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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級病毒》第五章

第2小節
約瑟夫·麥克科密克作品

  [續第四級病毒第五章上一小節]的小組其他人員,或者把他們找到無線電前來,如果辦不到這些,能否查出喬爾·布雷曼那些人出了什麼事了?

  對方向我保證,當晚一定有人用無線電給我回話。

  12個小時後,我回到傳教士組織中心。有了好消息。已經找到喬爾一行人了。每個人都很好。喬爾明晨將qin自來話。那時,我對喬爾還不太了解,後來彼此都很熟悉。喬爾身高六英尺以上,講話嗓音甜美,典型的男中音,使你聯想到廣播電臺的深夜節目播音員。爲人老實,不搞圓滑作風。他渴望的莫過于攻克咄咄逼人的威脅xing的挑戰,所以他放棄在密執安州任公共衛生官員的職應來參與這偏遠貧困地區的調查。他的法語講得很流利,盡管明顯地拖著腔。他曾在前法屬西非多年,試圖製止天花流行。他對非洲文化有很好的理解:當我們終于能夠直接通話時,喬爾向我講述了他的小組離開金沙薩以後的遭遇。

  “紮伊爾空軍把我們甩下了——真是這樣”,他說,這事是到達本巴之後。“飛機在機場跑道上降落後,駕駛員不肯關機,一個像自行車打氣筒的東西就能使它伸高四十英尺。此外,天線頂端還裝了兩條電線,可接收微弱的無線電信號。無線電本身cha入吉普車的電池。它運作了,真叫我高興。至少,我在金沙薩試用它時,它確實運作了。我到達目地後:——無論是哪裏,它能否同樣很好地運作,就難預料了。

  當我們做好准備,即將離開金沙薩的前兩天,消息傳來,揚布庫的疫情已顯得減弱了,但是沒有人能肯定危險是否已經過去。就我們所知,這種疾病可能仍在叢林中蔓延。這個消息使得我們更有必要在疫情傳播的蹤迹沒有消失或在農村廣爲傳播發展到不可收拾之前,盡快在金沙薩再有一個調查小組。

  終于,出發北行的日子到了。那是10月30日,正是我到達金沙薩一周之後。一大早,三個小組的成員一一揚布庫小組和另兩個人數較少,一個由西蒙帶領,一個由我帶領的小組——都來到了恩吉利(n’djili)軍用機場,等在那裏看著機場工作人員將三輛吉普車,四十桶內燃機燃料,幾箱軍用品糧食和其他所需物資裝上c一130飛機。我看著看著,突然一種熟悉的不安的思緒——焦急與興奮的期待相交織——湧上心頭。在這以前,我從來沒有做過現在這樣的事。很難料前景如何。不能等待,就要啓程了。

  不幸,我們卻必須等待。

  我們坐到飛機一側折疊式小座位上後,滿懷信心地等著飛機馬上起飛。毫無動靜。

  引擎沒有發動。機身紋絲未動。我們又等待了好久。還是沒有動靜。終于,耽擱的原因清楚了。外邊柏油路上,空軍司令員正在同本機飛行員談話,必須等他的上級朋友——也許,他打開c一130的後門,叫我們帶著自己的東西趕快離開,我們一走下飛機,他們馬上就飛走了。”

  他們在前往揚布庫的途中,喬爾繼續說,遇到村莊便停下來詢問有沒有人病了。雖然他們沿途沒有發現新的病例,但是村民們卻顯然知道疫情的危險。人們紛紛跑來,擠在他們車子周圍,被這種疾病嚇呆了。許多村莊自己搞起了隔離檢疫。陌生人不得進村,本村居民出外時間長了,回來後也要檢查有無疾病症狀。過去多年防治天花的經驗,村民懂得了這種強製檢疫的必要。

  喬爾一行人抵達揚布庫以後,發現那裏已陷入一片混亂之中。醫院裏的人已經逃空了,醫務人員中不少人已死于這種病毒。自以爲接觸過這種病的紮伊爾人全都跑回自己村裏去了。留下來的人在恐懼中等待著弄清自己是否受了感染。比爾·克洛思在他後來寫的小說《埃波拉》中對這番情景作了很好的描述。雖然是小說,它對揚布庫那場疫情爆發的記敘,事實上是對1976年那地方發生的一切事件的最佳研究與最准確的記敘。喬爾告訴我,他懷疑揚布庫醫院不但遠非病人的庇護所,實際上還助長了這種疫病的傳播。滅菌技術——尤其是反複使用同一皮下注射的針頭一一無疑是傳染的主要媒介之一。“我們仍聽到新的病例發生,”喬爾說,“問題在于我們不能斷定它們肯定就是這一特殊的病毒。由于醫院倒閉了,人們不再來揚布庫了。他們躲在他們的村子裏,因此對形勢很難作到全面的了解。”

  結束這次通話時,我對喬爾說我們將同紮伊爾軍方聯系,試圖請他們派機到本巴去把他們接回來。但是,想找人飛往本巴,可不容易。就紮伊爾軍方官員來說,以爲這種病毒是空氣傳播的,他們只要在本巴吸口氣,就得死亡。更糟的是我無法使他們確信喬爾一行人中沒有一個人受感染。于是我們就轉向比爾求援。

  雖然我剛認識比爾不久,我卻很信任他,我覺得在組織管理方面他是一個天才,否則怎麼說明他主辦瑪瑪那摸醫院的功效呢?在一個到chu貪汙腐化的guo家裏,他拒絕容忍懶散與低效率的作風。此外,他還是個樂觀主義者。當初激勵他首先志願到血腥的叛亂中心行醫的理想主義熱情,至今仍在。如果換了別人,在如此緊張和挫折下碑就會放棄努力了,所以,當比爾會見蒙博托後回來告訴我們說將派一架飛機去接回我們的調查人員時,我並不驚訝。即使如此,駕駛員飛抵本巴時仍拒絕走出飛機,布雷曼一行人登上飛機後,飛行人員堅持要他們盡可能地離座艙遠些。

  我到達金沙薩的第四天,就傳來更多的壞消息。這次,不是金沙薩,也不是揚布庫來的消息。這種病毒在揚布庫爆發之前就已明顯地沖擊了蘇丹南方地區,在揚布庫東北大約五百英裏。那裏爆發的疫情跟導致揚布庫數人死亡的疫情完全一樣。這兩個疫情是qin屬關系嗎?由于蘇丹爆發的疫情早于紮伊爾的疫情,我們的結論只能是:如果兩者有關聯的活,那未,這種傳染一定起源于蘇丹。如果那樣,它一定經由西南,越過邊界,沿著利文斯頓博(dr.livingstone)于18世紀70年代勘探出來、至今很少變動的那條路線進入紮伊爾的。應當有人去那邊(盡可能接近蘇丹邊界)看看這兩種疫情之間是否存在聯系。接著我又想:我何不qin自去一趟呢?

  卡爾不反對我的決定,小組其他人也不反對。可能是因爲沒有別人願去。我要去旅行的那地力跟地球表面任何偏遠地方一樣偏遠。在那地區之外很少有兒個人能想得出那裏會有些什麼。我找到一份米什林繪製出版的該地區地圖(michelin map)帶在身邊,估計會有幫助。後來我認以到那一定是卓越的樂觀主義者繪製的。這份地圖更多的是憑信心而不是依照製圖法繪製的。地圖上寫的建議並不令入鼓舞:“凡是沒有清楚路線的地方,向導和導航器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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