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大地龍騰第4章上一小節]趁早說吧,眼前還來得及。”白神君冷冰冰地說。
“薛某不是因爭強鬥勝而來的。”
“難道也不是爲了取侯某的腦袋而來?”
“在下爲了傳信而來。”
“是小襄王那小畜生的信麼?哼!你幾時又榮任起信差驿卒來了?奇聞。”
“在下不和你鬥口。你聽了,這次小襄王所做的事固然不對,他不該假冒閣下的身份,但他年事過輕,且受人教唆,情有可願……”
“哼!好一個情有可願,你說得倒真輕松。”白神君寒森森地接口。
“閣下是否見諒,那是你的事,在下受命傳信,著閣下得放手時且放手。免得傷了和氣。”
“你傳誰的信?”
“恕難奉告。”
“哦!你閣下以爲我白神君是三歲小兒?”
“在下只能告訴你,要在下警告你的人,玉麒麟成君玉也誠心聽他的驅策,而小襄王則是他新收的得意門人。”
白神君一怔,惑然問:“你是指七星令主葉星河?”
“七星令主與你我齊名,他還不配。言盡于此,咱們後會有期。”
玉扇書生卻向雍玉含笑點頭,問:“小老弟,請教高姓大名,能見告麼?”
雍玉傲然一笑,說:“閣下若能將你主子的名號說出,在下便告訴你。”
玉扇書生本待發作,卻又忍住,冷笑近:“有機會咱們得多近,你說可以麼?”
“揀日不如撞日,何必等機會,你上呀!老兄。”雍玉豪氣飛揚地叫。
玉扇書生居然忍住了,淡淡一笑道:“可惜在下有要事待辦,以後再近並未爲晚。”
三人拱手相別,轉身大踏步走了。
白神君突然高叫:“諸位,你三人也誠心受那人的驅策羅?”
天南劍客轉身死死地瞪了他一眼,久久方說:“你說得不錯,咱們三人亦只是他的區區走卒而已哩。”說完,轉身走了。
白神君呆在原地,許久許久,方始臉有懼容地說:“看來江湖大劫將興,如果這家夥所言屬實不久之後,江湖勢將掀起一陣狂風暴雨了。這人是誰,誰能使玉麒麟和三生甘心替他賣命?”
“會不會是六指琴魔杜元坤呢?”施姑娘問。。
白神君搖括頭,說:“六指琴魔平生唯一所好是在飛瀑下濯足,在高山上撫琴,萍琮四海,不與世俗爭名利,不在天地間覓知音。不會是他,決不是他,施姑娘,你必須趕快返家禀明令尊,小心防範,我相信在不久的將來,府上將有大變。”
“甚麼?你說……”姑娘其名其妙地問。
“我是說,令尊將有麻煩。不僅令尊,一琴一劍三丐,全會閉門家中坐,禍從天上來,除非他能和玉麒麟及三生一樣甘心受人驅策,不然……我不是怕死,至少在未弄清內情前,我得小心隱起行蹤了。”
“侯叔,你的華山梅海呢?”姑娘問。
“暫時關閉,以後你們不必到梅海找我了,我不會在□中待人宰割的。走。”
白神君心中有事,放
飛趕。中海不知江湖事,懶得過問,飛步後跟,向大散關急趕。
一行人晝夜兼程,沿途倒也平安無事,第三天便到達白神君的居所華山梅海,三天趕了六百余裏。
當天晚間,中海悄然啓程,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了□西。
梅海白神君的府第中,熱鬧了三天,向外揚言說是款待主人的好友龍中海。
已經是三月底了,假使今年不閏正月,該是四月底啦,湖廣的最兩端與叮西交界(廣西時稱粵西),稱爲湘南,這時已是春逝夏臨,草長莺飛,田野間綠油油地一片背藕,今年春雨充盈,田疇生氣勃勃。
初夏間,不時仍有細雨霏霏,三月的最後一天,天宇中暗沈沈,但灰的雲已逐漸升高、變薄,已下了五六天的悶雨,快放晴了,中海返鄉的限期還有三天,三天之後,他必須到當地的巡檢司報到。
當時的道州,地廣人稀,苗蠻出沒,但治安素稱良好。本朝定鼎之初,道州一度稱府,但人丁漸少,經過九年之後,不得不降爲州,屬永州府管轄。
從府城到道州,有一條小路和一條沿潇上行的
道。走小道的人少,
路是當地往來的交通線。
北距州城卅余裏,地名叫做泥江口。再往北五六裏地,便是潇沱兩的會臺點,叫故青口。這兒建了一所巡檢司,叫青口巡檢司,是本地唯一的巡檢衙門所在地。這兒是兩河會合口,潇
從東滾滾而來,
急而渾濁;沱
向北流,
勢小得多。夏未秋初,這條河的
相當清澈,青口以下至永州府群山起伏,河流被迫得滾滾奔流。
青口以南,山勢開朗,至泥江口之間,形成一小平原,算是富裕之區。
至州城小道,在河西岸曲折盤旋,不通車,只有人馬可以通行,行旅不多。
小徑通過一座小村,叫華山村。村西,有一條小徑通向叢山峻嶺。這一帶的山,全是虎豹出沒的原始山林,參天古林綿亘數百裏,有最好的狩獵場。
華山村雖是小村,但村中有一位本州大名鼎鼎的缙紳,姓郝,老太爺郝孟明,年約五十出頭,附近的田大部份是郝家的。
郝孟明有兩子一女,有財有勢人丁旺,老大叫俊明,老二俊亮,三丫頭單名叫蓉,他們的年紀是廿八、廿二、二十。
華山村之所以成村,是廿年前的事,算是新村,所住的不是一姓人,這在湘南來說,十分罕見。
因此,村中既沒有祠堂,也沒有共同祭祀的墳山,但卻設有武館,請來的師父都是上乘之選,欺壓附近村落從不人後,常因細故動刀動槍。
但郝老太爺卻是個老好人,是個面的缙紳,不僅與府城州城的官府有往來,與鄰村相
也十分融治。如果村中的子弟在鄰村生事,他總是不問情由先教訓自己人,再向鄰村含笑陪不是。然而怪就怪在這兒,教訓盡避是教訓,生事照樣生事,事後陪不是有屁用。因此,附近的人叫他做笑面判官,意思是指他從不和人紅面,所做的事卻又人人都不敢領教。
華山村的西面不足兩裏地,也有一座小村,位于鐵筆下,叫做三山集。這也是一座小村,不足十五戶人家,聽村名,就知居民不是本地的土著。本地的村名,大多是甚麼彎,甚麼鋪,甚麼沖等。
三山集的居民,比華山村的人早來十余年,這一帶的田地可以說,大多數是他們流血流汗披荊斬棘開墾出來的,但目下田地的主人卻不是他們。早年村中有一位大名鼎鼎的名醫,也是附近鼎鼎大名的獵手,姓龍,名思信,他就是中海的父。
華山村與三山集之間,只隔了兩座土坡和一些田畝,有一條小路相通,相去只有裏余,如果走直線,則不足一裏,犬相聞,叫一聲兩村皆可呼應。
細雨飄飄,人在路上行走,衫似乎不容易
透,皆被身
的熱氣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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