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傑德羅遊戲第三十七章上一小節]較精細的活用的是各種解剖
刀。他也算不錯,是個“有才華的業余專家”。康伯蘭縣的一個警官助手
告訴布蘭頓:“我不會想讓他取走我的膽囊的,但是我想讓人從我的胳膊
上去掉一個痣,我會信任他的,他是個有天分的外行。”
有幾個案件中,他打開了屍的肚子或頭顱,將之灌滿動物的糞便。
警察較頻繁地發現汙辱的案件。關于偷竊金牙、珠寶、四肢這些,他和
別的罪犯沒有什麼不同。可是說到使用器具和死者做愛,很難再贊他有
紳士之道了。
這對我來說也許是極幸運之事。
我從湖邊別墅逃離後的大約一個月裏,鄉村警察署理事情的情況,
我得悉了許多。可是,和我在上個星期獲悉的情況相比,那不算麼了。其
中最令人感到吃驚的是,小鎮的警察們竟如此謹慎、圓滑。我想,當你對
這一地區的每一個人都直呼其名,而且和其中許多人有戚關系,那麼,
謹慎行爲便如同呼吸一般是自然的事了。
他們理我的案件的方式就是這種奇怪、複雜的謹慎行爲的一個例子,
而理于伯特是另一種方式。記住,調查持續了七年時間,在案件結束前,
許多人參與此事———兩個州警察部門,四個縣的長官,三十一個助手。
天知道還有多少地方警察和警官。案子就在他們打開的卷宗前頁。到了19
89年,他們甚至爲他起了個名字——魯道夫,那是著名演員範侖鐵諾的名
字,他們在區法庭談論著魯道夫,等著爲其他案件作證。人們在奧太斯塔
市、德瑞市以及沃特維爾市的執法研討會上就魯道夫一案交換意見,他們
在喝咖啡休息時談論著他。一個警察告訴布蘭頓:“我們肯定是這麼做的,
我們這些夥計們總是把魯道夫之流帶回家。你在後院的碰頭會上了解了案
件的最新詳情,也許你會和另一個部門的夥計討論此事,同時一邊觀看著
你的孩子們玩小棒球遊戲。因爲,你根本無從知道什麼時候會以新的方式
把事情彙總起來,大功告成。”
可是,下面才是真正令人驚訝的事。這些年來,那些警察都知道有個
活怪物——事實上,是個盜屍者——在這個州的西部地區四作案,而這
故事直到于伯特被逮住才登上報紙。以某種方式看,我發現這很古怪,有
點令人毛骨悚然。可從更大一些範圍來看,我發現這很奇妙。在許多大城
市裏,我想,執法鬥爭並不很成功。可是在東部地區這裏,他們的工作似
乎做得不錯。
當然,你可以爭辯說,他們花了七年時間才逮住一個于伯特這樣的瘋
子,工作大有改進余地。可是布蘭頓所了解到的情況說明,對我來說,他
們的工作神速。他解釋道,惡魔(他們真的使用這個字眼)在鄉村小鎮裏
無惡不作。在那裏,捉襟見肘的經費預算迫使警察們只理最嚴重的現行
問題——那是指對活人犯下的罪,而不是對死者犯的罪。警察們說,在州
的西半部地區,至少有兩個偷車團夥、四個盜竊商店團夥在作案,而這僅
僅是他們知道的。還有謀殺犯、打妻子的人、毛賊、超速開車者以及醉漢。
更糟的是,還有毒品,有人買,有人賣,有人種它。人們不斷爲它互相傷
害,互相殺戮。據布蘭頓所言,諾威的警長甚至不再使用可卡因這一詞了
——他將之稱爲海洛因白癡。在他的書面報告裏,他寫做海癡。我理解了
他想說的話。作爲一個小鎮警察,開著用了四年的利、萊茅斯巡邏車試圖
監管整個的怪物展覽似乎是不可能的。每當車速提到每小時七十公裏,車
就像要散架。這時,你的任務就是列出事情的先後次序,喜歡和死者做遊
戲的那個家夥便遠遠離開了要目的前列。
我仔細傾聽著這一切。我贊同,但並非完全贊同。“有些事覺得的確
如此,可是,有些事覺得藏有那麼一點私心。”我說,“我是指于伯特所
做的那些事……嗯,那不僅僅是與死者做遊戲,是不是?要不就是我錯了?”
“你一點沒錯。”他說。
我們兩個人都不想直接說出來的是,在七年的時間裏,這個反常的家
夥從一個市鎮溜到另一個市鎮,對死者進行口交行爲。我認爲,較之捉
住在當地雜貨店偷匿化妝品的少女們,或者發現誰在浸禮會教堂後面林地
裏種植大麻,結束那家夥的行爲更加重要。
而且,重要的是沒有人忘了他,大家一直在交換意見。像魯道夫這樣
的惡魔使得警察們出于各種原因爲之深感不安。主要原因是,一個瘋狂至
極的家夥能對死者做那樣的事,也許就會對仍然活著的人們這樣做。警察
們還爲丟失的四肢發愁——他要那些東西做什麼呢?布蘭頓說,一份無名
的備忘錄指出:“魯道夫也許真的是食人生番的統領。”這份備忘錄在牛
津縣長官的辦公室只滯留了很短一段時間就被銷毀了。並不是因爲這想法
被認爲是個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話——它不是的,而是因爲長官擔心它會泄
露給報社。
只要當地執法機構能撥出人馬,抽出時間,他們就會派人監視某些墓
地。緬因州西部有許許多多墓地。我想,到這個案件最後了結時,對一些
夥計們來說,監視墓地幾乎成了他們的一種業余愛好。理論是如果你不停
地擲骰子,擲得時間一長,遲早你一定會得到你要的點數。非常重要的是,
那正是最後發生的事情。
上個星期初——實際上離現在大約十天前,城堡縣的長官諾瑞斯·瑞
吉威克和他的一個副手將車停在靠近家鄉公墓的一個廢棄倉庫的門道裏,
這是通向公墓後門的一條支路。那是淩晨兩點時分,他們正准備撤離回去
過夜,突然副手約翰·拉波萬特聽到了馬達聲。因爲那是個雪夜,那家夥
沒開前車燈,所以直到貨車停在門口他們才看見。拉波萬特副手想等那家
夥一出車門、開始拉公墓的鐵門時,就抓住他,可是長官製止了他。“瑞
吉威克是個長相滑稽的傻瓜。”布蘭頓說,“但是,他知道名正言順地逮
捕人的價值。關鍵時刻他也不會忘了法庭,他是從他的前任阿蘭·龐波恩
那裏學會這些的。那也就意味著他是向高手學來的。”
貨車駛進大門十分鍾後,瑞吉威克和拉波萬特開車尾隨其後,他們熄
了前車燈,循著貨車的車轍行駛。直至確實弄清了那家夥的目的地——嵌
入山的鎮地下室。兩個人都在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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