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身的骨頭冷冰冰的,”吉姆利說道,一邊揮動著雙臂跺著腳。白畫終于來到。黎明時分,三人草草吃了一頓早餐,此時天漸白,他們已准備好在地上再細搜一遍,尋找兩個霍比特小矮人的蹤迹。
“別忘了那老頭,”吉姆利道:“要是能見到一雙靴印的話,那就更好了。”
“爲什麼靴印會使你高興呢?”萊戈拉斯問道。
“因爲一個老頭的雙腳如果會留下足印,那他可能只不過是個普通的老頭而已。”那侏儒答道。
“也許是的,”那小精靈說:“不過,一雙重重的靴子也可能不會在這裏留什麼腳印的,你看這些草長得又長又有彈。”
“那可難不倒一位巡林人,”吉姆利道:“一片彎折的草葉足以讓阿拉貢看出問題真相。可是依我看他不會找到任何迹象的,我們昨天夜裏見到的是薩魯曼的邪惡化身,哪怕事情發生在早上,我也敢肯定是他,甚至這時候,他的眼睛說不定正從方貢那邊盯著我們呢。”
“很有可能,”阿拉貢道:“不過,這我不確定,我在想那兩匹馬呢。吉姆利,你說過馬是在昨天夜裏給驚跑的,而依我看不是這麼回事。你聽到馬嘶叫的聲音了嗎,萊戈拉斯?在依聽來,它們的嘶叫是否像牲畜恐怖的叫聲?”
“不像,”萊戈拉斯道:“我聽得很清楚。不過,因爲當時天很黑,我們自己又擔心,當時我覺得那是牲畜出于突然之間的驚喜而發狂時所發出的聲音,它們的叫聲就像馬匹見到一個思念已久的朋友時表達出來的情感。”
“我也是這樣想的,”阿拉貢說道:“但是,除非兩匹馬回到我們身邊,否則我是解答不了這個問題的。來吧!天亮得挺快的,讓我們先察看一遍再猜測吧!我們該從這裏開始,從我們所設的營地附近開始,仔細搜尋周圍的一切,然後再沿著山坡往森林那邊搜去。無論我們如何想像那位夜間造訪者,我們現在的任務是尋找霍比特小矮人。
如果他們籍偶然的機會逃了出來,那麼,他們一定會躲藏在林子裏,不然的話,他們就會被發現的。倘若我們從這兒到森林邊上都沒找到蹤迹的話,那麼我們將在戰場和那堆火的灰燼那兒再嫂一遍。不過,從那邊尋找他們的蹤迹希望渺茫,那些羅罕騎士做得也太徹底了。“幾個人又是爬行又是彎著腰地搜尋著地面,樹木沈地立在他們的頭上,于巴巴的樹葉無精打彩地垂在樹上,在刺骨的東風吹蕩之下沙沙作響。阿拉貢緩緩地往外挪動,漸漸來到一堆靠近河邊的營火灰燼
,接著又從營火那裏開始往小丘那邊的戰場所在地回搜過去。他突然偏下身來,腰彎得低低的,臉部幾乎鑽進野草裏。之後,他又召喚其余兩人,兩人便跑了過去。
“終于在這裏找到線索了!”阿拉貢說道,他拿起一片斷裂的葉片讓他們看。那是一片黯淡的大葉子,葉片金黃的
彩已然消褪,褪爲褐
。“這是一片洛連的摩隆葉,上面沾著一些面包屑,草叢裏也有一點。看!旁邊還有一些割斷的繩子呢!”
