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莊園迷案第1章上一小節]溜圓,全神貫注地聆聽著老古爾布蘭森談論他有關全人類的宏偉計劃。五十多歲的人,她和他結了婚,和那個有幾個長大成人的孩子的老頭結婚,就因爲他那些慈善家般的想法。她總像著魔了一樣聽他講話,就像聽《奧賽羅》或別的名著。好在沒有像莎土比亞所寫的埃古那樣的人把她的生活攪亂——不管怎麼說,古爾布蘭森不是有人種。他是瑞典人或挪威人或哪個
家的人。”
馬普爾小一邊想一邊點頭。古爾布蘭森這個名字具有
際意義。一個具有極其敏銳的生意頭腦和高度正直思想的人積聚了大量財富,以致于
理財富的唯一辦法就是通過慈善行爲了。他的名字仍然有影響。古爾布蘭森信托公司、古爾布蘭森研究基金會、古爾布蘭森行政救濟院,還有以他名字命名的供工人的後代上學的最有名的教育學院。
“她並不是爲了錢才和他結婚,你知道,”魯思說,“如果是我那我就爲錢那麼做。但是卡裏·路易絲不會。我不知道如果他沒在她三十二歲時去世會發生什麼事。對一個寡婦來說,三十二歲是一個很好的年齡。她有經驗,但她的適應也不錯。”
年老未婚的馬普爾聽著魯思的話,偶爾點點頭,有時還想起她所認識的聖瑪麗米德村的幾個寡婦。
“當時卡裏·路易絲和約翰尼·雷斯塔裏克結婚時我特別高興。當然他和她結婚是爲了她的錢——或者說如果不是這種情況,假使路易絲沒錢,他肯定不會和她結婚。約翰是一個自私自利尋歡作樂的懶鬼,但總比一個神神經經的人強得多。約翰所要的一切不過是享樂的生活。他要卡裏·路易絲去找最棒的服裝師,去劃艇,一起開心。這種男人十分安全,只要你給他安逸與奢華他便會對你百依百順絕對忠心。我從來不把他的裝模作樣與假正經當回事兒。
但是卡裏對此五投地,認爲是一種上流藝術,真把他當回事,讓他那麼做,結果那個可怕的南斯拉夫女人掌握了約翰。一下子搶走了他。他其實並不太想離開,如果卡裏·路易絲再等一等,更理智些,也許他會回到她身邊的。”
“那麼她很在意嗎?”馬普爾小問。
“這正是有意思地方。我認爲她並不真的在意。這事正中她的下懷——她很滿意。她的確很開心,因爲她巴不得和他離婚再趕緊和那個老東西結婚。她情願和他成婚,給他的兩個兒子一個更安穩的家。剩下可憐的約翰——他不得不和那個女人結婚,而那家夥和約翰過了半年糟糕的生活,後來一氣之下開著車把他逼進了絕境。別人說是一次事故,我卻覺得是她發脾氣于的!”範·賴多克夫人停了一下,拿起一面鏡子,仔細端詳著自己的面孔。她找到一個眉毛夾用它拔出一根眉毛。
“接下來卡裏,路易絲做的就是和那個叫劉易斯·塞羅科爾德的人結婚。又一個狂熱分子:又一個充滿理想的人:喚,我不是說他不全心全意愛她——他愛她——但他也中了一樣的邪,要爲別人改善生活。說真的,你也知道,除了你自己沒人能辦到這件事。”
“我不太清楚。”馬普爾小說。
“當然,他們這些事情裏也有時髦之說,就像服一樣。
(我的天,你有沒有見過克裏斯蒂·戴厄倡導的人們應該穿的那種裙子的樣式?)我說到哪兒了?嗅,對了,時髦。慈善這一行也講究時髦。過去在古爾布蘭森的時代教育很時興,但如今早過時了。家會
理這事兒。誰都認爲受教育是自己的權利——因而得到它時也不會多想什麼了:青少年犯罪現在十分猖狂。瞧瞧這些年少的罪犯以及准罪犯們。誰都爲這事氣得要命。你應該看看一雙厚鏡片後面劉易斯·塞羅科爾德的那對亮亮的眼睛。他們熱情而狂躁:他這個人有巨大的毅力,總是突發奇想,頭腦容易激動,爲了一種事業會傾其全力。卡裏·路易絲像以往一樣執迷不悔。可是我不喜歡這樣,簡。他們老開關于理事之類的會議,到
都在傳這種新思想。那是教育少年犯的培訓組織,完全是精神醫生和心理學家們的事。可是劉易斯和卡裏·路易絲卻住在那兒,在那些孩子中間,他們不太正常。那兒盡是職業治療專家、教師以及熱情支持者,一半的人是瘋子。他們全是狂熱分子,而我可憐的小卡裏·路易絲也在其中2”她停了一下,無助地盯著馬普爾小
。
“但是,魯思,你還沒告訴我你究竟擔心什麼。”馬普爾小用帶著一絲困惑的語氣問範·賴多克夫人。
“跟你說吧,我也不知道!這正是我擔心的。我剛去過那兒——做了一個短暫停留。一路上我總覺得不對勁。就是那所房子裏的氣氛,我覺得我不會錯的。我對氣氛十分敏感,一直都這樣。我有沒有告訴你我是如何極力勸說朱利葉斯把聯合谷物公司全部出售而隨後公司就有大麻煩的事?我不對嗎?對,那兒有些不太對頭。可是我不知道詳細原因——也許是那些可怕的小囚犯——或是那兒離家太近。說不上來。劉易斯爲他的思想活著,別的什麼也不管,而卡裏·路易斯,上帝保佑,除了一個可愛的場面,或可愛的聲音,可愛的思想之外什麼也看不見,聽得見或想得到。這件事不錯,但不實際。肯定有一種罪惡——,簡,我希望你馬上去那兒看個究竟。”
“我?”馬普爾小叫道,“爲什麼是我?”“我覺得你有一種覺察這種事兒的天分,你肯定有。簡,你一直是一個看上去很可
真誠的人。一直以來,你對什麼事都
之泰然,你總能預料到最壞結果。”
“但這種最壞的推測總變成現實。”馬普爾小低聲說。
“你幹嗎對人的看法總那麼糟,我真想不出來,——
你住在你們那個甯靜而可愛的村莊裏,那是一個古老而純潔的世界。”
“魯思,你沒在鄉下住過。一個純潔而安甯的村莊裏發生的事會嚇你一大跳。”
“喚,也許是這樣吧。但我的意思是說那些事你不怕,所以你會去一趟卡裏所呆的那個地方,去石門莊園探個究竟,你會吧?”“可是,愛的魯思,這件事做起來太困難了。”
“不,不難。我全想過了。如果你不生我的氣的話,我告訴你我早做了一些准備。”
範·賴多克夫人停了一下,不安地看著馬普爾小,點了一根煙,很緊張地解釋道。
“我肯定你會承認這個家在戰後的日子很艱難,我是說對于像你這樣靠不高的死工資生活的人,簡。”(範·賴多克夫人暗示可以讓馬普爾小
裝做生活太困難了,去請老朋友幫忙才去石門莊園找路易絲。)“對,的確是這樣。但多虧了別人的好心,也就是我外甥的一片好心,不然我真不知道會怎麼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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