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斯泰爾斯望莊園奇案第八章 新的疑點上一小節]攤牌了。當我也許被認爲是在迫蹤他的時候,罪犯可能已放松了警惕,可是現在,他會加倍地小心。是的——會加倍小心。”他突然轉身朝我問道:“如實告訴我,哈斯丁,你有沒有懷疑什麼人?”
我猶豫著。老實說,那天早上我腦子裏曾經有一、兩次閃過一個念頭,這念頭本身是輕率的,過份的。我已經因其荒謬而加以排斥,然而它仍固執地保留著。
“你不能把這叫做懷疑。”我喃喃地說。“它是十分可笑的。”
“說吧,”波洛鼓勵地催促說,“別害怕,把你的想法說出來。你得一直注意你的直覺。”
“那好吧,”我口說出,“這說來是荒謬的——不過,我總懷疑霍華德小
沒有說出她所知道的全部情況!”
“霍華德小?…
“是的——你要笑我了——”
“一點也不。我幹麼要笑?”
“我總覺得,”我繼續象犯了錯誤似他說,“我們有點把她擱在可能的懷疑範圍之外了,單憑她已經離開了這兒這一點。可是,離這兒畢竟只有十五英裏呀。車子半小時就能到。我們能肯定說發生謀殺那天晚上她一定不在斯泰爾斯麼?”
“是呀,我的朋友,”波洛出乎意外地說,“我們能肯定。我的第一個行動就是打電話給她工作的那個醫院。”
“是麼?”
“是的,我獲悉,星期二那天,她做下午班,而——突然來了一個傷員護送隊——她欣然提出繼續留著做夜班,這一提議被十分感激地接受了。事情就是這樣。”
“哦!”我感到相當狼狽。“說實在,”我繼續說,“她那麼出奇地激烈反對英格裏桑,倒使我懷疑起她來了。我總覺得,她事事都反對他。因此,我有一個想法,有關燒毀遺囑方面。她也許知道點什麼。也許是她燒掉了這份新的遺囑,把它錯當成比較早的于他有利的那份了。她也恨死他了。”
“你認爲她的激烈反常嗎?”
“是——的。她太激烈了。我實在懷疑她在這個問題上是否神志正常。”
波洛使勁地搖著頭。
“不,不,這你方向完全不對頭了。霍華德小腦子既沒有毛病,智力也沒有衰退。她是個神志健全、身強力壯的傑出典範。她的神志完全正常。”
“然而她恨英格裏桑恨得簡直象個瘋子了。我的想法是——毫無疑問,這是個很可笑的想法——她想要毒死他——而由于某種原因,英格裏桑太太把它給誤服了。可是我一點都想不出這可能是怎麼發生的。我這整個想法都是極其荒謬可笑的。”
“有一點,你還是對的。應該懷疑每一個人,然後從邏輯上加以驗證,直到你自己完全滿意,他們確實無罪,這樣做始終是明智的。那未,有沒有什麼理由控告霍華德小蓄意毒死英格裏桑太太呢?”
“什麼!她很忠誠于她的呀!”我驚叫起來。
“嘿!嘿!”波洛急躁地大聲說。“你說話象個孩子。要是霍華德小有能耐毒死這位老大太,她也就完全有本領裝出她對她的忠誠。不,我們必須看看別的方面。你的設想是完全正確的,她反對阿弗雷德·英格裏桑的程度已經激烈到不正常了;但是你從中得出的推論是完全錯誤的。我已經得出了我自己的推論,我相信這是正確的,不過眼下我還不願說,”他停了一下,然後繼續說:“現在,在我看來,說霍華德小
是個凶手,還有一個難以邁越的障礙。”
“是什麼呢?”
“英格裏桑太大的死對霍華德小毫無好
。因爲沒有目的的謀殺是沒有的。”
我考慮了一下。
“英格裏桑太太會不會有可能寫過一份于她有利的遺囑?”
波洛搖搖頭。
“可是你自己不是就對韋爾斯先生提到過這種可能嗎?”
波洛笑了起來。
“那是有原因的。我不想提到我腦子裏實際上想的那個人的名字。而霍華德小所
的地位與之有很多相同的地方,所以我就用她的名字來代替了。”
“不過,英格裏桑太太也許真的寫過。唔,她死那天下午寫的那張遺囑可能——”
可是。波洛的頭搖得那麼用勁,我只好停下不說了。
“不,朋友,關于那份遺囑,我有我自己的一些想法。這我可以告訴你許多話——那遺囑對霍華德小沒有利。”
我接受他的斷言,雖然我並沒有真正搞清楚,關于這件事他怎麼會如此肯定。
“好吧,”我歎了一口氣說,“那未我們得宣判霍華德小無罪啦。我之所以一直來懷疑她,部分是由于你的過錯。是你說的關于她在審訊時的證詞的話,使我引起的。”
波洛顯得困惑不解。
“關于她在審訊時的證詞,我說了什麼啦?”
“你不記得了?當我舉例說到她和約翰·卡文迪什可以排除在懷疑對象之外時?”
“啊——哈——是的。”他似乎有點慌亂,可是接著就恢複了鎮靜。“順便說一下,有件事情我想要你給我辦一下。”
“當然可以。是什麼事?”
“下一次你碰上單獨和勞倫斯·卡文迪什在一起時,我想要你對他說這樣幾句話:‘波洛要我帶一個口信給你。他說:‘找到那種特大號咖啡懷,你就可以安心了!’不要多說,也不要少說。”
“‘找到那種特大號咖啡杯,你就可以安心了!’對嗎?”我問道,心中十分迷惑不解。
“好極了。”
“可這是什麼意思呀?”
“嗳,這我要交給你去發現了。你有機會接觸到真相的。只是把這對他說一說,著看他說點什麼。”
“這好倒是好,——可是實在太神秘了。”
這時,我們駛進了塔明斯特,波洛指點車子開到“分析化學師”家。
波洛輕快地跳下車子,走了進去。幾分鍾後他又回來了。
“瞧,”他說。”這就是我的全部工作。”
“你在幹什麼呀?”我非常好奇地問道。
“我留下一點東西進行分析。”
“我知道,可是到底是什麼呀?”
“我從臥室長柄平底鍋裏取的試樣。”
“那已經作過化驗了呀!”我喊了起來,驚得發呆了。“鮑斯坦醫生已經拿它化驗過了,你自己當時還譏笑裏面可能有士的甯的說法呢!”
“我知道鮑斯坦醫生化驗過,”波洛心平氣和地回答說。
“那爲什麼?”
“嗯,我想到要再化驗一下,就這麼回事。”
有關這個問題,我沒能從他那兒再掏出別的話來。
就可可這件事來說,波洛的這種舉動使我極爲困惑不解。對此,我感到莫明其妙,然而,我信任他,雖然這種信任曾經一度有所減弱,但是,自從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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