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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地龍騰》第2章

第3小節
雲中嶽作品

  [續大地龍騰第2章上一小節]:酒資已付。

  封面,蓋有四方形的道州知州衙門的大印。封底,則有肅州衛郵傳司的長方形印信。另記的年月是大明成化二十一年冬十月十日,這封信,已有三年的歲月了。

  他在燈下展開巳快破損的信箋,心事重重地仔細閱讀,虎目中隱有淚光。

  蓦地,燈火搖搖。

  他抓起桌上的茶壺,擡頭厲聲逍:“諸位,不可欺人太甚。龍某不招惹任何人,也不願生事自找麻煩,但泥菩薩也有土xing。真要拚命,龍某也不是善男信女。”

  燈光下,長炕上站著兩個人,顯然是從屋頂的破孔中飄落房中的。左首那人頭戴懦冠,穿一襲長皮袍,腰帶上cha了一把玉骨摺扇,扇墜懸著一顆光華四射的大紅寶石。中等身材,面如冠玉,劍眉入鬓,顯得年輕俊逸,一表人才。

  右首那人年紀略大些,約四十上下。皮風帽,短銀鼠裘,腰懸長劍,看上去英氣勃勃,人才品貌皆不輸于左首的儒士。

  兩人臉現笑容,左首的儒生指了指炕後已封閉了的窗口,微笑道:“小老弟先別生氣,咱們此來並無惡意。剛才房中的事故咱們在窗縫看得真切。”

  中海就□嘴將冷茶喝幹,挺身下來,冷冷地問:“那麼,諸位仍是爲劍訣而來的?”

  “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剛才天玄劍施铨的女兒已經說得夠明白,只希望尊駕誠心與咱們合作。”

  中海注視了兩人片刻,無可奈何地說:“好吧,你們有何高見,但請言明。”

  “尊駕不先問問咱們的姓名麼?”

  “請教。”中海無可無不可地說。

  “大概你也曾聽說過一劍一琴三丐三生,在下玉扇書生荊偉明。”

  “雲棲生司馬長青,正是區區在下。”懸劍的人答。

  中海抱拳行禮,說:“午間方聞三生的大名,晚間即得見顔se,小可幸甚。兩位有何見示,尚請賜告。”

  玉扇書生向屋頂招手,說:“成老弟,請下來一觀。邊地風雪之季,追蹤極易,那妞兒走不了的等會兒再前往尚未爲晚。”

  屋頂破孔中,接二連三降下三個人,兩個是彪形大漠,一個是英俊的壯偉青年。青年劍眉虎目,齒白chun紅,七分英武中,透露出三分書卷氣。只是,虎目中流露著不正常的光芒,正是一般所謂的se兩個彪形大漢絡腮胡森森戟立,根根見肉,肩寬腰圓。大環眼凶光暴射,像一對煞神。背上各系眼。

  了一把連鞘九環刀,紅綢子吹風十分醒目。兩人面貌十分神似,叉腰分立在青年人身後,向中海虎視眈眈,一看便知他們是青年人的保镖。

  青年人腰懸長劍,臉含朗笑,向玉扇書生微笑逆:“荊兄所說確有道理,妞兒像是煮熟了的鴨子飛不掉的,急也不在一時。”

  玉扇書生轉向中海,說:“龍老弟,在下替你引見引見。這位成老弟名紹箕,綽號美稱小襄王,是目下江湖中有數的風流人物之一,出道雖晚,聲譽甚隆。成老弟的尊翁,是二君之一,提起麒麟山莊莊主玉麒麟成君玉,如果是江湖人沒有不知之理。那兩位壯士,是麒麟山莊的超塵拔俗好漢,人稱麒麟雙豪。老大人熊歐文,老二怪熊歐武,是qin兄弟倆,練了一身金鍾單上乘秘學,內外兼修功□化境。老弟不可輕易放過qin近的機會。”

  不等中海有何表示,小襄王已在袖中取出一本書,丟過說:“龍兄,請看看這本劍訣,是不是枯骨魔僧從積骨窟中找到的原本?”

