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箴言第11章上一小節]能全力以赴地盡快展開工作。”
“我將使出渾身的解數。”蘭德爾說。
此時車子已在旅館門前停下,守門人立刻上前把後面的車門打開,而司機則把行李自車內拿下來放在人行道上。
蘭德爾步出汽車後又扶著達麗娜走下來。他看見前座的惠勒向他招手,于是他在車窗前俯下身去。
“史蒂夫,你們已經登記好了,”惠勒說,“你可以到服務臺查查看有沒有你的信件。不過除由機場海關寄來以外,本地不會有什麼信來的。因爲除了‘第二次複活’的工作人員和旅館裏少數人以外,可以說沒有人知道你已來或將要來阿姆斯特丹,沒有人知道你和我們有關連,這點非常重要。如果你的身份暴露了,外邊有些人什麼都做得出來,比如藏在你的套房裏,竊聽你的電話,或者串通旅館服務部裏的人收集你的資料。作爲一個我們的外界代言人,你是我們所有人當中的最爲脆弱的一環了,希望你記住這一點,而且要告訴你的——你的秘書。”
“她什麼也不知道,”蘭德爾說,“至于說到小心謹慎,從現在開始我就變成一個隱形人就是了。”
“你能不能在45分鍾內准備好?”惠勒問,“我們會把車子送回來。我看這樣吧,你在要離開房間之前打電話給我,我會在古拉斯納波斯基飯店的樓下等你,我們還有很多事情等著要去做呢。”
蘭德爾看見惠勒的車子離去後,回頭一看,達麗娜已隨在拿行李的服務員之後走進了旅館,他于是快步跟上去。
走進耳房以後,他稍作停留以便熟悉一下裏面的環境。只見地下盡是大理石鋪成,而在上面則鋪著高貴的東方地毯,隨著樓梯一直向上延伸,到一號樓梯平臺時再向左右分開。往左的是通往一號陽臺。再看右面,只見兩個拿行李的服務員已等在樓梯口,而達麗娜則正看著一些陳設在玻璃櫥內的手提袋。緊靠蘭德爾左面的是一個小小的服務臺,再過去就是可以兌換錢幣的出納員辦公桌了。
蘭德爾走進服務臺。“我叫史蒂夫·蘭德爾,”他說,“我聽說我的房間已登記好了。”
櫃臺服務員向他鞠了一躬。“是的,先生,你的信件我們已代爲保管著。”
他交給蘭德爾一疊厚厚的信封,公事、公文,都是從紐約蘭德爾聯合公司寄來的。有的來自他的女秘書萬達·史密斯,有的來自霍金斯,還有一封特別厚的,是來自律師薩德克勞福德。毫無疑問,那一定是全球企業合約的草案了。
他離開服務臺後,聽那位服務員叫道:“先生,我幾乎把這個忘了,你這裏還有一個字條兒。”
“字條?”蘭德爾驚詫地說。惠勒剛才所說的話又在他耳鼓內響起:本地決不會有人寫信給你……不能有任何人知道你在這兒。
“這是在一小時前一位男士留下來的,他現正在酒吧間裏等你。”
服務員把字條兒遞給他,那是寫在一個名片上的。正面印的名字是錫德裏克·普盧默,上面用紫墨
寫著幾個字:請看背面。
蘭德爾把名片翻轉過來,仍是用紫墨
寫的,字迹十分工整,其內容是這樣的:
愛的蘭德爾先生,歡迎你,望你參加“第二次複活”的工作順利成功。他們的確需要公共關系方面的建議,請勞駕來酒吧間一敘,以簡短商談共同利益的緊要問題。普盧默。
普盧默?
蘭德爾心中一震,順手把名片滑入口袋內。他現在仍然清楚地記得那登載在倫敦每日快報第一版上的消息,那個發出獨家報道的記者就是錫德裏克·普盧默。
普盧默究竟怎樣知道他來到阿姆斯特丹的呢?還有在他昨天的報道中爲什麼沒有提到“第二次複活”的名字?
蘭德爾一向以冷靜自豪,但是此刻,他也不由感到恐慌起來。他生存的本能告訴他應該立刻打電話告訴惠勒,可是惠勒現在還沒有到辦公室裏。蘭德爾另一個本能的想法就是退避到他那安全而隔離的套房裏去,不過同時他也知道他不能永遠躲在那裏。
他開始鎮靜下來。自古以來都是兵來將擋,來土掩,逃避絕不是法子。更好的辦法,當然還是伺機而利用之。除此之外,他也有些好奇,想弄清敵人的真面目。
他很快地走向達麗娜:“喂,愛的,我有一個人要會見一下。這是公事,你先上去整理整理,我馬上就會回來。”
她先是一陣抗議,繼而心甘情願的屈服,終于隨著拿行李的服務員乘電梯上樓了。蘭德爾轉向服務員:“酒吧間在哪兒?”
那服務員指點著他在耳房內左轉。然後又加上一句:“他在服的扣眼裏戴了一朵花。”
于是蘭德爾便向酒吧走去,那是一間四壁都是玻璃的房子,而且相當寬大。從窗子望過去可見一個室外餐廳,現在正有幾對遲起的人們在陽光下用早餐。再一直向前望去,則可見部分運河的景,一葉輕舟正蕩漾于綠波之中。這間旅館的酒吧,除有一座帶有異
彩的櫃臺外,大部分掩映于紫藤花架之中,極富羅曼蒂克情調。此時,那神情愉快的服務員正一面擦拭著玻璃杯一面哼著曲子,顯出怡然自得的樣子。
蘭德爾細看這明亮的房間裏,只稀稀落落地坐著三、五個顧客。靠近他身前的是一個肥胖的男子,正一面啜著橙汁,一面翻閱著一本導遊書籍。房子的另一端,坐在窗前一張藍靠背椅上的是一位穿著考究的青年,看面貌大約30多歲的樣子,此人西裝的翻領上赫然
著一朵紅花——他的對頭。
蘭德爾開始越過房間向裏面走去。
他的那個死對頭看上去像是個纨袴子弟。
普盧默那幹細的黑發梳向一邊以遮掩一疤痕。他面貌的特點是圓眼、高鼻、薄
、凹頰,再加上那灰白
的膚
,給人一種狡詐
險的感覺。他穿的是一套剪裁保守的條
西裝,打著栗
的領結,手上戴著一只很大的寶石戒指。蘭德爾想,這人無一點像個來自倫敦樸實無華的記者。
他一看到蘭德爾以後,馬上丟下正在看的報紙,立刻站了起來。
“蘭德爾先生,本人非常榮幸,”他說話的嗓門很高,同時在現出機械的笑容時露出了兩顆獠牙,“蘭德爾先生,務必請你坐一下。我可否請你喝點什麼?”
“不必了,謝謝,”蘭德爾說。他坐下來,而普盧默也跟著在他對面坐下。“我時間不多,”蘭德爾說,“我才剛登記的。”
“這我知道,我要與你討論的事情也只不過一兩分鍾就夠了。你看到我的字條了嗎?”
“我看到了,”蘭德爾說,“你把我弄到這裏來倒是花費了不少心思吧。”
“可不是嗎,”普盧默皮笑肉不笑地說,“老兄,你說的簡直一點不錯。我知道你今天會到,我知道你接受了‘第二次複活’公關部門的工作,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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