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馬普爾小姐探案奇特的玩笑上一小節]”查米安說,“你來安斯蒂斯看看是不是簡單!”
她可能並不是真的想請馬普爾小去她家,可馬普爾小
卻歡快地說:“嗯,真的,我
愛的,你真是太好了。我總盼著能有機會去尋找埋藏的寶物。”帶著一個後維多利亞式的微笑,她望著他們又加了一句,“還有對愛的好奇!”
“你已經全看過了!”查米安說,雙手交叉著,一副可笑的模樣。
他們剛剛觀察了一下安斯蒂斯。菜園裏溝壕縱橫;小樹林裏每一根顯要的樹木周圍都被挖了一遍;那一度平整的草坪現在也已是凹凸不平了;閣樓裏的箱子櫃子早就被翻了個底兒朝天;地下室裏鋪地的旗形石板也被撬了起來;牆壁也被敲通了。他們讓馬普爾小一件件地看了帶有秘密抽屜或可能帶有秘密抽屜的古家具。
在起居室的一張桌子上堆了一大堆文件一一都是去世不久的馬休·史僑德留下來的。文件完好元損,查米安和愛德華德一次又一次閱讀這些賬單、請帖,還有商業信件,希望能發現一些被忽視了的線索。
“你還能想出有什麼地方我們沒有看過嗎?”查米安滿懷希望地問道。
馬普爾小搖了搖頭:“看起來你們已經相當仔細了,我
愛的。如果你們不介意的話,我想可能是你們太仔細了。我總認爲,你知道,人應該有個計劃。像我的朋友愛爾德裏奇小
,她有一個極好的女傭,能把鋪在地上的油氈擦得晶亮,她幹活是那麼的細致,細得連浴室地板也擦得晶亮。結果當愛爾德裏奇小
從浴盆裏出來時,腳下的小墊就滑了起來,結果她摔了個仰面朝天,
也斷了。更糟的是,由于浴室的門是鎖上的,所以花匠不得不弄來一架梯子從窗戶爬了進去——對愛爾德裏奇小
這樣一個一向行爲檢點的人來說,這真是太不幸了。”
愛德華德有些不安地四走動。
馬普爾小趕緊說:“實在對不起,我說話老是跑題,但一件事總會使人聯想起另一件,有時這很有用。我想要說的就是如果我們動動腦筋想出一個可能的地方——”
愛德華德憤怒地說:“你想一個出來,馬普爾小。查米安和我的腦子裏現在只剩下了一片美麗的空白!”
“愛的,
愛的,當然了——你們都很累了,如果你們不介意的話,我想看看這些東西。”她指了指桌上那些文件,“不過那得是在沒有任何個人隱私的情況下——我可不想讓人覺得我是一個多事婆。”
“嗅,那沒關系,不過恐怕你什麼也不會找到的。”
她坐在了桌邊開始有條不紊地清理這堆文件。等她看完了,文件也被分門別類地放成了一堆一堆的。她雙眼盯著前方出了一會兒神。
愛德華德不懷好意地問道:“好了嗎,馬普爾小?”
馬普爾小突然回過神來:“能再說一遍嗎?不勝感激。”
“你發現一些相關的東西了嗎?”
“嗅,沒有,一點兒也沒有,但我肯定已經知道你們的馬休叔叔是怎樣的一個人。就像我的叔叔亨利一樣,喜歡開玩笑。一個單身漢,很明顯的——我不知爲什麼——可能是年輕時受過什麼挫折?做任何事都是有條不紊的,並不喜歡被人管製——幾乎所有的單身漢都這樣。”
查米安在馬普爾小的身後向愛德華德做了個手勢,示意這老太太有點兒心智衰弱。
馬普爾小繼續饒有興趣地談論著她那已去世的叔叔亨利:“他很喜歡說兩面話,但對某些人來講雙關語簡直讓他們頭疼。一個小小的文字遊戲很可能會使人發怒。他也是一個疑神疑鬼的人,總認爲他的傭人在偷他的東西。有時他們的確偷他的東西,可並不總是。可這想法卻在他腦子裏生根了,可憐的亨利叔叔。等他快要死的時候,他又懷疑有人在他吃的東西上做手腳,最後就只吃煮
蛋了!他還說沒有人能隔著蛋殼兒做手腳。可愛的亨利叔叔,他以前曾經是那麼的開朗——非常喜歡飯後的咖啡,他總是說:‘這咖啡太摩爾了!’就是說,你知道,他還要再來一點兒。”
愛德華德覺得如果他再聽到一句關于亨利叔叔的話,他就一定會發瘋。
“他也喜歡年輕人,”馬普爾小繼續往下說,“但總喜歡逗一逗他們,如果你們明白我的意思,你知道,他總是把糖果袋子放到孩子們夠不著的地方。”
查米安將什麼禮貌呀都抛到了腦後說:“我想他聽起來恐怖極了。”
“噢,不,愛的,只是一個老單身漢,你知道,不習慣孩子們。可他一點兒也不愚蠢,真的。他在房間裏放了很多錢,還放了一個保險櫃。他老是吹噓保險櫃是多麼的安全可靠。他這樣多話的直接後果就是一天晚上竊賊破門而入,用一種化學工具在保險櫃上切了個洞。”
“他是自找的。”愛德華德說。
“可保險櫃裏什麼也沒有,”馬普爾小說,“你們看,他實際上把錢放在了別的什麼地方——夾在了書房裏有關布道的幾本書裏,他說人們是永遠也不會看那種書的。”
愛德華德打斷了馬普爾小的話,興奮地說:“我說,這可是個主意,我們看過書房了嗎?”
但查米安輕蔑地搖了搖頭:“你認爲我沒想到這主意嗎:上周二我已經把所有的書都翻了一遍,那時你去了樸次茅斯。我把書從書架上取下來,一本一本地抖,可什麼也沒有。”
愛德華德歎口氣,然後站了起來。他要盡量委婉地請這位令人失望的客人出去:“您來我們兒並盡力幫我們,您真是太好了。這是一項苦差事,我們費了您不少時間。不過——我會開車送您,好讓您能趕上三點三十的車。”
“噢,”馬普爾小說,“可我們一定要找到這筆錢,不是嗎,你千萬不要泄氣,羅西特先生。如果第一次沒有成功,那麼再來,再來。”
“你是說你要——繼續幹下去?”
“嚴格地說,”馬普爾小說,“我還沒開始呢。‘首先要捉住你的兔子,——就像比頓夫人在她的烹饪書中說的那樣———本好書可是貴得嚇人;大多數食譜都是這樣開頭的:‘取一誇
油和一打
蛋。’讓我看看,我說到哪兒了?噢,對。到目前爲止我們可以說已經捉住了兔子——這兔子當然是你的叔叔馬休了。現在我要做的就只剩下判斷他把錢放在哪兒了。這應當很簡單。”
“簡單?”查米安問。
“噢,對,愛的。我敢肯定他把錢放在容易我的地方了。一個秘密的抽屜——這就是我的答案。”
愛德華德冷漠他說:“你不可能把金條放在秘密抽屜裏的。”
“對,當然不能。可我們有什麼理由確信錢已換成金條了?”
“他過去總是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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