  中海接下,不用翻閱,便知確是那本裏面畫有許多gui牛豬犬的僞劍訣,信手抛過說道:“正是這一本。”

  “真的?”

  “半點不假。”

  “你沒看,怎知道就是這一本?”

  “這本劍訣首先落在小可的身前,所以一看便知。”

  “裏面寫了些甚麼?”

  “小可不知。”中海直率地答,爲了省麻煩,他只好推得一幹二淨。

  小襄王將劍訣交與人熊臥文,又道:“龍兄,可否將你手中的書信讓在下一觀。”

  “那……”

  小襄王向怪熊歐武揮手,說:“拿來。小心了。”

  敝熊歐武應喏一聲,大踏步上前將手一伸,似乎懶得說話,氣焰迫人。

  中海略一遲疑,最後乖乖地遞過。在敵衆我寡形勢險惡中,他也知道惟有泰然chu之,方可保安全的。

  小襄王從怪熊手中接過書信笑道:“龍兄,十分抱歉,按理在下不該看你的平安家信,但事非得巳,休怪。”

  他取出信箋,念道:“大明成化二十一年冬十月五日,父思信。接汝年初之平安家書後,父及汝母內心稍安。兒自起解之後,幸官府不加追究家屬,故迄今家中一切平安,惟願汝于服刑期滿之前,務必安心服刑。格守王法。毋心燥氣浮……”

  他不再往下念,順手交與怪熊歐武,示意交還中海,一面笑問:“老弟,我相信你確與這次搶奪劍訣的事無關。而老弟的立身行事,確也令人肅然起敬。因此,在下向老弟提供些許忠告。那白yi神君爲人介于邪正之間,仇敵甚多,他在暗中保護你東下,也許反而替你招災攬禍。幸而他只答應送至□豫交界chu,大概不會有太大的麻煩凶險。沿途老弟千萬不可說出他是你的朋友,慎之慎之。”

  說完,向玉扇書生說:“荊兄,司馬兄,咱們走。”

  中海無可奈何地長籲一口氣,將書信仔細地藏入懷中,說聲“晦氣”,熄燈就寢。

  第二天,風雪已止。他結算店錢踏著浮雪登程,無畏無懼地奔向蘭州。

  在蘭州換引,領一紙沿途可至驿站食宿的文憑,限期是四十天,他必須在四十天之內趕回故裏投到。

  餅了蘭州,算是tuo離了軍政府的地境,正式進入□西臨洮府的治地。由這兒到□西的省治西安府本兩條路可走。一是大道,經平涼府、泾川、□州。一是小道,經鞏昌府、秦川、入寶ji;這條路不好走,猛獸出沒無常,走上百十裏不見人煙並非奇事,在萬山叢嶺中亂闖,老命說不定難保,十分凶險。

  爲了怕江湖人再找上頭來,他冒險走小道。他卻不知這條路名義上雖是小路,其實走這條路的人卻比大路還多,真正危險的地方並不多見。相反地,渭河河谷一帶,倒是繁華所在,鞏昌府民康物阜此是與蕃人交易的西部第一大府。而且走這條路有一最大的好chu,便是所有的關隘盤查松懈,爲非作歹的人視爲坦途。

  碑昌府與臨洮府的渭源縣交界chu,有一座關隘叫做首陽關,位于首陽山的中部。據說,這座山就是恥食周粟因而餓死的伯夷叔齊兄弟倆餓死的地方。其實,天下共有四座首陽山。一是山西的雷首山一是京師的陽山,二是河南的邙山,也稱首戴;另一地方是這座首陽山。至于是否就是伯夷叔齊餓死的真正所在,大有疑問。

  兩地交界chu的一段山徑奇feng壁立,虎狼成群。旅客皆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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