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死亡草第三章 金條上一小節]的事。我想給你介紹這裏的一個人,他就是一個幸存者,十分有趣。’
“第二天黎明時分,天高氣爽,主人開車把我帶到鎮上,把我介紹給了他的潛員。他叫希金斯,是個少言寡語的人,整個談話中,他發出的只是些單音節的詞。他們談了一會兒高技術問題後,我們去了三錨酒店,那是一
能讓人的
頭守不住秘密的地方。
“‘倫敦的偵探到這兒了。’他咕哝道,‘他們說,那……那艘去年十一月在這兒下沈的船……船裏有金條。我說,它不是第一艘在這兒下沈的船,也不會是最後一艘。’
“‘聽見了?聽見了?’酒店老板單調地重複道,‘比爾·希金斯你說對了。’
“‘我料到會這樣的,凱爾文先生。’希金斯說。
“我好奇地打量著酒店老板,他長得怪模怪樣的,皮膚油黑,肩膀特寬,兩眼充血,用一種奇怪的鬼鬼祟祟的方式避開別人的目光,我懷疑他就是紐曼提到的那位有趣的幸存者。
“‘我們不想招惹這兒的任何外人。’他說道,帶著好鬥的口吻。
“‘你是指警察嗎?’紐曼笑著問。
“‘是指警察,還有其他人,’凱爾文故意說,‘難道你忘了不成,先生?’
“‘你知道嗎?紐曼。我聽他那話像是在威脅你。’回去的路上我說道。
“我的朋友笑著說:‘胡扯!我又不傷害任何人。’
“我懷疑地搖了搖了頭,我覺得凱爾文有些凶蠻,他的思維方式很奇怪,讓人摸不著頭腦。
“我想就是從那一刻起,我開始變得有些緊張,第一天晚上我睡得很好,第二天晚上我的睡眠變得斷斷續續。星期天的黎明到來的時候,天氣沈沈的,天空烏雲密布,打著悶雷。我一點兒也不善于掩飾自己的情感,紐曼看出了我的變化。
“‘你怎麼了,韋斯特?你好像很緊張。’
“‘我不知道是爲什麼。’我承認,我總覺得有什麼事要發生。’
“‘是這天氣的原因。’
“‘也許吧。’
“我不再說什麼。下午我們乘紐曼的摩托艇出海,但老天下起了傾盆大雨,我樂得返回岸上,換上幹服。
“那天晚上,我的緊張情緒有增無減。狂風怒號,到十點鍾的時候,風暴停息下來。紐曼眺望窗外。
“‘現在好了,如果接下來的半小時天氣不那麼糟的話,我想出去散會兒步。’
“我打著哈欠。‘我困得要死,’我說,‘昨晚我睡得太少,今晚我想早點上。’
“我上樓去睡覺。因爲頭天晚上睡得太少,所以那晚睡得很沈,但腦子似乎並未得到休息,我被那種不祥的預感困擾著,做了一些很可怕的夢,夢見深淵,大陷阱,我只要再往前跨一步,就必死無疑。等我醒來的時候,手表上的指針已指向八點。我的頭疼得厲害,夢中的一幕幕場景仍在我眼前晃動。
“恍恍惚惚地我走到窗前,拉開窗子,我立刻又陷入了新的恐懼中,我第一眼看到的或者說我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外面有一個人正在挖一個墓坑。
“好一會兒我才把眼前所見的與夢中所見的一切分離開來。接著我認出挖墓的人是紐曼的花匠,所謂的‘墓坑’實際上是爲栽種躺在草地上的三棵玫瑰樹而准備的。
“那花匠擡起頭看見了我,用手碰了碰他的帽子向我致意。
“‘早上好,先生。真是一個晴朗的早晨。’
“‘也許吧,’我帶著無所謂的口吻說,仍未從壓抑的情緒中擺出來。
“其實,花匠所言即是,天氣確實不錯,陽光明媚,天高雲淡。我哼著小調下樓去吃早飯。紐曼家沒有傭人,他的兩個已到中年的每天來照顧他的起居,她們就住在附近的農場裏。我一進去,她們中的一個就把咖啡壺放在了桌子上。
“‘早上好,伊麗莎白,’我說,‘紐曼還沒下來嗎?’
“‘他准是一大早就出去了,先生。’她答道,‘我們來的時候他就不在屋裏。’
“我馬上又緊張起來。前兩天早上,紐曼也是很晚才下來吃飯的。我從不認爲他是一個早起的人,但被那種不祥的預感驅使著,我跑上樓向他的臥室奔去。對房間一陣翻尋後,我發現如果紐曼出去散步的話,他肯定是穿著夜禮服。因爲房間裏找不到那套服。
“現在我肯定我那不祥的預感得了證實。紐曼出去了,就像他昨晚說的,他要出去走走。由于某種原因他沒再回來,是什麼原因呢?出事了?還是墜落懸崖?必須馬上出去找人。
“幾分鍾之後,我召集了一大幫人。我們沿著懸崖的各個方向在下面和岩石叢中尋找,毫無結果。最後我們失望了。我找來了巴傑沃思警督。他一聽,臉變得鐵灰。
“‘在我看來,凶多吉少,這一帶有不少刁民。你見過凱文嗎?那個三錨酒店的老板。’
“我告訴他說我見過此人。
“‘你知道他四年前曾經蹲過監獄嗎?打架鬥毆。’
“‘我一點兒也不感到意外。’我說。
“‘這兒的人都說你朋友太愛打探與他無關的事,但願他沒出什麼事情。’
“大家加倍努力繼續尋找,直到那天下午接近黃昏的時候,我們的勞動才有了回報。我們在他領地上一個角落的一條深溝裏找到了他。他的手腳都被人用繩子牢牢地捆著,嘴裏塞著毛巾,無法叫出聲來。
“他已精疲力盡,疼痛難忍,活動了手腳並喝了一大口威士忌之後,他才緩過神來,給我們講述事情的經過。
“昨晚的暴雨停歇後,大約十一點光景,他想出去走走。他漫不經心地順著峭壁就來到了人們稱之爲‘海盜灣’的地方,這裏到都是山洞。他看見有些人正從一只小船上往岸上卸東西。他悄悄地溜下去想看個究竟。不管他們搬的是什麼,反正很沈,這些東西被搬進了灣裏最遠的一個山洞裏。
“雖然這也沒有什麼不對,但紐曼還是覺得有些奇怪,他蹑手蹑腳往前再靠近些,突然有人叫了起來,他被發現了,兩個全副武裝的手馬上向他襲來,把他打得失去了知覺。等他醒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在一輛貨車上,貨車砰砰地顛簸著,他估摸車正從海邊往村子裏開。然而,使他感到驚訝的是,貨車拐進了通往他房子的大門,那些人嘀咕了一通之後,把他從貨車上拉了下來,扔進了一條深溝裏,這溝好像是幾星期前才發現的。車開走了,他想,那車是從另一門出去的,從這門出去到村裏要近四分之一的路程。至于襲擊他的人,除了知道他們是
手,
著康沃爾郡口音外,他就一無所知了。”
“巴傑沃思表現出極大的興趣。
“‘毫無疑問,那些金條就藏在那兒,’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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