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孔子傳第二十六章 南子沐浴 孔子進宮上一小節]中的世界才比眼前的現實美好!自從與公子朝和彌子瑕斷情以來,只能靠回憶和想象中的美好來充實自己空虛的生活,這對我一個女人來說,是太殘酷了。我畢竟是一個女人呀,我想過一個女人應該過的生活,有什麼可非議的呢?難道只有和靈公這樣的朽木疙瘩同共枕,才是我應該過的日子嗎?蒼天在上,這難道是公平的嗎?
中那些嫉妒自己的長
女人,和那些眼饞嘴硬的滿朝公卿,當著面恨不能將自己吐在地上的痰都捧起來吃掉,背地裏卻又在爭相傳播自己的桃
事件。今天我若是看了哪個男人一眼,明天就會傳出一大堆有鼻子有眼的轶聞故事來。可是,哪位公卿若是真的被我看上幾眼,給個笑臉,他就恨不能立刻爬到我的
上。明天,我就是要會會這位舉世聞名的孔夫子,看看世人又會編出什麼樣的“子見南子”的新故事,我也要看看這位正人君子在我的面前是否真的毫不動心……
她詭秘地抿嘴一笑,露出了孩童般的頑皮和成人惡作劇式的神態。她很自信:無論他是君子,還是聖人,都會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
熱氣順著毛孔鑽進內,她感到周身肌肉松馳,精神倦怠,抑或是在熱
中浸泡得太久了吧?她從
中出來,懶得去擦身上的
露,一只手支托著粉腮,閉目側臥在席上,宛如一朵剛剛出
的白蓮花,又恰似一尊用稀世之玉精工雕刻的睡美人。身上的
露像珍珠織鑲的披篷。她靜靜地承受著仙霧神雲般霧氣的缭繞和甘露霁雨似的溜
的滋潤,陷下去的腰邊和突出的臀側構成優美動人的曲線,豐腴勻稱而颀長的大
,顯露出潤玉冷脂般誘人的光澤,全身的皮膚像是在
汁的滋潤中長成,平滑,圓潤,細膩,鮮嫩,沒有一個皺褶……
她真的睡著了。
第二天早朝以後,衛靈公再次對孔子說:“夫人慕先生高名,慾當面討教仁義禮智,安邦定之道,望夫子屈尊進宮。且夫人早有言在先:‘四方之君子,不辱寡君,慾與寡君爲兄弟者,必見寡小君,寡小君願見之。’寡小君者,南子夫人也。孤身爲
君,若再請而夫子不肯賞光,孤將何面目立于夫人之前!”這位懼內的
君言真意切,近乎是在苦苦哀求了。
孔子默默地站立著,腦眉擰成了一個大疙瘩,許久沒有答話。蘧伯玉颔首示意,要孔子應允。孔子想,衆口铄金,人言可畏,與這種風流夫人相見,有百害而無一利。眼前有許多要緊的事要辦,哪還有閑情逸致去應酬這些毫無意義的禮節呢?他決定再次拒絕。可是當他擡頭望見衛靈公那雙混沌幹澀的可憐巴巴的眼睛時,倏然動了恻隱之心,唉,就別再難爲他了,既然君如此信任我,
自代夫人求見,我還有何話可講?食君之祿,忠君之事,君命如山呀!至于那些閑言碎語,只好隨它去吧,我孔丘身正還怕小人谪影嗎?
