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死亡飛行第11章 神秘的米勒先生上一小節]她怎麼說?”
“她對我說,‘我們不可能總做我們想做的事’。”
從一個畢生都是我行我素的女人嘴裏講出這句話,的確是一件無可奈何的事。
“誰被‘拒之門外’,瑪戈?顯然,你一直保有這份工作。”
“哦,例子太多了,奧克蘭有一個男孩原本一直在她的保護之下——好像是叫鮑比·麥爾斯?我知道她對此事一直耿耿于懷,但我聽到普圖南先生對她說,那個男孩是一個粗俗下流的偷窺狂,于是讓他走路了。”
“什麼樣的男孩?多大年紀?”
“十三、四歲吧?他是業余無線電愛好者,原打算監聽這次飛行的。還有一個叫麥克門美的男人,他自己建立了一套無線電作網絡,准備幫助普圖南先生接發飛行進展情況,也被掃地出門了。”
“誰?你是說那個男孩?”
“兩個都是。”
我伸手向後,從褲子後面的口袋裏掏出一個小記事本,我一直把它同錢包放在一起。我擰開鋼筆的筆帽,“那個男人叫什麼名字?”
“沃特·麥克門美,住在洛杉礬,是無線電方面的專家,有時爲門茲先生工作。”
我記下這些情況,“那個孩子的名字?”
“鮑比·麥爾斯。”
寄居在一所受到總統青睐、將軍們頻頻來訪的房子裏,這個女孩一直過著受蔭庇的生活。
她繼續說:“那個名單非常長,內森,助手、顧問、志願者,統統像垃圾一樣被扔出去了,”一道若有所思的神情在她的眼內一閃,“還有阿爾伯特·布萊斯尼克,一名攝影師。”
“拼一下他的名字。”
她拼出他的名字,我把它寫下來,她解釋說:“普圖南先生自挑選他,給a.e.做‘正式攝影師’。他非常年輕,大約二十二歲,很有才華,他至少應該陪她飛行一段旅程的。”
有意思,普圖南與報界做交易,他們從阿美用電報或電話發送回家中的飛行日志中節選摘錄,然後在報紙上公開發表——一名隨同飛行的攝影師可以獲得許多獨家照片。
“這名攝影師,布萊斯尼克,在第一次試飛期間就准備同行了嗎?”
“不,我猜普圖南先生是在四、五月間才找上的他。阿爾伯特本來已經做好同行的准備了,直到a.e.起飛的前幾天,當米勒先生發現阿爾伯特也要參與飛行時,他大爲惱火,我聽到他對普圖南先生大喊大叫。”
“于是,阿爾伯特就忽然成爲不受歡迎的一員了。”
“是的……內特,還有一些事我要告訴你,是私人事情,但我認爲你應該知道。”
“說吧。”
門上響起了敲門聲,在我們兩個人還未來得及答話時,喬——那名男仆——探頭進來,說:“狄卡瑞小——普圖南先生與米勒先生回來了。”
“但他們現在不應該回來!”
“普圖南先生回來了,米勒先生同他在一起。”
然後喬關上門,離開了。
“天啊,”她說,“在明天下午之前他是不應該回來……”
“我們無藏身,”我說,“我也不打算從窗口跳出去。”
我同她走到起居室,在那裏,普圖南——仍像往常一樣穿著雙排扣灰毛料西服,打著黑白相間的領帶——正一邊走進來,一邊說:“你想讓我怎麼做,米勒?沈浸在公衆的悲痛中?”
那個男人走在他的身後,他說:“我想說的是,你應該對那群記者表現得堅決一些,‘我相信我妻子能應付任何情況……’”
普圖南像交警一樣舉起一只手,打斷了他同伴的談話,他向瑪戈與我點了一下頭。
“我們來客人了。”普圖南說,從無框眼鏡後面射出來的目光一眨不眨地盯在我的身上。
威利姆·米勒——穿著黑毛料西裝,打著黑底帶紅點的真絲領帶,領帶上一個個小紅點,如同一滴滴鮮血,他看起來就像一個承辦人——立刻擠出一個微笑來,笑容中卻沒有絲毫暖意。他個子很高,身材勻稱,灰
的頭發梳向蛋殼一樣的腦後;皮膚灰暗,眼睛深黑,在黑
的眉毛下透露著警覺;他的嘴
很豐滿,甚至
感;整張臉孔上除了冷漠沒有別的情感。
“是誰?”他問,是一種愉快的,甚至柔和的男低音。
“黑勒?”普圖南回答著米勒,似乎他還沒有認出我來。
“g.p.,”我說,“你沒有想到吧。”
“你也沒有吧,”他說,“你來做什麼?”
我們站在門口,不自然地相互對視,就像兩個忘記了自己手中的左輪手槍的槍手。
“我擔心你妻子,”我說,“我到這裏來表達我的慰問及提供幫助。”
“黑勒先生打電話來,”瑪戈說,臉上綻放出一朵動人的笑靥,同米勒那不詳的漫不經心一樣,“于是我邀請他到家裏來。希望我沒有出格,普圖南先生,我知道他是a.e.的朋友……”
“你爲什麼不讓我們單獨待一會兒呢,瑪戈,”普圖南說,“回你房間去吧。”
她點點頭,說:“好的,先生。”向我憂郁地一瞥之後,她離開了。
“想喝點什麼嗎?”普圖南一邊問我,一邊下西服。
“爲什麼不呢?”最好有祖姆別爾。
“喬!”他叫了一聲,那個男仆立刻出現,取走普圖南的外套。米勒沒有下外
,也沒有坐下,只是站在那裏,臉上帶著沒有任何意義的微笑,他雙臂抱在
前,重量均衡地壓在兩條
上。
“給黑勒先生來一杯朗姆酒,”普圖南吩咐著喬,“我和米勒先生要尾酒。”
米勒打了一個拒絕的手勢,“我馬上走,謝謝你,喬。”
喬點了一下頭,離開了。普圖南松開領帶,解開袖口的紐扣,把袖子挽了上去。“內特·黑勒,”他說,“這是威利姆·米勒,他在,嗯……”
他沒有說下去,把話留給米勒,米勒接口說:“航空商業局。”
我們握了握手,他的手很冷,也很有力,卻不過分表現出來。
“黑勒先生在芝加哥開辦了一家a—i偵探事務所,”普圖南對米勒說,“他曾爲我做過事,一兩年前,陪伴a.e.做了一趟演講旅行。”
一個小小的微笑浮現在一側頰邊,同普圖南一樣,米勒也很少眨眼睛,面對著那樣的兩個人,你的感覺就像是在看蠟像展。
“你有些離你的軌道了,是不是,黑勒先生?”
“每次我離開芝加哥,”我從容地說,“總有人這麼說。你認爲我應該一直待在自己的院子裏嗎?”
米勒不易察覺地聳聳肩,“在家鄉總是有優勢的。”
附近門廳內的電話鈴響了起來,普圖南嚷著說:“我去接。喬!只管弄你的飲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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