“還有這個,這就是那把割斷繩子的刀!”吉姆利道,一邊從一簇草叢中取出一柄鋸齒狀短刀,那裏的草已被一些大腳重重地踩踏過,短刀斷掉的刀柄在旁邊。“這是一件妖怪武器。”他邊說邊小心翼翼地拿著那把刀,一邊憎惡地瞅著那有雕刻的刀柄:刀柄的形狀雕成一個醜惡的頭顱,頭上有一雙斜視的眼睛和一張啓向一邊的嘴。
“嘿,這是我們遇到的所有謎當中最奇怪的一個了!”萊戈拉斯驚叫起來。“一個被捆綁起來的俘虜逃出了妖怪的魔掌,又從騎兵的包圍圈裏溜了出去。接下來,他還在空地上停了下來,用妖怪的刀割斷了捆綁在他身上的繩索。可是,他是如何做到又爲什麼這樣做?因爲,倘若他的兩條是被綁著的,那麼,他是怎樣走路的呢?還有,假如他的兩臂被捆起來的話,那他又是如何使用那柄刀的呢?再說,如果他的手腳都沒被捆住的話,那他爲什麼割斷那繩索呢?並且他還爲自己的行爲得意著呢,居然還靜悄悄地坐在那兒吃了些幹糧!就算那片摩隆葉不存在,這些迹象也足以證明,這人是個霍比特小矮人。
我猜呀,在那之後他將自己的兩手變成翅膀,然後唱著歌飛離此地,飛進樹林裏了。看來找到他並不難,我們只需要自己長了翅膀就行了!“”當時這兒的魔法也夠神的。“吉姆利說道:”那位老翁到底想幹什麼?對萊戈拉斯的解釋,阿拉貢,你有什麼看法,你有沒有更高明的見解?“
“也許我會的,”阿拉貢笑眯眯地說道:“就在我們近旁還有一些其他的迹象你們沒有留意到。至于那位俘虜是一個霍比特小矮人,這一點我同意,這位霍比特人在來到這裏之前,他的兩只手,要不就是兩只腳必定是活動自如的。我清是他的兩手,因爲這樣一來,這個謎就容易解釋了,而且,我察看那些痕迹時發現,他是被一個妖怪背到這個地方來的。在幾步遠之外,那兒灑了一些血,是妖怪的血。這現場四周盡是深深的馬蹄印,還有一件重物被拖到別去的痕迹。那個妖怪是被騎兵殺死的,然後他的屍
被拖往火堆那裏。而那霍比特小矮人並沒被發現:因爲當時是在夜裏,而且他身上還被著他的小精靈鬥篷,不過他不是在空地上。當時他筋疲力盡又餓著肚子,也就是說,在他從倒下的敵人那裏拿起刀子將捆在他身上的繩索割斷之後,他歇了歇腳並吃了點東西,然後爬著離開這裏,這樣做一點也不奇怪的,盡管他在是赤手空拳。無遮無擋的狀態之下離開的。讓人感到欣慰的是,他還吃了點裝在口袋裏的‘倫耙斯’,這種行事方式像是霍比特人的做法。我說的是”他“,盡管我心裏同時也希望,當時梅裏與皮平兩人都在這兒。可是,這裏沒什麼迹象能肯定這一點。”
“那麼,若是我們的朋友當中有一個,他的手是自由的,對這種情形你是怎麼想的?”吉姆利問道。
“事情是怎麼發生的,我不清楚,”阿拉貢答道:“我也弄不明白爲什麼妖怪要把他們帶走。有一點我們可以肯定的就是,妖怪那樣做不是爲了幫助他們逃跑。不僅如此,我在想,有一件事從一開始就令我頗費心思,如今我開始又點眉目了:爲什麼在博羅米爾倒下之後,那些妖怪爲只捕獲到梅裏與皮平而感到滿足?他們既沒有搜尋我們剩下的人,也沒有襲擊我們的營地,卻代之以全速趕往伊森加德。難道是他們以爲抓到了攜帶魔戒的人及其忠實的朋友了?我想不是的。他們的主子不會給這些妖怪下如此明了的命令的,即使他們自己知道了這麼多情況,他們也不會跟妖怪們公開談起魔戒的事情的,這幫手下不可靠。不過我是這樣看的,那幫妖怪受命不惜一切代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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