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去檢查檢查埃利斯的臥室怎麼樣?”薩特思韋特問道,心裏還津津有味地想著查爾斯爵士臉紅脖子粗的傻相。
演員抓住了改變話題的機會。
“好極了,好極了。我正要提這個建議。”
“警察已經徹徹底底搜查過那間屋子了。”
“警察……”這位阿裏斯蒂德.杜瓦爾傲慢地揮揮手要警察趕快走開.查爾斯急于要忘掉剛才的狼狽相,于是又精神煥發地投人他現在的角。
“警察都是些木頭人,”他氣勢洶洶地說,“他們在埃利斯的房間裏搜些什麼呢?是找他犯罪的證據。可我們要找的是他無罪的證據一大不相同。”
“你完全相信埃利斯是無罪的嗎?”
“如果我們對巴賓頓的判斷是正確的,那他必定是無罪的。”
“是的。還有……”薩特思韋特先生沒有把話說完。他要說的是,如果埃利斯是一個職業罪犯.被巴塞羅纓察覺了,于是就把他給殺了.其結果,整個事情就會變得不可收拾。正在這時,他想起巴塞羅纓爵士曾經是查爾斯·卡特賴特爵士的好友,對于查爾斯暴露出的麻木感情,他感到震驚。
初看時,埃利斯的臥室似乎沒有提供多少有價值的東西.放在抽屜裏和挂在櫃子裏的服,幹淨整潔、井井有條-它們裁剪考究,配有各種製
店的商標.在各種場合人家送給他的舊
服也整整齊齊地放著,內
褲都擺在同一格櫃子裏,靴子全部擦得锃亮,依次放在鞋箱裏。
薩特思韋特先生拿起一只靴子喃喃地說,“有幾雙是這樣.有九雙。”但由于現場沒有發現腳印,那就使偵破無從進展。
有一個事實很清楚,用具袋不見了.埃利斯似乎是鑽到袋子裏逃掉的.薩特思韋特先生向查爾斯爵士指出,那是一個相當引人注目的事實。
“任何一個有點頭腦的人都會換一套普普通通的服。”
“對。所以奇怪的是……看起來很相似.盡管那是很荒唐的,好像他根本沒有出走……簡直是胡鬧。”
他們繼續檢查屋子。沒有信函,沒有文書,只有一張有玉米烹調方法的剪報,和一段關于公爵女兒即將舉行婚禮報道。
在一張邊桌上有一小疊吸墨紙,一瓶廉價的墨,沒有筆.查爾斯將吸墨紙拿到鏡子前,看不出什麼。有一張反複使用過的吸墨紙,己經皺皺巴巴的,墨迹已很陳舊。
“他來這兒以後,要是沒有寫過信,就不會用過吸墨紙。”薩特思韋特先生判斷說,“這是一種老式吸墨紙.啊,你瞧。”他得意洋洋地指著皺紙中間勉強可辨的“l.貝克”幾個字。
“可以說,埃利斯完全沒有使用過它們。”
“這真是怪事,不是嗎?”查爾斯爵士慢慢地說道。
“你是什麼意思?”
“哦,一個經常寫信的人……”“他要是罪犯就不會寫。”
“也許你說對了,不會寫的……一定有什麼蹊跷使得他逃跑……我們要證明的是,他並沒有謀殺托利。”
他們四檢查地板,掀開地毯,查看
底,什麼也沒有發現,只看見在壁爐旁邊濺了一些墨
.臥室簡陋得令人失望。
兩人離開時懷著一種焦慮的心情。他們想當偵探的熱情,暫時冷卻了許多。
也許他們心裏在想,案情不像在書中安排的那麼好。
他們還與其他仆人談了幾句.出于對萊基太太和比阿特麗斯.丘奇的敬畏,這些年輕的姑娘看起來心驚膽顫.可是從她們口中卻沒有掏出一點新的東西。
最後,他們只得離開了。
他們要薩特思韋特先生的小車在門房那兒接他們。
“喂,薩特思韋特,”當他們漫步穿過花園時,查爾斯爵士問道,“有什麼使你印象深刻的嗎?到底有什麼?”
薩特思韋特先生想道,他不打算急于回答問題,特別是當他感到有什麼使他印象深刻的東西時,他更不會說。承認整個偵查過程是白費功夫,這是一個不受歡迎的主意.仆人們的證詞一個接一個地掠過他的腦際—有用信息少得可憐。
查爾斯爵士此刻也正在總結.威爾斯小探頭探腦.四
打聽,薩克利夫小
一直坐臥不安,戴克斯太太無動于衷,戴克斯船長喝醉了酒.有用線索幾乎不存在.只有弗雷迪.戴克斯船長沈溺于酒.顯示了他的良知已經消失.弗雷迪.戴克斯經常喝得酩酊大醉,這一點薩特思韋特先生是清楚的。
“怎麼樣?”查爾斯爵士再—次不耐煩地問題。
“什麼也沒有。”薩特思韋特先生不情願地承認道,“但是,我想我們從剪報的事可以有理由假設,埃利斯患有眼。”
查爾斯爵士做了一個鬼臉。
“這看來是一個頗有根據的判斷.可這個—對我們有何用?”
“只有一件事……”他說著又停了下來。
“怎麼了?說下去吧.兄弟.有何用?”
“使我印象最深的是,巴塞羅缪爵士與管家打趣的那種的方式一仆人告訴我們的這件事,你是知道的.也許什麼意義。”
“毫無意義。”查爾斯爵士強調說,“我很了解托利……
你更了解他……我可以告訴你他不是一個愛開玩笑的人,他從來不會那樣開玩笑.除非—呃,除非那時候由于某種原因,他表現反常。你說得對,薩特思韋特,那是一個疑點.那麼,它給我們提供了什麼線索呢?”
“好吧。”薩特思韋特先生開口說,然而,他很清楚,查爾爵士的問題只是一種花言巧語,他並不想聽薩特思韋特生的意見,而急于炫耀他自己的看法。
“薩特思韋特,你記得在事件發生之前,埃利斯給托利轉達一個電話留言嗎?就是這個電話留言,使他突然變得興離采烈,這是平常沒有出現過的。對此,我可以很好地進行推斷。你可能還記得我問過那女仆電話留言的內容。”
薩特思韋特點頭說道“電話說.一個叫德.拉什布裏傑的女人被送到療養院。”他這樣說是要顯示他同樣注意到了這一點,“這事不值得大驚小怪。”
“確實如此.但我們的判斷如果正確的話,電話的內容裏必定有某種含義。”
“對,對。”薩特思韋特先生將信將疑地說。
“毫無疑問,”查爾斯爵士說,“我們必須發現其中的奧妙。剛才我腦子裏閃過一個想法,那個電話可能是某種密碼信息一聽起來是一件無關緊要的普通事,其意義卻完全不同.如果托利當時查問巴賓頓的死,那麼這個電話可能跟這樣的查詢有關系。打個比方吧,他雇了一個私人偵探去調查.他告訴偵探說,-旦對懸案調查有據.就打電話來,但要使用特殊用語,不能給接電話的人透露有關真相的任何信息。這才可以……
三幕悲劇第五章 管家的臥室未完,請進入下一小節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