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三海妖第十三章上一小節]成爲部落裏的榮譽成員。你喜歡這些嗎？”
“是的，有時候有這麼
理的，”莫德說。
“那是爲我舉行的，可他們認爲還不過意，我想要什麼他們就給什麼。好吧，一、兩年後我養成了到訪問的習慣，只是爲了鍛煉——那是一個巨大的遊戲場，到是吵鬧嬉戲，以後你們會看到——我不斷地了解這個地方和人們。後來，有一天我發現他們的一些特産，以我的眼光，比椰肉幹、珍珠或特羅舒貝殼都好，我請求許可獨家經營這些産品的出口和貿易，用他們需要的外面的貨物作爲回報。從此我一直幹這個。起初，我乘我的帆船來這兒，大概一年4趟，二戰後我發現各種行業都追求速度，借助飛行，于是，有一個機會我抓到了這架老飛船，便買下了它。我懷念駕帆船的那些緩慢悠閑的舊日——”
“你的手下怎麼樣？”莫德問道。“他們爲什麼不到外面告訴別人海妖島的事？”
拉斯馬森哼了一下鼻子。“手下？什麼手下？我只是帶兩名欽科酒鬼，懂嗎？他們連羅盤都不會看，從不知道我們在哪兒，每當靠近這兒時我就灌醉他們，他們從未上過岸。後來，欽科人死了，鮑迪開始要我用他自己的人以保證安全，這就是哈培在這兒的原因，在他前面我雇傭過他的堂兄，都是好孩子。這就是爲什麼秘密能保持下來，我從來沒有向任何人泄露過，只有一次例外，那是我的生意。我總是守口如瓶，因爲它給了我獨家經營出口産品的權力，但這還不是真正的原因，夫人。你瞧，我現在是這些人中的一員，光榮的同胞，至死不會背叛他們——也不會讓這塊地方被外來者毀壞。這就是爲什麼那個教授，老伊斯特岱，偶然碰上並且強迫我這麼做讓我發瘋的原因。”
“拉斯馬森船長，”莫德說，“你不必擔心我們。我們全部，每個隊員宣過誓要保守海妖島的秘密。即使我們中有人輕率，也沒有一個人知道，哪怕是稍微知道一點我們是在什麼地方。”
“你們還是得小心，”拉斯馬森說，“因爲現在你們知道了大
區域。如果有人得到一點線索，追蹤足夠的距離，他們在一、兩年中肯定會找到。”
“我寫報告時”莫德說，“將有意把位置寫成波利尼西亞，說到此爲止。”
“船工，”克萊爾說，“我對第二次世界大戰中無人發現它感到吃驚，太平洋到是日本和美
的飛機和船只，而且自從那時……”
“我肯定飛機上的人員和船上的瞭望員看到過它，”拉斯馬森說。“但從海上看，它看上去無人居住，看到它的人會看到沒有什麼可注意之，它沒有港灣，
太淺了，不時有巨
奔騰。說到飛機，他們肯定從上面飛過，但他們也看不到任何東西——這就是海妖島的奇妙之——設計得如此巧妙，一個村子完全遮蓋起來，從空中從海上都看不到，什麼也沒有，看上去什麼也沒有。直到現時，仍然如此，除了它遠離主要貿易航線之外，每個人都想到已經知道的海島上去，在他們看來，凡是已知的東西才是好東西，別的無須問津，這就是我們得以保留的原因。”
莫德還想再說點什麼，哈培用手摸了下拉斯馬森的胳膊。
“船長”哈培說。“前面是海妖島。”
他們都向外瞧。夜已消失，太陽也已升起。下面的海洋，灰藍
，在早晨的陽光下閃著金光，在他們面前伸展著，像無垠的液田野。克萊爾的眼睛在海上搜尋，在那兒，在無限的盡頭，完全像伊斯特岱幾個月前在信中描述的那樣，她看到了在弧形地平線上的模糊輪廓。她味著剛才的宣布：前面是海妖島。
莫德在幾秒鍾後也看到了，她高興地籲了一口氣。“我能看到了，船長，你會叫它什麼——一個
的環礁或者風化了的火山島？”
“我兩者都叫，並且都正確，”拉斯馬森說，他已經轉過臉去。“實際上，稱它作高島更確切，因爲它有那座小小的空火山——你瞧，那兒厚厚的白雲簇擁在上方——它不像大多數這裏的高島那樣崎岖和多樹木，可它有一圈珊瑚礁，還有一些鹽沼植被也比環礁好。它的優點，你們將看到——從海妖島的觀點看——是崎岖和陡峭，像阿圭幹和皮特凱恩島很難進去。”他停了停。“你們在幾分鍾後就會
眼見到。”
克萊爾和莫德懷著敬畏站在那兒一動不動，他們在發著絲綢船光澤的太平洋上掠過，太陽的黃光環在擴展和增大，將主島的輪廓鍍上金邊，一塊打碎還沒有磨光的翡翠安臥在熱帶的靜谧中。
他們幾乎在它的上方了，滑過它，繞著它轉彎，克萊爾能清晰地看到伊斯特岱曾經見到的景象：海、雨、時間侵蝕而成的陡峭黑絕壁；一片繁茂綠地毯似的平原；一座殘缺的山高高聳起，傲視四周，像是一座古老城堡的廢墟；紫環礁湖的閃光；洛蒂的“歲月的耐心之手”挖出的溝壑；滿山坡的樹木、晶般的溪流和起伏的綠峽谷。是啊，克萊爾想，一幅細致入徽的圖畫，是出自波利尼西亞布魯蓋爾的畫筆。
他們掠過兩個相連的環礁，掉頭朝環島峭壁間的一道裂隙飛去。克萊爾能分辨出空中椰樹葉發出的悠揚的音韻以及它們的複葉發出的歡慶似的細微噼啪聲。遠是藍藍的海洋，在靠近一溜海灘的地方逐漸變成淺綠，狹窄如帶的沙灘在陽光下閃爍。
一切都是那樣安詳，只有海沖擊峭壁泛起的白花聚集在海灘伸出的一角。一切都是那樣肅靜，只有這些暫時馮入者和下面沙灘上的信號在動。
克萊爾的心跳加快。“下面海灘上的就是他們吧？”
拉斯馬森咕哝著。“對，或許考特尼叫人來歡迎你們，喊些村民來扛行李。”現在拉斯馬森忙活起來了。“我們要到了，最好把你的人弄醒，坐穩。上飛機落時那海的感覺有時像軟墊、有時又像一條坑坑窪窪的路。”
莫德帶頭走開，克萊爾不大情願跟她走。她的眼睛又多盯了一會這個原始的地方，簡直是機翼下的一道彩虹，然後她自言自語，“依奧拉那”。她從令她眼花缭亂的景中收回目光，回到同伴當中。
克萊爾來到座位前，看到馬克和其他人都醒了，她含含糊糊地揮了揮手，仍然陷在對剛才景的迷戀中，剛坐下去，飛機便開始急劇下降。她緊緊抓住座椅，注視著用板擋起來的舷窗，同她乘坐的這只肥胖的棕波利尼西亞大鳥一起下沈，感受到它觸到了面，抖動著，滑行著，直到發動機咳嗽了最後一下不再作聲。他們已經茫然停在了三海妖沙灘外平靜的海上了。
造物主的蛋已經産下了，克萊爾心裏想，她等待著破殼和自由，那樣，生活就可以開始了，終于……
仍然是大清早，他們已經在沙灘上等了1個多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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