好友,一時在chuang上翻來覆去,直到二更天,尚未能入睡。

  他正想坐起來,點上燈,看幾頁書再睡,不想方動此念,卻見窗前人影一閃,一人已面窗而立。身法巧快已極,照夕不由吃了一驚,當時仍不動聲se,倒要看看這夜行人意慾何爲?

  這人背向窗外,因此看不清他的長相,似看出他自目以下,爲一方黑se綢布遮著。

  他輕輕飄身,已落在了室內,一雙眸子四下匆匆望了一轉,卻輕輕直向照夕chuang前走來。

  管照夕暗中咬牙道:

  “好大膽的小賊,你真是不想活了!”

  他想著,雙掌貫足了內力,只要看出不對,隨時可先發製人。

  這夜行人走到了chuang前,低頭看了看,似辨別了一下照夕是否已睡熟了,良久才微微一笑,自語道:

  “果然不錯,你瞞不過我。”

  他說著竟自伸手,把照夕放在幾上的一口寶劍拿了起來,略一把玩,卻向背後cha去!

  照夕這時實在是請不透來人是誰?有何企圖?此時見他拿了自己寶劍,倏一轉身,已竄上了窗臺。照夕見他慾去,哪裏肯依,當時雙手一按chuang板,口中低叱了聲道:

  “何方小賊,還我劍來!”

  他口中這麼說著,身形卻快疾得如同一支勁箭似的,只一閃,已到了窗臺之上。同時雙掌一合一揚,用“推窗望月”的招式,照著這人當song就打。

  可是這夜行人,又豈是弱者?管照夕這一出聲,他似吃了一驚,身形一屈一伸,也竄了出去。管照夕一雙鐵掌落了個空,他不由怒吼了一聲,二次以“飛鷹搏兔”的身法,仍然騰身,直朝著那黑影撲了過去,卻見那人回頭輕嗤了一聲道:

  “老兄!我們這邊來,不要驚動了別人。”

  這人說著話,竟是手腳齊施,猛地向空一彈,如同一只大狸貓似的竄了起來,卻直向東首的一堵高牆之上落去。

  起落之間,竟是絲毫沒有帶出聲音,他這種身手,照夕只匆匆一見,心中已吃驚不小,自信今夜自己算是遇到了一個真正的勁敵了。

  這時不由嘿嘿冷笑了一聲道:

  “既入管某目中,今夜看你還往哪裏逃?”

  他說著話,已展動身形,以“燕子飛雲縱”的輕功絕技,直向那人尾追了去。

  那夜行人卻是頭也不回,一路輕登巧縱,兔起鹘落的直向前疾馳而去,身法居然和照夕快慢相差不多。霎時間,已馳出了數十丈以外。

  這時萬籁俱寂,明月在天,二人一前一後,不一刻已馳近了一片曠野。

  那人身形往前一落,照夕早已是急怒膺song,二話不說,一提丹田之氣,“嗖”一聲已竄在這人身後,排山運掌,吐氣開聲地叱了聲:

  “打!”

  他猛然把雙掌向外一揚,掌力已吐了出去,那夜行人口中陡然也喚了一聲:“好!”只見他身形向下一矮,唰的一個疾轉,就勢向外一迎,也是雙掌驟出,四掌相迎,只微微發出了波的一聲,兩條人影,卻各自如同彈珠似的反彈了出去!

  管照夕身形一落,右足一句,用“金ji獨立”之式把身形定住。

  那人似後退了好幾步,才拿樁站穩,隨著他卻哈哈一笑道:

  “果然是了不起!在下見識了。”

  照夕卻厲叱了一聲道:

  “你是誰?你我素昧平生,何故偷我兵刃?”

  這人又笑了一聲,低著嗓音道:

  “盜劍只爲示警,既是管兄知悉,倒是多余了。來!接著!”

  他說著單手向外一擲,“嗖”一聲,一口長劍,直直地向著照夕面上飛來,勁風十足!

  管照夕冷笑了一聲,身形向下一矮,跨出左足,右手前伸,骈三指向空一捏,已把這口劍接到了手中。只是也已暗驚來人好大的臂力,自己雖練有“大力金剛指”之力,亦不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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