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森開著車說,“穆裏爾,我的眼睛要注意看路,明白嗎?”
“怎麼?當然了,梅森先生。”
“可是,”梅森說,“我的耳朵要注意聽你講的話,你的聲調,注意有沒有假話。”
“怎麼會有假話呢,梅森先生?”
“不知道,”梅森說,“我只想告訴你,我盤問過許多證人。我的耳朵訓練有素,能聽出假話。現在我想知道,你在這件事情上是否誠實?”
“您是什麼意思,梅森先生?”
“你今天早上有沒有撒謊?”
“絕對沒有。我告訴您的絕對真實。”
“你沒有和你父串通好,由你來找我或者……?”
“當然沒有,梅森先生。當我找不到爸爸時我非常擔心……我知道近幾天有些事讓他很煩,而父告訴我不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能找警方。我對你說了這些,而這些都是事實。”
“他沒告訴你爲什麼嗎?”
“沒有,他只說了這些。”
“這是不是不太正常?換句話說,這對他是不是有些異常?”
“當然是。”
“你問過他爲什麼嗎?”
“問過。”
“他怎麼說?”
“這全都和我要對你講的那些事有關。我父讓我在回家取公文包的路上把一切都告訴你。”
“好吧,”梅森道,“說吧?”
“爸爸做自己的投資,也爲別人作投資顧問,爸爸被授權動用很多的錢去投資,這是指爸爸的公司,是個份公司。他組建這家公司是考慮到一旦他發生意外,突然去世,不會讓信托基金和他的個人財産混肴不清。”
“是個份公司?”
“是的,吉爾曼聯合投資公司。”
“還有什麼?”
“羅傑·c·卡爾霍恩是業務經理。我父是總裁。”
“怎麼樣呢?”
“近來爸爸感到卡爾霍恩秘密地挖他的牆角,把本公司的幾個投資大戶拉走。公司對投資利潤是有一定提成的。提成雖不多,但投資數額大,總金額也就不小了。”
“你父是否會對公司失去控製?”
“不,不是這樣。他不會對公司失去控製。他抓得很緊。但可能失去一些投資人,一些投資大戶。”
“只是那些大戶?”
“天哪!我不全知道他們的名字,但確實不少。本州北部的一個大木材商,他讓父經營幾乎是他全部的投資。還有一位皇家峽谷的寡婦,有50多萬美元讓父
管理,還有……還有很多人。”
“再講點卡爾霍恩的情況。”梅森說。
“好吧!他還年輕,這是說,爸爸總說他年輕,而我認爲他老了,他比我老多了。”
“他有多老?”
“我想,34歲吧。但是他很精明。他做市場研究和……總之,他真是很能幹。”
梅森突然問道:“你父減肥嗎?”
“是的,這有什麼關系?”
梅森說:“吃了一份熱量很大的早餐後,又讓你去廚房再煎一份蛋和香腸……是不是這樣?”
“是。”
“對他來說,這是不是顯得奇怪?”
“如果計算熱量,我想是奇怪。”
“我只是想把情況弄清,”梅森道,“現在繼續談卡爾霍恩。”
“這裏有些協議應在今天上午簽字,應該由公司簽訂。這些協議在爸爸的公文包裏,不在辦公室,卡爾霍恩先生當然很不高興,因爲他找不到爸爸。”
“你去過辦公室?”
“去過了。”
“你爲什麼不打電話?”
“啊!我打過電話,並要爸爸一到辦公室就趕快給我回電話。是卡爾霍恩先生的秘書接的電話,她要我找到爸爸後叫他立即和他們聯系。她要知道他在哪裏,我對她說……我跟她裝傻。我說,我以爲他在辦公室呢。”
“你以爲引起他們懷疑了麼?”梅森問。
“沒有,”她說,“我注意了不讓他們知道有什麼異常情況發生。”
“你能把聲調控製得這樣好嗎?”
“我想行。我在高中時一直參加戲劇演出,到了大學還演。都說我演得很棒。我以爲自己可以作個職業演員,可惜爸爸不同意。”
“你爲他把事業犧牲了?”
“那不是事業,梅森先生。只是有可能成爲事業,我說不准。我想每個女孩子在一段時間都想嘗一嘗舞臺上的刺激,如果她有點天賦的話。而人們說我有天賦。”
“誰說的?”
“啊,人人都這麼說……導演,還有別人……我有一大本剪報,梅森先生。我知道你太忙,沒空讀,但是我很自豪。我得到過一些真正狂熱的贊揚。”
“那麼,當你去辦公室時,”梅森說,“你爲什麼要去那兒?你可曾想過有人正在給你打電話?”
“沒有,我是去找蒂利。”
“你父的秘書。”
“是的,蒂利·諾曼。”
“你當時和她談了?”
“沒有,她不在。但是她不久就來電話告訴接線員她過半個小時才回來。她去喝杯咖啡……她是爸爸的私人秘書,所以爸爸不在時,她沒多少事要做。有時她出去買東西,就問接線員爸爸是否來了,如果沒來,她就會在外面多待一會兒。”
“接線員告訴她你在辦公室?”
“是的。”
“後來呢?”
“我一聽到蒂利的名字就告訴接線員我要和她講話,接線員也知道我正在找她。”
“你對她說了什麼?”
“我告訴她我急著要找爸爸,她說她也是,她說他今天根本就沒來。”
“後來呢?”
“蒂利問我是否出了什麼事,我出于謹慎說沒有,沒什麼特別的,但是急于和他聯系。”
“後來呢?”
“蒂利說她就到辦公室來,如果我等她,她就先和我談話,然後再去買東西。”
“你等了?”
“是的。”
“她來了?”
“她來了,幸而她來了,因爲過了一會兒爸爸就來電話找蒂利,要給她一些機密指示,而蒂利告訴他我在那裏。爸爸說,‘啊!好!’說他剛往家裏打電話找過我,讓我接電話,並且不讓別人知道他來過電話。”
“後來怎樣?”
“後來爸爸告訴我去找你,帶你到我家,把公文包交給你,讓你保管,直到他來取,讓你把綠夾子裏的協議取出,父給卡爾霍恩先生。”
“爸爸讓我在路上把我所了解的有關他、他的生意、背景、卡爾霍恩先生以及任何其它事情全都講給你。”
“沒談到你的繼母?”梅森問。
“他沒談到。怎麼了,她有事麼?”
“我只是聽取你父的指示。”梅森道。
“梅森先生,我能對您說的就這麼多。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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