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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老區的狂亂

第3小節
中篇偵探小說作品

  [續巴黎老區的狂亂上一小節]個瘦小的身影出現在門框中。

  莫裏斯·巴杜並不是昨天我在雨中跟蹤的那個年輕人。這不僅因爲眼前這個人戴著眼 鏡,而且他的整個姿態和身材同打電話的人,或者說假定打電話的人根本不同。打電話的人 身材高大,總之相當高大。不管怎麼說,他比眼前的這個大學生高大……

  “什麼事?”他問道,樣子很凶。

  “我能進來嗎?”我說。

  “進來?”他嘀咕著說,“幹什麼?”

  “我是記者!”

  “您是哪個報社的?”

  “《夕陽報)。”

  我走進他的臥室,他關上門說道:“這件事是否可以很快了結?我只有一個願望:讓我 安靜一點。”

  我咳嗽起來,接著說:“您別惱火。我無意得罪您。”

  他聳聳肩,說:“咱們把這件事了結了吧,我給你講講我這件小事,不過,我得事先告 訴您:我對您講的不會比對您的同行和警察講的更多。”

  “請講吧!”

  顯然,他所講的一切同我在報上所看到的沒什麼兩樣,去卡皮洛爾家……

  “……我想您是去典什麼東西,是不是?”我cha話道。

  他並沒有發火,但口氣堅定地說:“有必要了解我的私生活嗎?”

  “不,可是,您知道,我在生活中也有身無分文的時候。這沒有什麼不光彩的。請繼 續……”

  “好極了,”當他講完時,我說道,“您沒有注意到什麼特殊的情況,或許是沒有什麼 向警方提到的特殊之chu?您明白這是指什麼,嗯?某個無關緊要的枝節問題,您起先疏忽 了,後來又想起來了……”

  他搖了搖頭。

  “謝謝您,巴杜先生。”

  他爲我開門。我走出門時,他說:“我想咱們倆都是白費光yin,”這是他的告別辭。

  我並不認爲我lang費了時間。

  我回家後便查起電話號碼本,發現有五個人姓巴杜,但名字不一樣。

  我撥通第一個號碼,“喂,阿爾貝·巴杜先生?”

  “正是。”

  “我是內斯托·比爾馬。我打電話給您是爲著……”

  他一下子打斷了我的話,用一種開玩笑的口吻說話,這使我很不自在:“……關于我的 兒子,我知道。實話對您說吧,您並不是第一個打電話來主動效勞的人。”

  “我是偵探,先生。”

  他哈哈大笑起來:

  “噢!很好,太好了,太好了!私人偵探,這比律師好,好多了。在這一行裏,您是第 一個。可是,不管怎樣,您沒有什麼運氣摘桂冠。”

  我哈哈地笑了。“聽著,我的小先生……”他便長篇大論地說開了,“我兒子不會有麻 煩的,我了解他。他特別像我頭一個已死去的妻子。他一無所長,不可能殺死一個典押商 人。要是……這倒太好了。再說,即使……他想遠遠離開我去盡情享樂,嗯?我不會抛開他 不管的,可我從不見他。好的!我和您聊起家裏的事來了。這很可笑,對吧?”

  “我並沒有問您什麼,先生。”

  “我對我的兒子很放心。他沒有足夠的能耐去謀殺人。就是他幹了,那他也是成年了, 他的事他自己負責。先生,私人偵探在這裏用不著,也用不著律師,總之,這兒不需要,懂 嗎?”

  “完全明白。原諒我打擾您了。”

  “沒關系。我覺得挺好玩。我的上帝!這是我兒子有生以來第一次爲我帶來歡娛。爲 這,我要把給他的生活費增加一倍。好了,再見,先生。”

  他挂上了電話。

  我也慢慢地挂上電話,好家它是什麼珍貴的東西。然而,他未能掩飾住自己的沖動,聲 音發顫。不管他怎麼說,要是他兒子落入困境,他不會撒手不管的。年輕人沒有殺害卡皮洛 爾,可他的態度神秘莫測。他不願披露他去那裏的真正目的。我決定派事務所的紮瓦特盯住 他。 三 指紋與蛇皮女鞋

  第二天我坐在事務所裏,上午11點鍾左右,佛洛裏蒙來了。他留著山羊胡子,一對大 眼睛看上去挺厲害。他頭上的巧克力se軟帽與風yi的顔se很不和諧。

  他是一個人來的,情緒似乎很好,我也希望他情緒好。

  “你們好,年輕人,”警長說。

  他用目光尋找椅子,艾蓮娜給了他一把,他坐下來說道:“……您昨天給我打電話,您 做的真不錯,我可大吃一驚……”

  他停頓了一下,就像一個集各種戲劇藝術之大成的演員一樣:“……我們發現您去過卡 皮洛爾家。”

  “這麼說,他生前記帳很有條理?”我說,一邊往煙鬥裏塞煙絲。

  “我在想著使用一個准確的法語詞兒。比爾馬,誰和你說什麼姓名?是指紋……”

  他微笑著看了我一眼,我的窘態使他很得意。我劃火柴的聲音打破了一時的安靜。

  “很好,”我朝天花板吐了一口煙,“我來把事情說說清楚。”

  “千萬別這樣,”他不同意,但馬上又很高興,“人生短促。請您回答我幾個問題就行 了。”

  “請問吧!”

  “您最近去拜訪過這位放高利貸的?”

  “不錯。”

  “什麼時候去的?”

  “前天。”

  “發生謀殺的那天?”

  “是的。”

  “幾點鍾去的?”

  “午飯後。”

  “您爲什麼去找卡皮洛爾?”

  “手頭拮據。”

  “您有收據?”

  “什麼收據?”

  “我們不能肯定他生前確實記過帳,可他總該給個條,既然他已收下抵押品,不是嗎? 而您顯然給他帶去什麼東西……”

  “我已故姑母的一些小擺設。可是,我們沒有談妥,他出價太低。倒不如向別人借幾個 錢。我幹的就是這些。”

  “能問一下是誰嗎?”

  “不。您會用您的大腳踩斷他的tui的。下次我再開口借錢,他會把我轟出去的。”

  “好吧,”法魯說,揮動了一下手臂。

  “因此,這之前發生的一切無關緊要。您辦案的方式奇怪得很,佛洛裏蒙。一切都站得 住腳,或者應當站住腳。您對一切全要驗證,或者是什麼也不驗證。”

  他並不生氣。

  “聽著,老夥計。當一個人手頭拮據時,就不大考慮其它事了。我去找典押商人,與他 談了整整一刻鍾,然後我才得知有人殺了他。電話裏我並沒有撤謊——因此我的名字也許會 出現在他的帳本上。于是,我想法魯會問我爲什麼知道這家夥死了而不報案。我不認爲我會 留下指紋。我只想到我會在帳本上留下舊痕迹。在這種情況下,並不存在逃避自身責任…… 可是,我不願意您有什麼猜疑。你就沒有說,在出事那天我在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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