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參政厲大人謀奪施若葵的府第,費盡心機總算到手了,搬入新居只有兩天,便出了大亂子。
施府共有三間巨宅,分爲前、中、後三進,中間和隔著廣闊的院落,有院牆相隔,中留花徑與月洞門相通,兩側有馬廄車轎庫和仆人園丁的居室。後進大樓是內眷的住所,平時男仆不得允許,是不許涉足其間的,有的全是仆婦使女。巡夜的人只可走外側走廊,裏面發生了變故。如果沒有聲音發生,前進的人根本不會知道,相距太遠了。
爲了清點財寶,厲大人留了兩個心腹健仆在分房清點擺設。三個男人一死一暈一被擒。這東大樓除了女的己沒有男人,盛陽衰,蒙面人毫不費勁地便占據了大樓。
另一個男人是從後花園接近的蔡文昌,那時,他還在等兩個守夜接近呢!
兩個守夜沒帶燈籠,那是違反府中規距的意外之事。平時只要進入附近,必須帶燈籠,以便讓婦女們知道回避,這兩個家夥不帶燈籠,必定心懷不軌。不錯,他們根本不是厲府的人。
文昌不明就裏,倉卒間也沒問對方的身份,等他開始接近大樓時;大樓的蒙面人已控製了一切,大部分的人找對象快活,警哨也撤了,外圍幾乎成了真空,但裏面卻是龍潭虎穴,高手全集中在內庭裏。
厲大人被綁在一根大柱上,臉死黃,曾經嚇暈了一次,一盆冷
將他潑了個清清醒醒,口中布團也被掏出來了。
內庭隔了重門疊問,關了所有的門窗,聲音絕難傳出,所以蒙面人的聲音不再壓低,向門旁的人叫:“請顔師父。”
庭門大開,有人叫:“請顔師父。”
片刻,庭門人影咋現,玉面虎顔如玉穿一身華麗錦袍,內挂長劍,束發而未帶頭巾,滿面春風踏入庭中。燈光下他玉面珠平添三分俊秀,劍眉星目一表人材,笑起來左夾旁隱現笑渦,長得風流潇灑,人中之鳳。
他後跟了兩個中年人,濃眉大眼,身材魁偉,年約四十開外,外表沈靜老練,舉止凝重而從容不迫,虎目中冷電四射,不怒而威,左面那位團團臉,右面那位是長臉。
爲首蒙面人拉掉蒙面巾,露出一張白如紙的臉蛋,劍眉入鬓,眼中冷電四射,鼻直口方,突然一個代表堅強的下領,年約三十上下,沒留須髭,面大變而且
冷的臉部甚少其他表情流露,他抱拳行禮,泛上笑意道,“多蒙,吾兄囊助,得以成全,兄弟再向吾兄致上衷誠的謝意。”說完,再次行禮。
玉面虎的出現,厲大人似乎還未看出危機,大叫道:“顔師父,顔……”
“叭”一聲脆響,一名蒙面人掴了他一耳光,打的他昏天黑地,口中流血,、叫不出來了。
玉面虎回了禮,笑道,“恭喜柯當家心願得償,可喜可賀,耽誤諸位兄弟月余光,委實心中不安。但兄弟因探知狗官蓄意謀奪這棟大宅,狗官的珍玩存放在府衙官署之中,並未存放在樊川厲家,以使其兩得,區區下情已蒙吾兄接納,兄弟深感情。喏!兄弟替柯兄引見兩位英雄。”
他居中替三人引見,客套一番。
團團臉中耳人,是邠名武師行客童甯。
長臉中年人是太白山之霸孽龍翟貴。
白臉的柯當家,是河南汝甯府光州商縣東面大稣山的寨主,江湖上名頭響亮,武林後起之秀白煞柯和。
這位白煞柯和,不但是武林後起之秀出類拔萃,而且在老一輩的高手中,他的名號經常與他們同列,當然啦,他的師父四空聖尼也替他帶來一些幸運。一些沒有靠山的好漢們,沖四空聖尼的份上,也不好意思和他計較。他自己的拳劍功夫,確也值得稱道,加以心狠手辣反臉無情,江湖朋友伯他並非奇事。甚至雄才大哈功臻化境的黑道之霸黑旗令主,也對他另眼相看,是否按年送常例錢至九宮堡,令主也賴得問聞。
四空聖尼,正是兩尼之一,與千面師太同列十三高手。但兩人的情和行徑都同樣古怪難纏,彼此之間一向各行其是,互不幹擾,不相往來。
雙方客套後,行客童甯和孽龍翟貴,全用奇異的眼神,不測地死盯住白煞的臉面。
白煞一看氣氛有點不對,一笑道:“童師父與翟當家,可能對兄弟此次在貴地做案心中有所不該,但聽兄弟揭開內情,兩位定可諒我,這狗官在未至鳳翔府任職之前,早年曾在陳西華縣做過一任知縣,貪渎不仁,天昏地暗兄弟一位義叔姓
名
,在西華號稱巨富,被這狗官暗中攪了個家破人亡,煙消火滅。兄弟起初不知內情,出道後足足查訪了五年零三月,方從狗官的一名遺嫁仆婦口中查出秘情。敞義叔對兄弟有收養哺育之恩,兄弟不能忘本,今晚必須將狗官滿門亂刀分屍,報仇雪恨,兩位兄臺如果不諒,兄弟不敢妄動專等諸位任意取擇,剩下的兄弟帶回山寨分享,如何
理,兄弟恭候諸位卓裁。”
行客童甯向孽龍翟貴望去,後者對他頓首一笑。他向玉面虎點頭道:“有仇不報非君子,柯當家之舉,兄弟極爲同情,並無異議。只是,咱們三人受狗官奉養,經此一來,不僅心中難安,而且有玷咱們的今後聲譽……”
白煞抱拳虛幌,搶著道:“兄弟說過,任憑二位卓裁,請吩咐。”
行客童甯笑道:“光棍眼中不揉沙子,柯當家快人快語,在下佩服,愚意認爲,財物咱取他三分之一。至于這些女人,顔老弟正合口味,聽他的。”
玉面虎呵呵一笑,接口道:“兄弟甯可分財物,但狗官三個花不溜丟大閨女,我要兩個帶走,柯當家肯割愛?”
白煞喋喋笑,道:“顔兄有興,何不三個全帶走?在下女二字,一向無興趣。”
“一言爲定,兄弟只要兩個,大妞兒已經玩膩了,呵呵!”玉面虎樂不可支地說。
女人堆中,一個脯大半暴露在外的女人向玉面虎尖叫道:“如玉哥,救救我,救救我,如玉哥。”
“坯!畜生也比你高三級。”另一個少女向玉面虎叫罵。
厲大人不掙紮了,狂叫道:“好漢們,求求你們,放我一條生路,身外物全給你們,我……我絕不追究……”
白煞凶狠地轉身,舉手一帶,帶下了厲大人一只耳,塞入厲大人自己的口中,凶狠狠地叫:“你已自食其果,等著天理循環。”
厲大人了不起,耳朵被拉掉他不叫痛,吐掉耳朵叫:“當年令主叔的事,不全怪我,令義叔魚肉鄉裏,武斷鄉曲……”
“叭叭叭叭”四聲厲響,白煞抽了他四耳光,打的牙齒往下掉,怒吼道:“只許你縣太爺放火,不許我義叔點燈,你還敢叫屈,狗東西!可惡。
玉面虎卻不管任何事,他走近女人堆,伸手一拉,剛才向他求救的兒,彩裙破裂。
“如玉,求……求求你……”她瘋狂地,不住掙紮,要掙斷手上的繩索站起,顧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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