“孔丘謹遵大王之命,願與夫人切磋。”孔子慨然答應進宮,樂得靈公慌忙不疊,急命宮衛護送夫子進宮見夫人。
衛靈公倒也真相信孔子是位正人君子,一切安排妥當之後,他自己竟帶領人馬出城狩獵去了。
一踏上後宮的甬道,孔子就感到一陣陣暖氣香風撲面而來,偌大的宮院內,使他可以感到女
特有的柔和與溫熙。這條彎彎曲曲的甬道通到陛下,那是用五顔六
的石子鋪成的,路面上用各式各樣的貝殼和石子間隔地組成各種圖案,那是些令人難以辨別的古人想象中和神話中的動植物,諸如青龍、白虎、朱雀、玄鳥、元豹、合歡樹、連理枝、青梅、柞桑、麗藻一類的圖案。甬道的兩側是崴蕤茂盛的四時花木,均按春夏秋冬生長季節排列而爲四株一組,以葆一年四季園中花常開,葉常綠,放眼望去,天下的奇花異葩,珍卉名株,這裏無所不有,它們有的高大挺拔,有的虬枝盤旋,有的
翠慾滴,有的蒼勁古樸,有的爭豔傲放,有的含苞羞展,各有芳姿,相映成趣。淡淡的晨霭像是不願離開這美麗的世界似地纏繞著花樹宮牆,絲絲縷縷地爲她們披上了飄逸的長紗。金燦燦的朝陽把一柄柄金劍似的光芒射向乾坤世界的每一個角落,一對對鳥雀昂首抖翅唱著歡快的晨曲。萬物都在充分顯示自己的靈秀,爲這美麗的宮苑增加了撲朔迷離的神話
彩。孔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像是要把世間的一切美好全部裝進他那博大的
懷。
來到宮門,孔子提起下裙跨入宮室,一陣陣強烈的香氣直沁肺腑。四周擺著好幾個盛著點燃香鬯的鼎,一香氣上躥,足以使人心醉神酥。舉目四望,雕梁畫棟,彩
的牆壁,令人目眩。地上鋪放著雙層蒲席,另有一塊精製的竹席橫放在宮中通向內室的地方,孔子知道,這是特地爲他准備的坐席。前宮和內室之間,有一塊自上而下遮得嚴嚴實實的絲質的帷幄,其實只不過稍微妨礙人們的視線,主要是一種形式上的裝飾而已。偌大的宮室裏盡管有慷慨的朝陽透過南牆的牖窗斜
而入,光線仍然很昏暗——畢竟是面積太大了。孔子端端正正地跪在竹席上,坐在自己的足跟上,這是古人的“危坐”,心中暗暗在想:這南子夫人究竟有何事急于見我呢?
四五個宮女走了進來,點燃了內室的十幾盞油燈,一切景物驟然生輝。她們撩起左右兩塊帷幄的下邊,挽作兩個漂亮的結扣,形成一個巨大的“人”字形,垂挂在宮室之間。幾盤紅棗、榛子,擺放在孔子面前,這是古代女子初見面的贽禮。宮女悄然退下,孔子在納悶:她們爲什麼不同時點燃外宮的燈盞呢?
一陣叮當璆然的環佩之聲伴著一雙木屐有節奏的踢沓聲由遠而近,緩緩傳來。孔子心想,這一定是靈公夫人南子來了,他挺直高大的身軀,低垂昂揚的頭顱,雙手端正地放在雙膝之上。
木屐聲消失了,只有環佩裙那有節奏的擺動輕叩之聲。
孔子知道南子已去木屐走入內室。
一切聲響都逝去了,孔子突然感到一種女所特有的氣息……
南子靜靜地、一動不動地站在孔子的面前,雖然相距咫尺,中間卻有那層帷幄隔開,她感到既那樣的迫近,又是那樣的遙遠。當剛才宮女在洗浴間外門將她喚醒,禀告孔子已經進宮的一刹那,她突然感到一陣莫名的慌亂,急忙抓起裙,遮住躶露的身
。當她開始進行那套繁雜的長時間的梳洗的時候,突然靈機一動,放棄了梳妝的打算,好像又回到了純真的少女時代。她把剛剛挽起的發髻重新解開,讓滿頭的長發自然隨便地從腦後垂到地面。她麻利地
去已穿好的
裙,找出了一件白
細紗深
,這是靈公當年用幾座城池換來的送給她的稀世之寶,放在手上一握,揉作一團,輕如鴻毛,穿在身上長可曳地,潇
飄逸。這是春秋新興的一種上
與下裙相連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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