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死亡之犬原告的證人上一小節]那個模板,再走出去的時候,她聽到了起居室裏傳來了說話的聲音,盡管她無法分辨他們在說些什麼,但是她發誓,其中一個聲音是弗倫奇小的,而另一個是一個男人的。”
“九點半,”倫納德·沃爾說道,“九點半……”他跳了起來。“那麼我有救了——有救了——”“你是什麼意思,有救了?”梅亨先生吃驚地叫道。
“九點半我已經回到家了!我的妻子可以證明這一點。
我離開弗倫奇小時是九點過五分,我到達家時大概是九點二十,我妻子正在家裏等著我。噢!感謝上帝——感謝上帝!還要感謝珍妮特·麥肯齊的上
袖子的模板。”
他激動的時候,他並沒有注意到律師臉上一直沒有改變的嚴肅神情。但是,律師的話使得他又落回地面上。
“那麼,在你看來,是誰,殺死了弗倫奇小?”
“那還用說嗎?當然是夜盜了,就像我們最初設想的那樣。你記得那時的窗戶被撬開了,她是受了鐵鍬的重重打擊而死的,而鐵鍬就在地板上,扔在屍的旁邊,好幾件物品不見了。但是,因爲珍妮特那荒唐的多疑和對我的厭惡,警察也永遠不會找到正確的路線的。”
“那很難解釋,沃爾先生,”律師說道,“丟失的物品都是些沒有什麼價值的零碎東西,就像是被瞎子拿走一樣,而且,窗戶上的痕迹也不全然是確切的。此外,你可以自己考慮一下。你說,你在那所房子裏的時間不會超過九點半,那麼,是誰,那個讓珍妮特聽見的、在起居室裏與弗倫奇小談話的男人是誰呢?難道,她會跟一個夜盜進行友好的談話嗎?”
“不會的,”沃爾說道,“不——”他的樣子看起來又疑惑又喪氣。“但是,不管怎麼說,”他重新振作精神說道,“我是沒有什麼可以懷疑的,我有不在場的alibi(法語:證據。——譯注),你必須見見羅曼——見見我的妻子——馬上。”
“當然,”律師表示同意,“我早就應該見見沃爾太太了,但是,你被捕的時候她正好不在。我馬上給蘇格蘭場寫信,而且我想,她今天晚上就會回來了,我離開這裏後,馬上就去拜訪她。”
沃爾點點頭,滿足的神情使得他整張臉都放松了下來。
“是的,羅曼會告訴你的。上帝!那是一個幸運的機會。”
“對不起,沃爾先生,但是,你很愛你的妻子嗎?”
“當然。”
“那她對你呢?”
“羅曼把自己都奉獻給了我,在這個世界上,她會爲我做任何事情。”
他熱情地說道,但是,律師的心沈得更低了。一位把自己都奉獻出去的妻子的證據——那有可信度嗎?
“還有沒有什麼別的人,看見你在九點二十分時回來?
例如,一個傭人什麼的?”
“我們家沒有傭人。”
“在回家的路上你有沒有遇到別人?”
“沒有遇到我認識的人,有一段路我坐了車,司機或許會記得。”
梅亨先生懷疑地搖搖頭。
“那麼,沒有任何人可以證實你妻子的證據了?”
“沒有,但是,這沒有必要,對吧?”
“我不敢說,我不敢說。”梅亨先生急忙答道。“現在還有一件事,弗倫奇小知道你結婚了嗎?”
“噢,知道。”
“然而,你從來沒有把你妻子帶去看望她,這是爲什麼?”
第一次,倫納德·沃爾的回答變得猶猶豫豫,很不自然。
“嗯——我也不知道。”
“你有沒有知道珍妮特·麥肯齊說她的女主人相信你是個單身漢,而且,還打算將來和你結婚?”
倫納德·沃爾笑了。
“真荒謬!我們兩個在年齡上相差四十歲呢。”
“但是已經這樣做了,”律師冷冷說道,“有事實根據,你的妻子從來沒有見過弗倫奇小?”
“沒有——”又是尴尬的回答。
“你應該允許我這樣說,”律師說道,“在這個問題上,我很難理解你的態度。”
沃爾的臉漲紅了,猶豫了一下,他接著說道:“我應該對此澄清一下。你知道,我在經濟方面比較拮據,我希望弗倫奇小可以借點錢給我,她喜歡我,但是,她對于一對奮鬥的夫妻沒有什麼興趣。我發現,她一直覺得我妻子和我不會長久——一直覺得我們遲早要分開的。梅亨先生——我希望得到那些錢——爲了羅曼,我就什麼也不說,就讓這位老女人自己想象。她說過,要收我做她的養子,但是,她從來沒有說過什麼結婚之類的話——那肯定是珍妮特,是她自己想象出來的。”
“就那麼多?”
“是的——就那麼多。”
在他的話語裏,是不是有一點點猶豫的感覺?律師猜想是這樣。他站了起來,並伸出手。
“再見,沃爾先生。”他看著年輕人那張憔悴的臉,帶著一種不自然的沖動說道:“我相信你是清白的,盡管大多數事實都對你不利,我希望可以證實它們,並且完全洗清你的嫌疑。”
沃爾對他微笑了一下。
“你會發現,我不在場的證據是真實的。”他高興地說道。
他又一次沒有注意到,對方沒有任何反應。
“整件事情在很大程度上要視珍妮特·麥肯齊的證言而定,”梅亨先生說道,“她恨你,那是很清楚的。”
“她不應該恨我。”這位年輕人抗議道。
律師搖著頭,走了出去。
“我現在去拜訪沃爾太太。”他對自己說道。
他對事情的發展感到深深的不安。
沃爾夫婦住在靠近帕丁頓格林的一間小破房子裏,那就是梅亨先生要去的地方。
他摁了門鈴後,一位舉止輕浮的女人應聲出來,顯然,她是一個雜役女傭,她打開了門。
“沃爾太太在嗎?她回來了沒有?”
“她一小時前回來的。但是,我不知道她會不會接貝你。”
“如果你能把我的名片轉交給她,”梅亨先生平靜地說道,“我可以肯定,她會接見我的。”
那位女人懷疑地看了看他,在圍裙上擦擦她的手,接過名片,然後“砰”地關上大門,把他留在臺階外面。
然而,幾分鍾後,她帶著另一種態度出現了。
“請進來,請。”
她領著他走進一間窄小的客廳。梅亨先生正看著牆上的一幅畫,突然被一個高個兒女人蒼白的臉嚇了一跳,她靜悄悄地走了進來,他一點也沒有聽到。
“是梅亨先生嗎?你是我丈夫的律師,對嗎?你去見過他了?你可以坐下來嗎?”
直到她張口說話了,他才看出她不是英人。現在,走近一點看得更仔細了,他發現,她長著高高的顴骨、濃厚的藍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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