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晨早叫鍾上一小節]千田英子的身邊經過。
福爾摩斯冷不防地從椅子上面縱身躍起,瞄准千田英子的臉撲上去。
“嘩!”
千田英子嚇得往後仰,就這樣從椅子上跌倒在地上。
同時——不,僅差一秒左右——看來是福爾摩斯的動作比較快,拿著咖啡壺的侍應生腳下一滑。
地面有,他的皮鞋踩上去,打個滋溜,滑倒了。
“啊!他喊了一聲。那一刹那之前,滾熱的咖啡通通倒在千田英子坐過的椅子上。
“晴美小!”
叫聲響徹四周,沖進房間來的,當然是石津刑警了。前去開門的千田英子嚇得差點跌坐在地上。
“不要緊吧!聽說你被熱咖啡澆在身上受了重傷——”
“石津!冷靜點!”晴美慌忙責備他。“我沒什麼,只是讓咖啡沾到服而已。對了,你怎知道我在這兒?”
晴美覺得意外也不是沒道理。
剛才由于福爾摩斯撲上來,千田英子才幸免沒讓熱咖啡燙到,可是整個人跌在地上,咖啡往外擴散,結果裙子全浸在咖啡裏。
晴美也被桌面淌下來的咖啡弄髒了裙子,酒店方面爲她預備了一個房間。
“我哥哥打電話告訴你的?”
“嗯。片山兄查案查得忙不過來,叫我拿服給你。”
“對不起。那麼,換洗的服呢?”
“糟糕!”石津拍拍自己的頭。“我放在車上了。”
石津沖出去後,千田英子笑著說:
“他很有趣。跟他交朋友一定很開心。”
“那是真的。”
“令兄叫——片山先生?”
“是的。小姓也是片山。爲何這樣問?”
“剛才那位先生說起查案,難道令兄是警局的——”
“他在警視廳搜查一科。”
“那真是……”英子瞪大眼睛。
“對不起。”有男人開門探臉進來。
“啊,中裏先生。”英子說。“抱歉,麻煩你做一件不合理的事。”
“沒關系,我是隨便挑的。”
男人說著,把紙袋遞給英子。
“是這位小組——救了我。”
“那真感激。”男人向晴美鞠個躬。
“不,真正救了她的是這只貓。”晴美指一指福爾摩斯。
“是嗎?哎,怪可憐的。”
“啊?”
“看來它身上澆到不少咖啡。”
福爾摩斯是三貓。身上有褐
的部分。那人誤會以爲是咖啡弄到的痕迹。
過了一陣,英子才撲哧而笑。
晴美終于知道男人說了什麼,不由大笑起來。
只有一個覺得美麗的毛尊嚴受到傷害而悻悻然,就是福爾摩斯……
3
“他們竟然說我很無聊哦。”女人重複地說。“警察不是人民公仆麼?不是爲民服務的麼?竟然取笑說是‘無聊’咧!”
“萬分對不住!”片山道歉。
“我說有善良的市民受到狙擊.警察居然表示‘無聊’!我真的氣了,恨不得踢他一腳!”
對方好象真的想淩空踢過來的氣勢,令片山慌忙從椅上退後閃開。
“不過嘛——”女人歎息。“既然現在派了一名正經辦事的刑警來,我就饒恕了吧!”
“萬分對不住!”
幹嘛要我陪不是?片山有點不滿。
千田英子的上司三宅佑子,與其說是“職業女”,不如說是哪間酒廊的“老板娘”更適當。
身材微胖,稱不上風姿綽約,但她一邊跟片山談話,一邊聽聽公事的電話,或者對下屬作出麻利的判斷的樣子,看起來十分精明能幹,年紀在四十歲左右。
作爲一名女,可以坐上一流酒店總經理的威嚴位子,確實不是小可之輩。
“聽說你和中裏先生是學生時代就認識的朋友。”三宅佑子的語氣稍微緩和下來。
“是的。去年他太太被殺的命案發生時,我們久別重逢……”片山說。
“真是不幸的事。”三宅佑子皺起眉頭。
“中裏在貴公司——”
“已經五年多了吧!”三宅佑子點點頭。“在敝公司出入的營業員之中,以他的人緣最好,待人和藹切,爲人優雅。這樣的人爲何遭遇如此不幸?大家都很同情他。”
“原來如此。”
“不過,中裏先生年輕,如果找到適合的對象,應該再婚的。聽說是千田小,我聽到消息時,幾乎鼓掌爲他高興。”
“哦。這麼說,千田英子和中裏的事,你很早就知道了?”
“不。”三宅佑子搖搖頭。“我這個人,對那方面的事遲鈍過人。我手下的女孩稱呼我是‘恐怖的饨感人物’。”
好厲害的诨名。片山差點噴飯。
“你知道我另一個別名叫什麼嗎?”
“這個……”
“從我的型得的,叫‘恐怖的汽油桶’。虧她們想得出來,我很佩服!”
三宅佑子愉快地笑了。
片山想,在這樣的上司手下做事,大概輕松又愉快吧!
“千田英子的命受狙擊,乃是幾時的事?”片山回到正題。
“第一次是一個月前的時候吧!”三宅佑子說。“當時她到倉庫去拿發票之類的庫存品。”
“所謂的倉庫——”
“在這幢大廈的地庫,讓我帶路吧!”
說完,佑子咻的站起來。與人身輕如燕的印象,跟外形不相稱。若不是平時就習慣了,很難做到這個地步。
佑子領著片山走向電梯。
雖然這裏是酒店,但業務用的電梯速度相當緩慢。
好不容易上來了。電梯門打開時,當事人千田英子在裏面。
“哎,恰恰好。千田小,我正要爲這位片山刑警先生引路去倉庫。你也一起來吧!”
“啊——是!”
于是千田英子就這樣跟著片山等人,一同搭電梯下到地庫去。
晴美在同一間酒店遇到淋咖啡事件,已經過了十天。
老實說,片山不是爲這事而來的。那天,好不容易理了一單大的案子,不值勤的時候,晴美閑閑地說。
“反正沒有約會對象,很空閑吧!”
然後把千田英子受到“前妻的亡靈”狙擊的事告訴片山,叫他前來證實一下。
的確,片山對中裏千惠被殺一案仍耿耿于懷。那段時期,在那一帶有凶犯出沒的事是事實。
其他家庭也有人被犯人傷害。其中一名主婦險些被勒死的事也發生過。
中裏千惠曾經被勒住脖子,失去知覺之後複被刺殺的情形,也不是不能理解。
可是,究竟那是不是強盜行凶所爲,卻找不到決定的證據。
強盜被警方槍斃了,這件事已無從確認。的確沒有證據可以“否定”是那強盜幹的推測。
但是還有微妙的疑點。
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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