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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豔陽下的謀殺案》第八節

第3小節
阿嘉莎·克莉絲蒂作品

  [續豔陽下的謀殺案第八節上一小節]

  “你還記得那些信是什麼樣子嗎?”

  那個女孩子搖了搖頭,“只是普通的信件,有些是廣告和傳單吧,我想,因爲都給撕碎了丟在托盤上。”

  “那些撕掉的信呢?”

  “丟進拉圾箱了,現在正有一位警員先生在檢查。”

  溫斯頓點了點頭。“字紙簍裏的東西呢?倒在那裏了?”

  “也在垃圾箱裏。”

  溫斯頓說:“唔——好,好,我想目前沒什麼別的事了。”他有點疑問地看了白羅一眼。

  白羅把身子俯向前來,“你今早打掃琳達·馬歇爾小jie房間的時候,有沒有清理壁爐?”

  “沒有什麼好清理的,您哪,又沒生過火。”

  “在壁爐裏也沒什麼東西嗎?”

  “沒有呀,什麼都很幹淨。”

  “你什麼時候去打掃她的房間的?”

  “大約是九點一刻吧,她下樓去吃早飯的時候。”

  “你是不是知道,她吃完早飯之後有沒有再回過房間?”

  “我知道,她在十點差一刻的時候上樓來的。”

  “她是不是就留在自己房間裏了?”

  “我想是吧,後來在快到十點半的時候,又匆匆忙忙地跑了出來。”

  “你沒有再進她的房間嗎?”

  “沒有,那間房間已經打掃好了。”

  白羅點了點頭,他說:“還有一件事情我想知道的,今天早上有誰在吃早飯以前去遊過泳的?”

  “另外那邊和上面那層樓的情形我不清楚,我只知道這幾間的情形。”

  “我只要知道這個就好了。”

  “呃,今天早上只有馬歇爾先生和雷德方先生去遊過泳,我想,他們總是一大早就下shui去的。”

  “你有沒有看到他們呢?”

  “沒有,可是他們shi的遊泳yi像平常一樣晾在陽臺的欄杆上。”

  “琳達·馬歇爾小jie今早沒去遊泳嗎?”

  “沒有,她的遊泳yi是幹的。”

  “啊,”白羅說:“我要知道的就是這一點。”

  葛萊德絲·納瑞可德自動地說:“她大部分時間都去早泳的。”

  “其他三位呢?戴禮小jie、雷德方太太和馬歇爾太太。”

  “馬歇爾太太從來不去,戴禮小jie去過一兩次吧,我想,雷德方太太很少在吃早飯之前遊泳——只在天特別熱的時候才會,可是她今天早上沒有遊泳。”

  白羅又點了點頭。然後問道:“不知道你今天在負責打掃的房間裏有沒有發現那裏少了個瓶子?”

  “瓶子?什麼樣的瓶子?”

  “不幸得很,我不知道——可是若是那個房間裏真少了什麼的話,你會不會注意到呢?”

  葛萊德絲很坦白地說:“是馬歇爾太太房間的話,就不會知道了,這是事實,她那裏的瓶瓶罐罐實在太多了。”

  “其他的房間呢?”

  “呃,戴禮小jie的房間裏,我也不敢確定,她也有很多冷霜和化妝shui,可是其他的房間就會注意到了。我是說,如果真特別去看看,或是說真去注意的話。”

  “可是你並沒有真去注意?”

  “沒有,因爲我沒有像我說的特別去看過。”

  “那,你現在去看一看如何?”

  “好的。”

  她離開了房間,那件印花yi服悉率作響。溫斯頓看著白羅說道:“這是怎麼回事?”

  白羅喃喃地說道:“我那井然有序的頭腦被一些小事弄亂了!布雷斯特小jie今天早上在吃早飯之前到岩石下面去早泳,她說上面丟下來一個瓶子,差點打中了她,所以我想搞清楚是誰扔的那個瓶子?又爲什麼要扔?”

  “哎呀,隨便什麼人都會丟掉個瓶子什麼的啦。”

  “才不呢。首先,只是由旅館東廂的窗子丟出去的,那也就是說,是從我們剛才檢查過的某一間房間的窗口扔出去的。現在我問你,要是在你的梳妝臺上或是浴室裏有個空瓶子的話,你會怎麼辦?我告訴你,你會扔進字紙簍裏,不會那麼麻煩地走到外面陽臺上,再把瓶子扔下海去!因爲第一,你很可能會砸到別人,第二,那樣也太麻煩了。這樣做法,只會是因爲不希望某種特殊的瓶子被別人看到。”

  溫斯頓瞪著他,說道:“我常聽我跟他辦過一兩次案的賈普督察說你的腦筋有七彎八拐,你可不是打算跟我說艾蓮娜·馬歇爾其實不是被扼死,而是被人以放在某個神秘瓶子裏的神秘葯物給毒死的吧?”

  “不是,不是,我想那個瓶子裏裝的不是毒葯。”

  “那裝的是什麼呢?”

  “我一點也不知道。所以我才會感興趣。”

  葛萊德絲·納瑞可德走了回來,有點上氣不接下氣地說:“對不起,先生,可是我看不出少了什麼東西。我有把握說馬歇爾先生房間裏什麼都沒少。琳達·馬歇爾小jie和雷德方夫婦的房間裏也一樣,另外我也確定戴禮小jie房裏的東西沒有少,可是馬歇爾太太房裏,我就說不准了,我剛才說過,她那裏東西太多。”

  白羅聳了下肩膀,他說:“沒關系,暫時不用管他了。”

  葛萊德絲·納瑞可德說:“還有什麼別的事嗎?”她對他們一個個地望去。

  溫斯頓說:“我想沒有了,謝謝你。”

  白羅說:“謝謝你,沒事了。你確定沒有什麼——完全沒有什麼是你忘記告訴我們的吧?”

  “關于馬歇爾太太的事嗎?”

  “隨便什麼事,所有不尋常的,不合情理的,說不通的,有點特別,很奇怪——等等,反正是會讓你心裏想到,或是會跟你同事提起說:‘好奇怪!’的事情。”

  葛萊德絲有點懷疑的說:“呃,你總不會說是那一類的小事吧?”

  赫邱裏·白羅說:“不要管我的意思怎麼樣,你不知道我是什麼意思。哪,你的確在今天碰到過在心裏想到‘真奇怪’的事嗎?”他把那三個字說得頗有點諷刺的味道。

  葛萊德絲說:“其實根本不算什麼,只是有人在放shui洗澡,不過我倒真跟樓下當值的愛喜說,好奇怪,怎麼會有人在十二點左右洗澡。”

  “誰的洗澡間?誰在洗澡?”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們只是聽到有廢shui從這邊的shui管排下來,我就跟愛喜說了那話。”

  “你能確定那是有人在洗澡嗎?不是誰在洗手?”

  “啊!我很確定,放掉洗澡shui的聲音是不會聽錯的。”

  白羅表示不需要再多留她了,于是他們放葛萊德絲·納瑞可德離去。

  溫斯頓說:“你不會認爲有人洗澡是個很重要的問題吧?白羅?我是說,這方面沒有什麼關系,又不是有血漬要洗掉,這正是——”他猶豫起來。

  白羅cha嘴道:“你要說的是,這就是扼殺的好chu!沒有血漬、沒有凶器——不用丟掉或藏匿什麼!除了ti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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