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死亡飛行第11章 神秘的米勒先生上一小節]測著,當瑪戈說她愛阿美時,是否也是像唐妮·雷克的那種愛法,但我的直覺告訴我,這是一種英雄崇拜,不是荷爾蒙沖動。
當她安靜下來以後,我從口袋裏拿出一條手帕遞給她,她謝了我,用它擦幹眼睛,坐到一邊去,雙手放在膝蓋上,絞著那條手帕。她看起來非常弱小,她的臉上此刻已沒有妝痕,如同一座蒼白的石雕。
“但你不愛g.p.,瑪戈,是不是?”
一絲全無笑意的笑容綻放在她頰邊,“是的,根本不愛。起初我接受他……我是說,畢竟,他是a.e.的丈夫,她不會那麼沒眼光。”
“扯淡”
“他是個可怕的男人,自以爲是,自私;他是一個沽名釣譽的男人,除了自己誰都不關心。”
“你說得對。”
她把手按在前,注視著獎品陳列櫃,“a.e.讓我對自己充滿了信心……她讓我覺得我可以征服世界。”
瑪戈又沈浸到美妙的舊時光中,不這樣做很難。
她把目光轉向我,這目光如此熱切,我想笑——又想哭。她問:“你還能對這件事做些什麼,黑勒先生?”
“我想,一旦我用手臂擁抱住一位姑娘,她就擁有了直呼我名字的權利。”
她喜歡這樣,“謝謝,內森,你和a.e.說的一樣……”
“讓我們暫且抛開這個話題,至于我能做些什麼——我甚至不清楚我爲什麼要來加利福尼亞,瑪戈,這只是一時沖動。”
我告訴她保羅·門茲曾試圖雇用我——幾星期以前,當阿美還站在美的土地上時——去調查這次環球飛行的幕後交易,而我拒絕了他,在這次災難發生前,我錯過了阻止它發生的機會。
“噢,愛的,”她說,帶著溫柔與同情的目光注視著我,“你現在一定感到非常內疚!”
“你真的知道如何點燃起別人的鬥志,瑪戈……如果海岸警衛隊與海軍在海洋中找不到她,我不知道我在伯班克還能做些什麼,但有一點我確信,我不會讓g.p.逍遙法外的。”
她的眼睛裏再一次溢滿淚,她的下
輕輕顫抖,“我不認爲他在乎她是否回來……我不認爲他想讓她回來……”
“我想你是對的,但首先——我仍想把這裏發生的一切事理出個頭緒。”
她的表情變得堅決起來,用我的手帕擦幹了眼淚,問:“我能幫什麼忙?”
“告訴我你看到的事情,”我向四周打了一個手勢,“在這所房子裏發生的不同尋常的事情。”
她深吸了一口氣,又慢慢呼了出去,“噢,那麼多的事情……其中一件讓我撞見的事情,是許多軍方人員在家中聚會。”
“什麼樣的軍方人員?”我坐在沙發一角,面對著她,“你是說,像有時載她出去的海軍司機?”
“差不多,但那些人都是軍銜很高的軍官,有陸軍也有海軍。他們來找g.p.與a.e.,有時候只找g.p.。”
“你記得那些人的名字嗎,瑪戈?”
她點了點頭,“有阿諾德將軍,威斯特歐文將軍……”
將軍來訪?
“這都是米勒先生搬來以後的事,”她思索著,然後打了一個冷顫,“一個冷酷的男人。”
“怎麼樣冷酷?他到底是誰?”
“他也是政府部門的人——航空商業局。我想a.e.能容忍他,只因爲她同他的長官戴維先生合得來。米勒先生也是這次飛行的‘合作人’。”
“這是什麼意思?”
“誰知道?他第一個名字是威利姆,我也聽人喊他作比爾,g.p.只稱他爲米勒,大多數人都這樣稱呼他,而我叫他米勒先生。”
“他什麼時候搬來的?”
“四月份,在同伯瑞茲先生最後一次會談之後。但他不總在這裏,他在奧克蘭有辦公室——”
“等一下,什麼會談,同誰?”
“g.p.、a.e.與伯瑞茲先生舉行過三次會談,開始是在,嗯,我想是三月下旬,最後一次在四月初。”
“就是我們一直談論的白納德·伯瑞茲?”
“是的,他是一位紳士,六十出頭,身材魁梧但並不肥胖,有一頭漂亮的白發,鼻子上架著眼鏡。一個好人,語調溫和,談吐有禮,你認識他?”
“並無私人關系。”
也許在萬納斯商學院裏,人們並不關心時事,但是我知道自納德·伯瑞茲是什麼樣的人,即使我所看的報紙僅限于《賽事新聞》。他是華爾街的百萬富翁,慈善家,fdr的顧問。
那才是白納德·伯瑞茲。
“瑪戈,你對會議做記錄了嗎?”
“沒有,但我在旁邊……我偷聽到了一些事,一些我也許不應該聽的事情。我知道a.e.每次會後都很煩惱,盡管這煩惱非常……含蓄。我認爲她不同意去做他提議的事……或許我應該說,總統提議的事。”
“什麼事?”
她蹙起眉頭,是擔憂而不是生氣,“我想他請求她自願幫助政府……做些‘情報工作’。”
“那是偵察,瑪戈,他一定請求她用她的飛機進行間諜活動。”
她的眼睛睜大了,混合著懷疑與恐懼的神情,“我不相信她會做那種事!”
顯然,我把她只敢想象的事用語言表達了出來。
然後,她的拳頭松開了,目光迷茫起來,她把一只手舉到邊,輕輕用指尖觸碰著嘴
,當她開口說話時,她那輕快的語速遲緩下來,似乎每一個字都要突破攔在嘴邊的手指的阻擋。
“是的,”她說,“想一想後來那些將軍們頻頻來訪,這事的確不同尋常,你看,我聽伯瑞茲先生說過,軍隊會……他是怎麼說來著?‘協助’只是其中一個意思,我想那些話是……‘贊助她的事業’,這句話的意思是……?”
“意思是伯瑞茲提供政府基金支持她重新開始環球飛行。”
她的眼睛眯了起來,“我能告訴你這件事,我是第一次未遂起飛時掌管帳目的人,所以我知道錢應該怎麼花,花在什麼地方。這一次,即第二次,情況全然不同——根本沒有帳單寄來,不論是飛機花費,還是維修費,不論是機庫租用費,還是燃料費,什麼都沒有。”
我皺起眉頭,“艾米莉意識到這一切了嗎?”
“是的……她非常憂郁,與她前次飛行截然相反,當初她飛到火奴魯魯時,她熱情萬丈,心情愉快,笑個不停。”
阿美一直說她飛行是爲了“其中的樂趣”。
我問:“你問過她軍方爲什麼對這次飛行如此熱衷了嗎?”
“問過,似乎是……可我並沒有往那方面想,我更擔心的是她身邊的一些朋友不是被趕走,就是被拒之門外,都是一些她信賴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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