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尋找黃金船第七節 “北極發現者號” 1988夏末上一小節]各個方向移動。到了船首時,船首桅杆上伸的位置無法確定,因爲整艘船碎開,就像打開的書本。
淩晨3點,探勘工作結束,收起載具。第二天,又探勘了7個小時;分別在鍾、引擎間和左舷船首的位置放了三支測量杆。這次搜尋,仍然沒有碰觸任何物件,只是錄影和拍照。
初春的一個下午,鮑伯突然想到“中美洲”號最後一刻的景象:旅客們絕望瘋狂地大酒金幣和金沙。想象中這些金幣和金沙隨著船只盤旋沈沒卷起的漩渦噴射而出,最後散布于船只周圍。因此鮑伯推定,如果它真是“中美洲”號,那麼在這些呈羽毛狀排列的雜物堆中,一定可以找到黃金。
鮑伯參考一些文獻,推斷除了正式運載的黃金以外,船上旅客私自攜帶的黃金約有百萬美元。依當時黃金每盎司價值20美元計算,大概有5 萬盎司之多,且大多是金幣。粗略估計,其中約有10%是金沙,大約是5000盎司。這些金沙顆粒極細,大概要8000顆才有一立方公分的積;算出5000盎司黃金的
積之後,再乘以8000,則金沙約有一億顆之多。因此,鮑伯認爲極有可能在挖起的淤泥當中發現黃金。他把這個想法告訴湯米的時候,湯米笑了起來,認爲是天方夜譚。
9 月16日施放載具,完成船首部分的全部拍照工作,探勘右舷外側的雜物堆,同時檢查前甲板,尋找鍾形物件旁邊的降落地點。工作從過午開始,直到午夜;除了拍照,還撈起4個瓶子和一個碟子。撈取的過程中,傳動軸裏面塞進了一些淤泥。
清晨5 點,收回載具,取下瓶子和碟子之後,鮑伯小心翼翼地取出傳動軸中的部分淤泥。他把淤泥放在皿中加上鹽酸,溶解沾附其上的雜質;然後用顯微鏡仔細檢視皿中殘余的物質,但毫無發現。正當准備放棄時,鮑伯發現了一顆極小的發光粒子。于是邀來湯米和多甯一起研究,終于確定是黃金無誤。鮑怕再仔細檢查皿,又發現了12顆。
9 月中旬,天氣逐漸轉壞,探勘工作繼續進行。先完成高的錄影和拍照工作,然後選取地點,進一步勘查和分析。接著逐漸降低高度,直到可以看清物件輪廓的程度。最後完成了整個探勘記錄的工作,選定開始尋找黃金的地點。
接下來的5天,載具頻頻出現狀況,直到9月22日,才再正常運作。
他們從船長室開始,沿著駕駛艙直到船首,逐一詳細拍照;船長室、駕駛艙、前桅杆的基座都已消失不見。殘骸中,出現了一些瓷器和洗臉盆的影像,但由于是從15英尺的上方拍攝,熒幕上的影像仍然不夠清晰,看不清細節。他們在左舷船首附近發現了一些像鐵櫃的東西,馬上聯想到保險櫃。于是放低載具,仔細觀察。其中有的長達10英尺,多數都連有金屬管子,湯米判斷應該是船上的淡箱。
載具外移50英尺繼續尋找時,他們又發現了一只皮箱和白茶杯。
以多甯多年探勘沈船的經驗,從未見過這麼怪異的景象。他說:“這情景有點像是霧中的倫敦車站月臺。有人坐在皮箱上喝茶,火車進站時,他匆匆放下茶杯,急著上車,連皮箱都忘了帶走。”
他們對于櫃子或盒子最感興趣,因爲在老式的故事裏,黃金都裝在桌子大小的櫥櫃中。事實上,這麼大的櫥櫃如果裝滿黃金,重量將有幾千磅,10個人都擡不動。幾百磅重的黃金可以輕易塞進一條面包大小的容器之中。
鮑伯心想,茶杯旁邊那個皮箱積不大,應該是用來存放貴重物品的。他要求穆爾盡量接近,仔細觀察。皮箱的把手挂有名牌,只是名字被淤泥遮住,無法辨認。穆爾利用推進器輕輕碰觸皮箱,箱子突然打開,又緩緩合上,裏頭放著整整齊齊的
物。鮑伯說:“合成的東西在這種深度居然能夠保存不壞,顯示了一些有趣的可能
。”
他們再從不同的角度拍攝了一些照片,然後讓它安靜、孤單地躺在永恒的黑暗之中。
海上的天氣越來越壞,風越來越大;適宜工作的良好天氣所剩不多。單調的海上生活,也讓工作人員的神經繃緊到了極點,情勢緊張到非得湯米出面
理不可,同時他也得保護
東的利益,所以不肯放松安全措施。他說:“這不是信任問題,這是對于所知情報的責任問題。”
每次載具撈上東西的時候,所有無關的人員都必須回避,連守衛也不例外。然後由鮑伯打開載物箱,取出物件,直接進入實驗室研究和分類。
到此爲止,載具下8 次,其中兩次失敗;主要都在探勘海底情況、搜索沈船上方和拍攝照片。所拍的照片立刻由多甯和密勒特沖洗、晾幹。靜態的照片較諸監視熒幕的影像距離較近,畫面更加清晰詳細。對于現場的了解;主要就靠分析這些近距離的照片。“中美洲”號長278英尺,寬40英尺,高約3o 英尺,原是個龐然大物。現在的殘骸現場,涵蓋面積大約有10英畝以上。原來就是複雜無比的東西,又牽涉了複雜無比的變化過程:腐蝕、生物的破壞、重力作用、海流的作用,加上時間又長達130多年,情形更加複雜、棘手。黃金在哪裏呢?
載具越放越低,一張張的新照片透露了另一個世界:更加清晰、更加生動、更加詳細,不再是被冰雪掩埋的廢車場了,它成了沙漠中的綠洲,是人類文明的殘骸創造的,卻由深海的生物居住。
當載具在木料和它們的影之間遊走的時候,技術人員能夠分辨散布的各種物件:木頭碎片、破碎陶器、瓶子、肥皂盒、鐵架、木板、銅質護套、洗臉盆、煤團等等,五花八門,難以盡述。在骨幹和橫梁之間,海牡丹隨著微弱的海流飄揚,烏黑發亮的海膽、綠
的海綿棲息在殘骸之上,一小簇一小簇的白
珊瑚到
散布,不時還有奇形怪狀的海魚遊過。
現場聚集了深海的管狀海蟲;一百多年來,木頭都被它們挖穿而崩塌。消失。只從外表觀察,不能判斷殘存的梁木和豎腋板內部是否已經掏空,或尚有支撐力量。
9 月23日下午,載具再度下,對一些較有可能的位置拍攝了不少近距離的照片。然後來到船鍾的位置,拍攝了各種角度的照片。鍾的上下兩端都刻著文字,但只有“york”一字能夠辨認。鍾的高度居然超過24英寸,多甯對于船上放置這樣的大鍾深感意外,百思不得其解。這時已是淩晨3 點半,如果把鍾撈起,到達
面之時已是白天。湯米決定暫時把它留在原地,他不願讓旁人看到。
這段期間,由于受到物件的顔、形狀和質料的影響,他們曾經多次判斷錯誤。煤團、木塊都曾看成是酒瓶、硬幣或金塊。有一次,他們以爲發現了一塊金磚,但載具的爪子一碰到它,馬上整個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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