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箴言第18章上一小節]錯,幹得相當不錯。”
蘭德爾努力顯出欽佩的樣子。
“幸運得很,我想這也是戴克哈德博士堅持要我承擔這項任務的原因,我過去對《聖經》印刷工作是很認真的,”亨甯繼續說道,“德大部分《聖經》是在斯圖加特附近印刷的。我遠離那兒,住在美因茨。美
茨是個好地方,從美因茨到漢堡和慕尼黑都十分方便,所以用船把貨物運輸到各地又快又便宜。還有,我的印刷工人都是老手,他們熱愛自己的工作,他們的祖先就是搞印刷的,他們的血液中流淌著印刷。我們有印刷《聖經》的經驗,我們印刷過幾本手工製作的《聖經》,只是沒賺錢,便放棄了。因此,我們有足夠的信心將《
際新約》印好。”
“印刷這部《際新約》,要多長時間才能完成?”
亨甯咂著。“讓我想一想。嗯,讓我這樣計算一下,這部《
際新約》是一部相當大的巨著。如果你把整部書——舊約全書和新約全書合訂在一起——就需要印大概77.5萬個單詞。這就相當于六、七本普通書的容量。嗯,如果不加班加點的話,設計整部書的鉛字字
和書籍的版式大約要一年;排字和校樣要兩年;印刷和裝訂要1年,總共需要4年時間,但那是整部的。現在我們只需要印刷《新約》,這個容量就不多了,也不會很費時。只是我們要努力做到仔細謹慎,而且要有藝術技巧。除此之外,目前,我們只印刷有限的一部分。”
“有限的一部分?”
“不錯,當然是一部分。我現在所印的叫先行本。用4種語言印刷,但數量有限,只供給聖職人員、新聞界和政府官員以及評論家使用,只占大衆的一小部分。一旦這個版本完成以後,每位出版商就可以在自己家裏找到印刷商爲大衆印刷較便宜的版本,而我自己就僅僅印刷德語普及本。目前,嘿,我已經在設計上至少花了一年時間,實際的印刷和裝訂不會超過6個月。”
“你遇到的最大問題是什麼?”
“紙張。《聖經》實在太長了,即使是新約全書這一部分也很長,而你又無法使用一般的紙張。你必須找到一種既輕又薄的紙張,但又不能太薄,一頁一頁之間的字不能印造。紙張必須經久耐用,有一些人要把《聖經》保留一輩子。同時。又不能成本太高,但先行本,我們便用了最好的印度紙。”
“這先行本什麼時候能完成?”
“兩星期吧。我希望是這樣。”
“關于安全措施呢?”蘭德爾好像不經意地問,“在阿姆斯特丹保密和安全的工作都做得很好。但是在這裏你是怎樣防止外人刺探的呢?”
亨甯不禁皺了皺眉頭,“太不容易,太不容易了,那真是很棘手的事,”他咕哝著,“安全真是大問題,我在那上面花費了大量的金錢。現在把我所做的告訴你。我一共有好幾印刷廠,離這兒都是幾步路的樣子。我拿出一個最大的廠房來把它隔成兩部分,以一半的空間來專門印刷《
際新約》,而這一半和另一半以及其它廠房完全隔絕,同時派了守衛。自然在這兒工作的不僅技術最好,而且也都是一些老人。我甚至把這些工人和他們的家屬都集中到兩棟公寓房子裏,同時也在那兒派了好多守衛和通風報信的人。在過去的時間裏,我們也有緊張的時候,但都是虛驚一場罷了。對這項工作我們一直守口如瓶,連一點風聲也沒有走漏。史蒂夫,我這樣稱呼你介意嗎?我這樣提高警覺總算是工夫沒有白費,所以外界連一個人也不知道我們所做的是什麼事情。”
“連一個人也不知道嗎?”蘭德爾溫和地問。
亨甯一時間不禁一驚,沈著臉說:“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指普盧默,”蘭德爾說,“我剛才正要進來的時候,看見他正在從這兒走出去。”
亨甯很明顯露出不安的樣子。“普盧默?你認識他嗎?”
“在我剛到阿姆斯特丹的那一天,他就想方設法賄賂我。他想要我把《聖經》弄一本給他,他想在我們還沒有公開之前就先行向世人披露,而且是按照他的利益行事,這樣對我們會有很大的損害。”
到目前爲止一直保持鎮靜的亨甯,此時沖動得大聲抗辯說:“那完全是另一碼子事。他可以說是外界唯一的一個知道我們在幹什麼的人。不過,請你相信,那個兔崽子絕不會從我這弄走一本。關于這點我可以在我的祖宗的墳前發誓。”
“他剛才就到這裏來了。”蘭德爾固執地說。
“沒有誰叫他來,也沒有任何負責人接見他,”亨甯氣憤地說,“當然,普盧默想弄一本,就像在德其他一些局外人想弄到一本一樣,他從倫敦和阿姆斯特丹共打了三次電話給我。我也看到了法蘭克福報紙上刊登的他訪問弗魯米的報道。我沒有接他的電話。昨天,他第四次打電話來,而這一次我
自在電話上告訴他不要打擾我。他想訪問我一下,我警告他如果他走近美因茨10公裏以內,我就叫他死無葬身之地。可是,他還是不聲不響地來了。當我的秘書告訴我他已經站在她的辦公桌的前面時,我不禁大爲惱火。我真想出去揍他一個半死。別擔心,我沒那麼糊塗。我叫我的秘書把他打發走了。我直截了當地回絕了他。我沒有讓那個雜種進我的辦公室一步,所以最後他只有無可奈何地離開了。史蒂夫,請相信我。”
他坐在椅子上打了個轉,伸手在電視機架上拿起了一個裝有相片的鏡框,然後站起來,且離開了桌子。
“爲了要使這本《聖經》成功,可以說所有參加這項計劃的人當中,誰也沒有我所付出的犧牲大。你看到這張照片了嗎?”
蘭德爾所看見的是一張相當漂亮像是明星一類女人的照片,年齡可能在二十七、八歲左右。在照片的右下角寫著兩行清秀的字迹,“亨甯先生存念!”下面的簽名是“海嘉·霍爾曼”。
“認出這面孔是誰了沒有?”亨甯問。
蘭德爾想他認出來了。在他把錄音機關上以後,他問:“她不是一位德電影明星,曾經演過……”
“一點兒不錯,”亨甯說:“她曾經演過很多電影。她就是海嘉·霍爾曼小。”亨甯轉身把鏡框又放在原來的位置,同時站著仔細地欣賞。“我是個光棍。這是我唯一想娶的女人。我和她斷斷續續地交往已經兩年了。我以爲她事業心太重還不會想到婚姻的問題,至少,現在不會。但是她卻曾經向我明白地表示,在某種情況下,她會和我生活在一起的。”亨甯戀戀不舍地看著照片。“不幸的是,電影明星們的身價都很高。她的夢想是能在海濱有一幢別墅和一艘遊艇。她自己沒有這筆錢。事實上,如果我能使她如願以償,我要怎麼樣,她都會答應。”他那雙頰深陷的臉上一陣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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