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碰撞前言上一小節]競爭中尋求中經濟力量的崛起;另一方面,也認識到中
企業的
際競爭力還很弱小,還需要有相當長的時間才能撤除保護,因此擡高談判價碼。什麼時候、什麼行業中
具備了入會的條件,就在那個時候,那個行業放松保護,承諾wto規則。這樣,以緩壓急,以靜製動,既可以爭取對我最有利的入會條件,又可以了解
際貿易規則和運作內幕,還可以緩和與美
爲首的西方勢力對我的敵意,放松其戒備,爭取有利的
際環境。在加入wto以後,則不一定對wto規則惟命是從,而是視我
的實際需要加以利用。這也是龍永圖同志在上述文章中主張的策略,即“允許但不批准”。他說:“有些同志認爲我們承諾了某一件事情,再沒有別的辦法來對承諾的這件事情采取任何措施。大家應該看到承諾的東西背後有其他相應的機製和措施來製約,這一點很重要。例如,我們承諾兩年以後在12個城市允許外
保險公司進入,有些同志說這步子太大了。不過,請注意‘允許’這個詞,允許不一定要你去,還要批准嘛,這差別太大了。美
人從來不講‘不允許’,但是很多事情做起來就是‘不允許’;美
人從來不講美
的各個地方不允許向外
人開放,但我們工商銀行、農業銀行在美
申請開設分行,申請了10年都沒有批准。‘允許’並不等于一定要批准。所以,兩年以後,外
保險公司在12個城市取得經營的權利還要一家一家的批准。是否發放許可證還要看
家需不需要,條件合不合適。”
政府這種平和的心態需要輿論的配合。以目前市場崇拜情結主導的輿論,恐怕不但不能爲政府談判提供支撐,反而會在市場漫主義的幻想中,幫助美
達到其戰略和戰術目標。因此,作爲對市場持現實主義態度的學者,雖然我贊成政府的決策,但是卻覺得有必要多討論一些加入wto的負面影響,特別是對市場
漫主義多加以分析,以便人們更加清醒地研究加入wto的應變對策,使加入wto真正成爲促進我
企業競爭力崛起的契機。
所謂市場漫主義,是亞當·斯密的“看不見的手”,大衛·李嘉圖的“比較優勢論”和羅斯托的“經濟成長階段論”的合稱,其核心理念是“看不見的手”,即認爲每一個人最大限度地追逐個人利益,會自動地實現社會利益的最大化。這一理念推廣到
際範圍,就是李嘉圖的“比較優勢論”,即
際間放任自由的貿易可以自動實現各
利益的最大化。這一理念
現在對一
經濟發展的預期上,即認爲每一個市場經濟
家都會經曆由不發達到發達的過程,只是時間早晚問題,早發達的爲先進,尚不發達的爲落後。一句話,市場
漫主義把經濟的發展完全寄托在市場機製上,否定任何
家幹預的合理
。1992年以後,中
各地大搞開發區,以三減兩免的超
民待遇吸弓階資流入,同時又一再降低關稅,就是市場
漫主義的充分
現。然而,現實的結果卻是,外資和進口商品迅速占領了中
各行業市場的高附加價值部分,若幹行業完全被外資控製,由此,
有企業和其他民族本
利潤來源枯竭,虧損面上升,銀行呆壞賬率急劇上升,大量企業瀕臨破産、倒閉,實際失業率大幅度提高,嚴重威脅了人民生活
平的提高和社會的穩定。
與市場漫主義相反,市場現實主義認爲市場經濟的基本規律是優勝劣汰、弱肉強食。市場現實主義也有三個組成部分,一曰“競爭論”,即市場經濟的核心是競爭,而競爭則是遵循強者愈強、弱者愈弱的正反饋邏輯,其手段無所不用其極,其結果是弱肉強食。二曰貿易保護論,競爭論運用到
際經濟關系上,即認爲完全的自由貿易實際上是有利于強
的主張,因此提倡弱
應該采取貿易保護主義態度,充分利用關稅、配額及其他非關稅措施來保護本
市場不被外
貨占領,在保護中發展生産力,待具備
際競爭力時,再逐漸取消保護措施。三曰“中心—外圍論”,競爭論運用在對一
經濟發展的預期上,認爲弱
並不能自然而然地走向發達,相反,如果完全聽任市場競爭支配一切,則很可能形成弱者依附于強者的“中心—外圍”的
際經濟格局,使弱者受剝削、受控製的地位永久化。與市場
漫主義把自由貿易的世界當作大同世界相反,“中心—外圍論”確認當今的
際經濟秩序正是這樣一種由強者和弱者構成的“中心—外圍”秩序。
事實上,所謂“外圍”正是鄧小平同志多次提到的“附庸”的含義。鄧小平同志認爲“因爲如果我們不堅持社會主義,最終發展起來也不過成爲一個附庸
,而且聯想要發展起來也不容易。”①這是十分清醒的論斷。我們應該承認,與發達
家相比,中
的各行各業都缺乏足夠的
際經濟競爭力,如果不加保護地參與
際經濟,必然遭到
際壟斷資本的優勢力量的毀滅
打擊。改革開放以來,越來越多的中
人認識到,經濟往來並不像看上去那樣和平,在觥籌交錯、彬彬有禮的談判中,蘊含著資本、技術、品牌等的激烈較量,其中的攻守謀略並不亞于戰爭。經濟競爭的結果雖然不像戰爭一樣屍橫遍野、滿目瘡痍,卻同樣會造成生産資源的巨大破壞、失業大軍流落街頭和廠房、土地、城池乃至
家權力易主。君不見,日本商政兩界的巨頭們正在高興地談論嗎?當年用武力沒有建立起“大東亞共榮圈”,今天三菱、豐田、東芝公司用商品、技術和資本建立起來了。事實上,這已經成爲
際經濟界的新自由主義者難以否認的常識,“中心—外圍”秩序的存在和鞏固從根本上窒息了不發達
家的發展,使不發達
家成爲發達
家的原材料基地、初級産品加工地、廉價勞動力庫、汙染轉嫁場和商品傾銷地,而發達
家則得以攫取絕大部分剩余價值,享受“知識經濟”的高貴與舒適。
那麼,弱者是不是就一定成爲強者的食物呢?際經濟秩序是否能改變呢?這就要看
于弱者地位的
家如何應戰了。事實上,社會主義正是不發達
家擺
資本主義的世界
系,改造“中心—外圍”秩序,謀求獨立自主的發展的根本選擇。我們過去常常說,舊中
是半殖民地、半封建社會,然而從
際經濟秩序的角度來看,這個社會同時正好是世界資本主義
系的“外圍”,是世界資本主義的有機組成部分。弱者的格言是團結。今天,在中
于社會主義初級階段、實行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條件下,在中
不得不與資本主義世界
系打交道的情況下,要保證中
不淪爲發達
家的“外圍”或“附庸”,唯一的辦法是盡可能以中
整
參與
際競爭的可能
,爭取通過較長時間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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