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逃屍案第6章上一小節]可能也毒死了愛德·代文浦。”
“噢,你在說什麼呀,”梅森說,“你這是在毫無道理地指控。”
“好吧,我有證據,梅森先生,請支持我的指控。”
“用我不知道的證據?”
“那當然。”
梅森說:“又使事情複雜化了。”
海爾德惱火地說:“我問你簡單的問題,你卻一直在兜圈子。”
“這可不是兜圈子,”梅森說,“我請您站在我的角度上想一想,您會回答有關財産所有權的問題嗎?”
“我沒法把自己放在你的位置上,我不能給你建議,我也有令我自己頭疼的問題。”
“正是這樣,”梅森說,“所以,既然我不能求助于您的建議,既然您害怕負起責任……”
“誰害怕?”海爾德發難道。
“噢,是您哪。”梅森說。
“我不害怕任何事情,”海爾德說,他的臉漲紅了,“我並不欣賞你的態度。”
“好的,好的,”梅森和藹地說,“讓我們不要把工作上的分歧帶到我們的個人感情裏來嘛,檢查官大人,我只是說在您的位置上您害怕負擔起給我建議的責任……”
“我不害怕負任何責任。”
“那麼您願意給我建議啦?”
“當然不是。我的位置不是給你提供建議。我代表的是加利弗尼亞州的人民,我代表的是這個郡。你必須自己決定你的責任是什麼。”
梅森說:“當然,檢查官大人,在我看來您這麼回答我是在逃避問題。”
“我在逃避問題?”海爾德喊道。
“一點沒錯,”梅森說,“您沒有正面回答我作爲一名代表米日娜的律師,我是否應該回答您的問題。”
“我不能在任何事情上給你建議。”
“那好吧,”梅森說,他的臉上突然展開笑容,好像有了一個徹底的解決辦法似的,“您能否向我保證,如果我直接回答您有關所有權的問題,那麼我的回答在任何時候不得適用于我的當事人?”
海爾德猶豫了一下說:“嗯,讓我想想……我不明白它們怎麼會被用上。”
“但是您能確切地向我保證嗎?”梅森問,“您能負起這個責任嗎?您敢擔保嗎?”
“當然不能。”
“你看看你!”梅森說。
他靠在椅子上,若有所思地吸著煙,好像正在竭盡全力地尋找打破僵局的辦法。
海爾德看著警長,然後又看著他的助手。突然間他說:“梅森先生,您和斯特裏特小可否稍候我們幾分鍾?你們就在這兒等,我想和我的同事們商量一下。您,警長,還有你,奧斯卡,跟我到另外一間辦公室裏去好嗎?”
他們三個人離開椅子,拉開門走進第二間辦公室。
德拉·斯特裏特轉向梅森,說:“嗯,你似乎……”
梅森把手指壓在嘴上,眼睛環顧著整個房間,然後打斷她的話說:“我似乎是身
困境,是吧,德拉?我希望和海爾德先生平等相待,我希望坦誠相見。可是我無論如何也看不出我怎麼能夠忽略這個事實,就是我必須對有關我當事人的問題負責。現在又提出了所有權的問題,那情況可就複雜了。”
“是啊,”德拉·斯特裏特說,“就這麼幾個初級的問題我就看出來了,事情會變得很複雜的,而且地方檢查官有幾張打印好的紙。”
“其實,”梅森說,“我當然願意和他們合作了,德拉,但是我們還有別的事情要做呢,我們不能無限期地呆在這兒,真希望他能加快速度。”
德拉·斯特裏特微笑著。
梅森沖她眨眨眼,“吸煙嗎,德拉?”
“不了,頭兒,謝謝。”
梅森靠在椅背上吸著煙。過了一會兒,他說:“但願他們不會花太長時間去商量。別忘了德拉,我們還有一架租來的飛機正等著呢。而且我還有必須完成的工作。”
過了一會兒,梅森又沖德拉·斯特裏特眨了眨眼,說:“好了,德拉,靠在椅子上睡會兒吧。你也夠辛苦的了,一整夜都沒睡。”
“是啊,我合過一次眼嗎?”德拉·斯特裏特裝模作樣地說。
“是呀,”梅森說,“要是能睡著的話你就盡量睡一會兒吧。”
說著,梅森把手指壓在上,示意德拉不要再講話了。
“好吧,謝謝。”德拉·斯特裏特說著,出聲打了個哈欠。
有幾分鍾屋子裏靜寂無聲。德拉·斯特裏特頭靠在椅背上,閉著眼睛。梅森若有所思地吸著煙,不時把煙拿在手裏放在面前,注視著缈缈輕煙。
終于,另一間屋子的門打開了,三個人魚貫而入進了房間,他們後面又跟了第四個人。
梅森看著進來的第四個人,說:“好哇,好哇,悉尼·包姆。包姆先生,您好嗎?很高興再次見到您。”
他起身與悉尼·包姆握手。
包姆微笑著說:“您好嗎,梅森先生?您好,斯特裏特小。”
德拉·斯特裏特與他握手,說:“很高興再次見到您。”
“謝謝。”
椅子又是一陣吱吱呀呀地推拉。
海爾德似乎已經准備好了新一輪進攻。他開始向包姆提問。
“你是天堂的一名警察嗎?”
“是的。”
“是警長辦公室之外在這裏工作的副手嗎?”
“是的,先生。”
“昨天晚上你是否被叫到愛德·代文浦的住宅?”
“您是指在科萊斯弗車路的住宅嗎?”
“別問我它在什麼地方,我在問你問題。”
“噢,我不確定誰擁有那所房子,除了……啊,對了,我知道了,那個女人告訴過我。”
“哪個女人?”梅森問。
“秘書,美寶·諾格。”
“請等一等,”梅森說,“對這種確定所有權的方法我不能坐視不管,我必須提出抗議。”
“我不是在證實所有權,”海爾德憤怒地說,“我只是想讓你面對一些我們所掌握的證據。”
“但是你直截了當地問他誰擁有那所房子,”梅森說,“他告訴你說他惟一證據是美寶·諾格說過的話。現在我得說美寶·諾格不是遺産所有權方面的專家,所以她做的任何陳述都只是非直接證據,而且……”
“好了,好了,”海爾德說,“這裏不是法庭,我們不是在討論所有權。”
“但是你提到了所有權的問題。”
“我只是在形容那所房子。”
“那麼爲什麼不用科萊斯弗車路的門牌號來形容?”
“好吧,”海爾德說,“我們就這麼說吧,包姆,你被叫到科萊斯弗車路上的一個地方,它在哪兒?”
“到了科萊斯弗車路,一直走到盡頭,右手的最後一——一座果樹和遮蔭樹環繞的錯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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