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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德羅遊戲》第一章

第4小節
外國科幻作品

  [續傑德羅遊戲第一章上一小節]上的事情真相是這樣的:她的內心有一口井,井裏的shui是有毒的,當威爾用手戳她時,就往井裏放下了一只吊桶,桶提上來時便裝滿了汙物以及蠕動著的蟲子,爲此她恨他。她想,正是這恨使得她出擊,使得她發作。那深藏在心的東西使她感到恐懼。現在,過了這許多年之後,她發現它仍然使她感到恐懼……而且還使她憤怒。

  你不會熄滅太陽的,她想。她絲毫沒想這句話是什麼意思。要是你這麼做真該死。

  “我不想爭辯那些小事,傑羅德。去拿那該死的鑰匙,給我開鎖。”

  接著,他說了句話,使她大爲震驚,以致開始時她沒聽懂:“要是我不給你開鎖怎麼樣呢?”

  她首先注意到的是他語調的改變。他通常以一種虛張聲勢的、粗啞卻熱誠的聲音說話——這裏我負責一切,這對我們大家來說是件相當幸運的事,是不是?可現在,這是個她不熟悉的低沈語調。那閃光又回到他的眼裏——從前,那種熱辣辣的小小亮點曾像一組泛光燈一樣激起了她的xing慾。她無法看得很清楚——他的眼睛在金邊眼鏡後面朝下眯著,變成了膨脹的細縫——但是,亮光就在那裏,確實在那裏。

  而且還有那怪異的快樂先生,它一點也沒畏縮。事實上,它看起來比她能記起來的任何時候都要長、大……盡管那也許只是她的想象。

  你是這樣認爲的嗎,寶貝?我不這麼想。

  她把所有這些信息都理了一遍,然後才回到他最後說的那句話——那個令人驚詫的問題:要是我不給你開鎖怎麼樣呢?

  這一次,她越過了語調,考慮詞義了。當她漸漸弄懂了這句話的含義時,她感到她的怒氣與恐懼加劇了。她的內心某chu那只桶又順井而下,舀起汙shui髒物——一桶滿是細菌的汙shui,幾乎像沼澤地裏銅頭蝮蛇一樣有毒。

  廚房的門在門框上撞擊著,那只狗又在林中吠叫了,現在聽起來它離得更近了,那種叫聲淒厲、絕望,那樣的聲音聽長了肯定會讓你産生偏頭痛的。

  “聽著,傑羅德,”她聽見自己一種新的強烈的聲音在說話。她意識到,這聲音本來可以選擇一個更好的時機來打破沈默的。畢竟,置身于這罕有人迹的蔔什威克馬克湖的北岸,被手铐铐在chuang柱上,身上只有一條極爲暴露的尼龍短褲——可是她發現自己仍在自我欣賞。“你可在聽我說話?我知道這些日子來,當我說話時,你不在認真聽。可是,這一次,你聽我說話真的很重要。所以……你到底在不在聽?”

  他正跪在chuang上看著她,仿佛她是以前未曾發現的一種昆蟲。他的面頰上紅se的毛細血管蠕動著,形成複雜的網絡(她把它們看做是傑羅德的飲酒招牌),臉幾乎紅成紫se了。他的額頭也漲得紫紅。顔se是那麼深,形狀是那麼清楚,看上去就是一塊胎記。“是的。”他說,他用他低沈的新語調說出來,說成了是——的。“我在聽你說,傑西,我肯定在聽。”

  “好的。那麼,你走到梳妝臺那裏去拿鑰匙。你把這個打開。”她將右腕哐啷哐啷地撞在chuang頭板上,“然後再把這個打開。”她以相同的方式讓左腕哐啷作響。“如果你立刻這樣做,我們可以來點正常的、無痛苦的、雙方都有gāo cháo的xing事,然後回去過正常的、無痛苦的生活。”

  沒有意義。她想。你把那個詞省略了。在波特蘭的正常的、無痛苦的、沒有意義的生活。也許情況就是這樣,也許有點過于戲劇化。她發現,被手铐鎖在chuang上,就會使人這樣。但是,不管怎麼說,倒不妨省略那個詞。這表明那個新的、並非一派胡言的聲音畢竟還不是那樣鹵莽。接著,仿佛要和這個想法相矛盾,她聽到了那個聲音——那畢竟是她的聲音——明顯地開始節奏加快、怒氣上升。

  “但是,你繼續蕩來蕩去,嘲笑我,我就直接從這裏上我jiejie家,查明誰判她離婚的,我要給她打電話。我不是開玩笑。”

  我不想做這個遊戲。

  這時,確實令人難以置信的事情發生了,這是她根本不會料到的:他那種咧嘴的笑又浮現在臉上,就像是一艘潛艇,經過危險的長途航行,終于達到安全的shui域,浮上了shui面。然而,那並非真正讓人難以置信。真正令人難以置信的是,那種咧嘴笑不再使傑羅德看上去是個無害的弱智,而使他就像個危險的瘋子。他的手又伸過來了,他撫摩著她的左ru,然後擠它,使她感到疼痛。他捏她的ru*,真讓人討厭。以前他從未這樣捏過她。

  喲,傑羅德,好痛啊!

  他嚴肅地、很欣賞地點點頭。這神態配上那令人恐懼的咧嘴笑,顯得很是怪異。“很好,傑西,我是指整件事情。你可以當個演員,或者一名應召女郎,要價昂貴的那種。”他猶豫了一下,然後接著說,“這應該說是恭維你了。”

  “我的上帝,你到底在說些什麼?”但是,她確信她知道他說的是什麼。現在她真的害怕了。臥室裏産生了某種糟糕的東西,像只黑se的陀螺轉啊轉著。

  然而,她還在生氣——就像那天威爾戳她時一樣生氣。

  傑羅德真的在笑。“我在說些什麼?有那麼一小會兒,你使我相信我說的那些,那就是我所說的。”他的一只手落在她的左gu上,當他再開口時,聲音歡快、古怪,而又一本正經。“好了——你想爲我分開你的大tui嗎?還是我自己來?那也是遊戲的一部分吧?”

  “讓我上來!”

  “好的……最後你上來。”他的另一只手伸了出來。這一次,他捏的是她的右邊ru*。他捏得那麼狠,刺激了她的神經,冒出一個個小金星,順著左側的身ti直通臀部。“現在,分開美麗的雙tui吧,我高傲的美人兒!”

  她仔細地看了看他,看到了一件可怕的事:他知道,他知道她不想繼續做這遊戲不是鬧著玩的。他知道,卻甯願不知道他知道的事。一個人怎能那樣做呢?

  那個並非胡言亂語的聲音說道:如果說,你是南波斯頓、北蒙特利爾最大的律師事務所裏老到的訟棍,我想,你想知道些什麼,就能知道些什麼。不想知道的就可以不知道。我想,你在這裏遇上大麻煩了,寶貝。這種麻煩能結束婚姻。最好咬緊牙,眯上眼。因爲,我想,那惱人的種痘式xing交就要來了。

  那咧開的嘴,那醜陋的、卑俗的咧嘴笑。假裝不知道。拼命假裝,以後他就能通過就這一問題進行的測謊實驗。我還以爲那是遊戲的一部分呢。他會睜大著雙眼,深受傷害似地這樣說。我真的這樣以爲。如果她堅持用她的憤怒來攻擊他,他最終就會依賴這種古老的防禦手段……然後滑入這種防禦,就像晰蜴鑽進石縫一樣:你喜歡這遊戲。你知道你喜歡的,你爲什麼不承認呢?

  假裝不知道。知道卻仍然打算照行其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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