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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謀殺啓事》第八章 名探登場

第2小節
阿嘉莎·克莉絲蒂作品

  [續謀殺啓事第八章 名探登場上一小節]持要支付我的一切花銷。而他可愛的太大作爲藝術家也掙得了名聲。主要是用窗臺上一缽缽凋謝的花兒和折斷的梳子。我從沒敢告訴她,可我仍然欽佩布萊爾·雷頓和阿爾瑪。塔德瑪。噢,瞧我又在唠叨了。還有警察局長本人——我實在沒有料到——我那麼怕占他的時間——”

  “地地道道的老糊塗。”感到厭煩的克拉多克警督在心裏嘀咕道。

  “到經理的密室去,”賴德斯代爾說,“我們可以在那兒好好談談。”

  馬普爾小jie喋喋不休的唠叨被打斷,她收拾好備用的毛線針,同他們一道走進羅蘭森先生舒適的客廳,一路上顫顫巍巍,抱怨連天。

  “好啦,馬普爾小jie,讓我們來聽聽您有什麼要說的。”

  局長說。

  馬普爾小jie以出人意料的簡潔方式切入正題。

  “是一張支票,”她說,“他塗改了支票。”

  “他?”

  “在這兒的服務臺幹活的那個年輕人,就是據稱導演那場打家劫舍的戲並開槍打自己的那個人。”

  “您是說他塗改了一張支票?”

  馬普爾小jie點點頭。

  “是的。我帶來了。”她從包裏抽出支票,放在桌上,“這是連同我的其他東西今早從銀行寄來的。您瞧,原來是七鎊,他改成了十七,七前面加了一筆,加在七字後面的十(英文十七(17)是seventeen。seven是七(7),teen是十(10)。中文與英文正好相反。——譯注。)用漂亮的藝術ti附了一橫,恰好把整個字弄模糊了。幹得真漂亮。應該說是經過一定練習的。用的是同一種墨shui,因爲我實際上是在服務臺寫的支票。應該認爲他過去常這樣幹,您看呢?”

  “這次他可挑錯了人。”亨利爵士說。

  馬普爾小jie點頭表示同意。

  “不錯,恐怕他不該在犯罪的道路上走得太遠。他對我下手就找錯了對象。忙得不亦樂乎的年輕新婚婦女,或者墜人情網的女孩子——這種人管它數目是多少,都會在支票上簽字,而且不會仔細看顧客賒欠賬簿。可對一個锱铢必較習以爲常的老太太下手——這就找錯了對象。十七鎊這樣一筆數字我是絕不會簽的。二十鎊這樣一個整數可是一個月的薪shui和支票簿上的總數哩。至于我的個人花銷,我通常兌換七鎊的現金——過去是五鎊,可如今什麼都漲了。”

  “也許他使您想起了什麼人?”亨利爵士無頭無腦地問道,目光裏帶著調皮的神se

  馬普爾小jie朝他微微一笑並搖了搖頭。

  “你真調皮,亨利爵士。事實上的確是的。魚店的弗雷德·泰勒。他總是在先令那一欄額外加上一。現在大家魚都吃得不少,結果賬單就變長了,很多人從不把數字自己加一遍。每次十先令就進了他的口袋,錢雖不多,可足夠他買幾條領帶並帶傑西·斯普拉格——布店的那個女孩子——

  去看電影。揩點油,這就是這些年輕小夥子們想幹的。對啦,我到這兒的頭一周,我的賬單上就出了差錯。我給那小夥子指出來,他非常誠懇地道了歉,而且樣子很內疚。可我當時心裏就對自己說:‘你的目光很有欺騙xing,年輕人。”’“我指的欺騙xing目光,”馬普爾小jie接著說道,“就是那種直視著你,一動不動的目光。”

  克拉多克突然感到一陣欽佩。他心裏想到“吉姆·凱利的生活觀”,即他不久前協助破案並使之投入牢房的那個臭名昭著的詐騙犯。

  “魯迪·謝爾茲是個不知餍足的角se,”賴德斯代爾說,“我們發現他在瑞土有前科。”

  “他把這地方弄得ji犬不甯,是用僞造的證件入境的嗎?”馬普爾小jie問道。

  “一點不錯。”賴德斯代爾回答道。

  “他常跟餐飲部的紅頭發女招待出去玩,”馬普爾小jie說道,“幸運的是我看她芳心未動。她只不過喜歡有點‘與衆不同’的人,他常給她買花兒和巧克力,而英guo的小夥子不常這樣做。她是否把知道的都告訴您了?”她突然轉而向克拉多克發問,“或者並沒有和盤托出?”

  “我沒有絕對把握。”克拉多克謹慎地說道。

  “我想她還隱瞞著什麼,”馬普爾小jie說,“她看起來很擔憂。今早給我錯送了鲑魚而不是我要的排魚,還忘了拿牛nai罐。通常她是個優秀的招待。是的,她很擔憂,伯讓她作證什麼的。但我希望——”她藍藍的眼睛目光直爽,以一種純粹女xing的維多利亞式贊賞的神情,打量著相貌英俊而富有男子氣概的克拉多克警督,“您能說服她把知道的全說出來。”

  克拉多克警督的臉紅了,亨利爵士卻暗自發笑。

  “這可能很重要,”馬普爾小jie說,“他可能對她說了是誰。”

  賴德斯代爾目瞪口呆地望著她。

  “什麼誰?”

  “我沒表達清楚,我的意思是誰讓他幹的。”

  “這麼說您認爲是別人讓他幹的?”

  馬普爾小jie因爲驚訝而瞪大了眼睛。

  “啊,可這是不言而喻的——我的意思是……這兒有一個儀表堂堂的年輕小夥子——他這兒撈一點兒,那兒撈一點兒——塗改小數目支票,也許將別人遺下的一小串珠寶順手牽羊,或者還從收銀臺裏拿點兒錢——但都是些小偷小摸。目的是爲了隨時有現錢,這樣便可以穿好的,帶女孩子出去溜達,如此等等。然而突然之間,他瘋了,拿著左輪槍,扣了滿屋子人,還沖人開槍。他絕對不可能幹出這種事兒——任何時候都不可能:他不是這種人。這樣講不通。”

  克拉多克狠吸了一口冷氣。利蒂希亞·布萊克洛克就:

  是這麼說的。牧師的妻子也這麼說。他自己的這種感覺也:

  越來越強烈。這樣講不通。而現在亨利爵士的老姑娘又這麼說,而且是用老太太的那種悠長的聲音以完全肯定的口吻說出來的。

  “也許您可以告訴我們,馬普爾小jie,”他說道,口氣突然變得咄咄逼人,”當時發生了什麼?”

  她吃驚地轉向他。

  “可我怎麼知道發生了什麼呢?報告上有記錄——但內容太少。當然,可以做一些猜測,但又缺乏確切的證據。”

  “喬治,”亨利爵士說,“如果允許馬普爾小jie看看克拉多克同奇平克裏格霍恩村的那些人的談話記錄,這會不會違反規定?”

  “可能違反規定,”賴德斯代爾回答說,“但我還沒那麼死板,她可以看。我對她的看法會很好奇。”‘馬普爾小jie感到十分尴尬。

  “恐怕您對亨利爵士從來都言聽計從。亨利爵土一向太善良。他對我過去作過的任何細小的觀察都過分看重。實際上,我並沒有什麼天賦——一點兒也沒有——只不過對人xing略知一二。我發現人大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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