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邊際效用學派的興起第13章 威斯蒂德上一小節]。他還認爲,把馬克思放在“標准的英學派(亞當·斯密,李嘉圖,穆勒和加尼斯等人)一邊”這個特點,促使他“反對古爾諾,傑文斯瓦爾拉斯,馬歇爾教授和埃傑沃思……”肖把這整個爭論看作社會主義者的內部爭論,認爲它“似乎……有重大意義,因爲在這場爭論中,社會主義者(完全沒有停止作爲社會主義者)迅速地分化了……”肖承認他的經濟學知識不足以應付這種爭論。他又說,他“不是數學家,不足以駁倒運用傑文斯方法的威斯蒂德先生”。難怪肖直接反駁效用論的某些段落難以使人信服(盡管他作了種種謙遜的表示)。實際上,我們感到懷疑的是,他在准備這個回答時究竟在多大程度上明確希望反駁威斯蒂德,又在多大程度上准備保持對馬克思的信仰。當然,他說過“我不在乎承認我的一部分看法會被抛棄,如果這個攻擊被打退,李嘉圖勞動價值論的清澈溪流陷進泥潭的話。已故的傑文斯提出,從數量上來說,這種模糊不清的東西除了用微分法表述爲無限小量以外,什麼也不是。但是,看來肖對這樣的社會主義者已經感到厭煩了:這些人“經常在馬克思說過的問題上,或者他們以爲馬克思說過的問題上,在價值問題上,進行不能容忍的教條化……”。如果肖還沒有轉到威斯蒂德一邊的話,他何以會說:“在我看來,在引導立即或稍後一些時候向集
主義的經濟城堡發起攻擊方面〔我已經〕……盡可能地寫作和明智的行動了”?除去那些離題之談而外,肖的文章確實沒有什麼有利于馬克思勞動價值論的東西,也沒有多少反對傑文斯最後效用論的話。
肖顯然認爲他發現了威斯蒂德和傑文斯完全以效用解釋價值這種觀點的弱點。他認爲他們應當把成本也包括在內。這表明他顯然拒絕或不理會他們對成本通過影響供給從而影響效用的解釋。他爲此舉例說,假定有這樣一個世界,每人都擁有他在某一特定時刻能夠消費的全部牛肉,這樣,牛肉的價值就是零。在這種條件下,肖作出結論說:“牛肉的效用也是零;精選的裏脊肉也沒有價值,好比在天堂一樣,而不管生産它們花費了多少勞動。因此效用顯然是價值的一個條件。”到此爲止,肖所發現的東西是有利于傑文斯和威斯蒂德的。現在,肖假定在某個共同中人人都變得如此饑餓,以致牛肉的效用“從無(升)到一切”,結論是,在這些條件下價值將不會有相當大的提高,而是僅僅提高到“放養、屠宰、烹調所花成本的
平,不會更高”。否則就無人願意支付這種高價,甯可“自己放養、屠宰和烹調了”。
他對傑文斯主義者關于價格會同邊際效用成比例的命題作了過于嚴格的解釋,並錯誤地以爲下述壟斷價格歧視的例證不符合于傑文斯或威斯蒂德的結論:“對于半打因幹渴而垂危、但擁有不同財産的旅遊者來說,幾口就具有相等的效用;但是控製
的年輕傑文斯主義者會爲每一口
索要不同量的商品”。他還發現邊際分析的一個弱點,即在個人時常不想消費所有物品的情況下,價格便不能等于邊際效用。這個“家用聖經和一打白蘭地”的例子來自威斯蒂德:“即使威斯蒂德先生突然厭煩聖經而變成了一名酒鬼,它們的價格既不會提高也不會降低一個法新(貨幣單位——譯注)。此外,他的一位從不沾酒的鄰居也許會爲一本聖經而支付比購買一桶酒更多的貨幣;而一個嗜酒者則願意以一打聖經去交換一瓶白蘭地,如果交換比例由商品效用決定的話。但是,就像雨落在誰頭上都是一樣的,聖經和白蘭地的價格對威斯蒂德和他的鄰居也無二致,盡管效用對它們各有不同。傑文斯已經打算修改他原有的
系以便把個人一點也未消費的情況考慮在內。
肖要求威斯蒂德作答,而答複很快就來了,而且較短。威斯蒂德重申了他第一篇文章的重要,即試圖說明馬克思
系的基礎是“不牢靠的”。威斯蒂德對肖是有禮貌和很尊敬的。他心平氣和地看待這個論據:成本像效用一樣地影響著牛肉的價格。他指出:“那也只是通過生産更多的牛肉,從而同時增加它的總效用和降低它的邊際效用,通過提高牛肉製作的質量,才能對價格發生影響”。他回避了在“敲竹杠的年輕人”的場合可能出現的問題,但他指出消費者剩余會被一些旅遊者所享受;他未談不可分割的物品的情況,也未涉及與這些物品和邊際效用比例有關的困難,“家用聖經和一打白蘭地”的例子就是如此。
同威斯蒂德的交往促使肖加入了隔周一次在比頓先生家中聚會的”經濟圈”。有一位成員對伯納·肖作了這樣的描述:“他的頭發和胡子發紅,他身著灰裝(大多同伴都穿晚裝)。他站著同威斯蒂德和大家談話,言語之間不時流露出睿智和十足的趣味。他說:‘大家對選擇談論得很多了;假定要你們像我一樣每晚上之前在一盆爐火和一頓剩飯之間作一選擇,你們一定知道該選擇那一個’。至于曲線,則隨著某個人對市場的控製而使供給和需求曲線少之又少。他本人在過去12個月中僅僅掙了100英鎊,而我們的老板(他有一副剛毅的富于曲線的臉)則可以得到10000英鎊。他在同伴們的苦笑聲中解釋著自己的觀點,黑板上不時映出他的身影。”
肖說他自己進入這個圈子以後“就像凶神惡煞那樣一直抓住它不放,直到這個圈子後來成爲‘皇家經濟學會’,創辦《經濟雜志》,比頓的客廳不能再容納爲止。”
肖加入這個圈子時,其主要成員有威斯蒂德、埃傑沃思、韋伯、福克斯威爾和比頓。當時已加入或不久加入的其他成員,據哈羅德說,有埃斯利和布魯克。埃斯利是個藝術家,爲威斯蒂德畫過像,還作了一副蝕刻畫,表現他邀請“經濟圈”成員觀看這副畫像的情景。漢德森(肖的傳記作者)還加上了馬歇爾,坎甯安,阿米塔奇-斯密等人。同前面提到的成員相比,“經濟圈”對後面這些人的影響較小。坎甯安的著作未顯示出“經濟圈”的影響。馬歇爾沒有住在倫敦,受的影響也不大。阿米塔奇-斯密1892年曾爲倫敦學會的大學函授講課,他發現邊際效用在該課程中沒有多大用。他在兩年後的另一課程中特意提到了效用。
“經濟圈”的聚會先後有五年之久,它在利用邊際效用理論方面起了重要作用,但在確定日後經濟研究的路線方面的作用較小。我們可以列舉出一些特殊的結果,它們在一定程度上是從這個“經濟圈”的討論中得出來的,這些結果是:采納傑文斯經濟學,而沒有采納費邊社所主張的馬克思主義經濟學;組織不列顛經濟學會和後來的(1890年)皇家經濟學會;創立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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