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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園迷案》第5章

第2小節
阿嘉莎·克莉絲蒂作品

  [續莊園迷案第5章上一小節],看上去都一樣。我是說你也看不出她們誰窮誰富。我認爲她比我強些,也許是教育那些方面的。但那些不重要。我們彼此傾心,後來結了婚。我有點錢,她告訴我她也有一些。我們回去要開個加油站——吉納想這麼做。一對癡情的夫妻,我們彼此深愛。後來吉納那個勢利眼的姨外婆從中作梗……吉納要來英格蘭看她外婆。這也挺合乎情理的,這是她的家,再說看看英格蘭也令人好奇,我老聽人說起它。因此我們來了。我本來以爲只是看看。”

  眉頭越皺得厲害,成了怒容。

  “但結果不是那麼回事兒。我們被這個可怕的地方纏住了。我們幹嗎不呆在這兒——在這兒成家?——他們這麼說?供我幹的工作多的是。工作!我不要這樣的工作,給那些小無賴喂糖吃,和他們玩兒戲。有什麼意義呢?這個地方也許是很不錯——真的不錯。難道有錢人不了解自己的運氣嗎?難道他們不懂世界上大多數人沒有像他們一樣走運有這麼個好地方嗎?走運時你隨心所慾不珍惜不是瘋了嗎?

  如果必須工作我不介意。但我以自己喜歡的方式去幹喜歡做的事——我會有些成就的。這地方總讓我覺得像是被綁在了蜘蛛網上一樣。吉納——我也弄不明白她。她不是當初在美guo和我結婚的那個女孩了。我沒法——簡直——沒法兒跟她交談。該死!”

  馬普爾小jie輕聲說:

  “我十分理解你的想法。”

  沃利很快掃了她一眼。

  “你是迄今我惟一開口觀天這麼長時間的人。一般我都沈默不語,像是個蛤貝一樣。我不了解你——你是個英guo人便足以了——一個真正的英guo人——但不知怎麼搞的我覺得你讓我想起了遠在家鄉的貝特西姨ma。”

  “嗯,那就好。”

  “她很有主意,”沃利沈思著說,“她看上去很瘦弱仿佛可以被一折兩半。但其實她十分堅強,是的,夫人,我敢說她是很堅強。”

  他站起身。

  他抱歉地說:“對不起,以這種方式和你談話。”馬普爾小jie第一次看見他笑,那個笑很動人。沃利·赫德突然從一個沈悶乏味的男孩變成了一個英俊可人的年輕小夥子。“我想我得一吐心裏的話。不過對你咦叨太不好了。”

  “一點兒也沒關系,qin愛的孩子,”馬普爾小jie說,“我也有個外甥,當然比你大多了。”

  她的思緒停頓了一下,想到了那個世故而時髦的作家外甥雷蒙得·威思特。他倆簡直有著天大的反差。

  “又一個夥伴來找你了,”沃爾特說,“那家夥不喜歡我。

  我走了。再見,夫人。多謝你和我聊天。”

  他快步離去了。馬普爾小jie看見米爾德裏德穿過草坪朝她走來。

  斯垂特夫人有些上氣不接下氣地坐下來對她說:“我看見那家夥在煩你。那真是個悲劇呀。”

  “悲劇?”

  “吉納的婚姻。都是因爲送她去美guo。我當時就告訴我ma很不該那麼做。不管怎麼說,這個地區挺安靜。這兒幾乎沒什麼搶劫。因此我很討厭許多人對自己和家庭大驚小怪,但他們總這樣。”

  馬普爾小jie一邊想一邊說:“在有關孩子的問題上很難說怎麼做是對的。想想有人會侵略進來,也許他們得在德guo人統治下成長——也chu在炮彈的危險中。”

  “這話沒道理,”斯垂特夫人說,“我一點兒都不懷疑我們會贏。但我ma在對吉納的問題上總不太理智。這孩子每天都被人jiao寵溺愛。當初根本沒必要把她從意大利帶回來。”

  “她父qin也不反對?”

  “噢,桑·塞維裏諾!你知道意大利人的樣子。他們只關心錢,別的什麼也不重要。當然他和皮帕結婚就是爲了錢。”

  “天呀。我一直以爲他十分愛她,在她死後悲痛不已呢。”

  “他肯定是裝的。我真不明白爲什麼我ma會同意她嫁個外guo人。我覺得她就像人們所說的那樣追求美guo式的開心。”

  馬普爾小jie緩緩地說:

  “我一直以爲qin愛的卡裏·路易斯在對生活的態度上太天真了。”

  “噢,我知道。對此我沒什麼耐心。我ma很趕時尚,有一些奇想以及理想化的計劃。簡姨ma,你不知道這都意味著什麼。我說的都有根據。我是看著這些人長大的。”

  當馬普爾小jie聽見有人稱她“簡姨ma”時,她略微有些震驚。不過當時的習慣就這樣。她送給卡裏·路易絲的孩子們的聖誕禮物上就寫著“簡姨ma愛你們”,他們也這麼想她,——如果他們會想起她的話。馬普爾小jie猜,孩子們不會經常想起她的。

  她思索地看著身邊這個中年女xing。她雙chun緊閉,嘴有些翹,順鼻子往下有幾道很深的紋,雙手緊cha在一起。

  她輕聲說:

  “你的童年一定不太順利吧?”

  米爾德裏德用感激熱切的眼神看著她。

  “噢,有人能理解這一點我太高興了。人們往往不知道孩子們會經曆什麼樣的事。你也知道,皮帕比我漂亮也比我大。她總是大家注意的中心。即便她不需要鼓勵,爸爸和mama還是鼓勵她站出去顯示自己。我總是很安靜,很害羞,她不知道什麼是害羞。一個孩子可能會受很大的傷害,簡姨ma”。

  “我知道。”馬普爾小jie說。

  “‘米爾德裏德太笨了’,這是皮帕常挂在嘴邊的話。但我比她小,自然不能希望我和她功課一樣好。如果人們總把一個小女孩的jiejie放在比她更顯眼的地方,這對她很不公平。”

  “‘多可愛的小女孩呀,’人們老這麼對mama說,他們從來不注意我。父qin也總是和皮帕館戲玩耍。應該有人注意到這對我是多不容易呀。一切關心和注意力都給了她。當時我還太小,意識不到xing格更重要。”

  她的嘴chun在顫抖,然後又僵硬了起來。

  “這太不公平——太不公平了——我也是他們的孩子。

  皮帕是領養的。我是家裏的女兒,她什麼也不是。”

  “也許正因爲那個原因他們才對她過分jiao慣。”

  “他們最喜歡她。”米爾德裏德·斯垂特說。然後她又補充道,“一個孩子自己的雙qin不願要她——或更有甚者。”

  她接著說:

  “這一切又在吉納身上重犯,骨子裏她就不是個好東西。血脈相承。劉易斯可以有他那套關于環境的說法。但血脈總能說明問題。看看吉納吧。”

  “她是個挺可愛的姑娘。”馬普爾小jie說。

  斯垂特夫人說:“從行爲上並非這樣。除了我ma誰都看得出她和斯蒂芬·雷斯塔裏克的關系。太惡心了,我覺得。

  我承認她的婚姻很不幸,但婚姻畢竟是婚姻,一個人應當准備格守規矩。無論如何,她已經選擇和那個討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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