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死亡飛行第2章 飛行女王上一小節]幸運斯垂克斯’大加贊賞呢?”
她的笑容有些悲哀,“因爲我熱愛飛行——那是一項昂貴的愛好。”
電梯忽然停下來,那個漂亮的女孩爲我們打開門。已經到了六層了,艾米莉再次挽住我的手臂,我們一同走出電梯。一個穿著金與綠
的製服,看起來有些像維克多·赫伯特輕歌劇中歌手的年輕男人接過了艾米莉的大
,然後帶領我們來到大廳的橢圓形門廳內。門廳的牆壁是米黃
的橡木,擺設的家具是攝政時期風格的,地毯的顔
與門廳的整
風格很協調。
“艾米莉·埃爾哈特小。”一名男仆高聲通報著,他有著英
口音,幾乎讓人以爲他是個英
人。
她走進大廳,臉上仍然帶著她特有的自信與羞怯混合的表情。掌聲——盡管只是指尖在掌心上的輕觸——回蕩在圓形大廳內。她揮了揮手,然後走過去依次與人們握手。她幾乎沒說什麼,只是以牧師般的耐心傾聽著他們熱情洋溢的恭維。
這間寬敞的大廳,往常總是擺滿舒適的椅子,好讓那些追求舒適的顧客能圍坐在大廳中央搭建起來的t型臺邊,觀看那些弱不禁風的時裝模特穿著價值不菲的時裝在舞臺上扭來扭去。
然而今夜,所有的人都站在大廳裏,那些有錢的女人,從穿著美麗長袍的小女孩到似乎將餐廳的窗簾裹在身上的老女人,她們占據了舞臺,而她們的身穿燕尾服的丈夫看起來就像是她們的貼身男仆。
艾米莉的身上隨隨便便地套著一件白緊身女裝,系著一條顯眼的黑白兩
的腰帶,看起來似乎不屬于這個地方,如果她不是那些眼睛睜得大大的崇拜者們矚目的焦點的話。男侍者們用銀盤子端來了香擯,女侍者們送上了冷盤,一位穿夜禮服的鋼琴家彈起了鋼琴。我沒有亦步亦趨地緊跟在她的身後,但卻一直用目光注視著她,這些來賓都是經過嚴格挑選的,局面應該可以控製,那種如臨大敵般嚴陣以待的謹慎不是我的風格。
來賓中最可疑的人物恐怕要數艾米莉·埃爾哈特先生了,也就是j.p.普圖南,這個家夥的身上似乎有什麼地方不對勁,盡管他穿著晚禮服,卻與整個晚會的氣氛格格不人。他是一個身材高大、肩膀寬厚的投機分子,他那四四方方的大腦袋與剪得短短的黑頭發表現出來的精明,被大學教授一樣柔和的面容所掩蓋;而那雙冰冷的又小又亮的黑眼睛,則完全隱藏在無框眼鏡之後了。
整個下午,我眼目睹著他對菲爾德公司內每一名員工的
縱,上至高級職員,下至售貨女郎;他指揮著晚會,就像弗羅倫茲·傑格法德排練他的時事諷刺新劇。他是一個
事圓滑的狗雜種,他的花言巧語只是一層面紗,掩蓋著他骨子裏的對人類的輕蔑。
即使他是一個長著教授的臉孔與橄榄球前鋒的魄的騙子又怎麼樣呢?這個晚上,他付我二十五美元,比我平時的收人多一倍,那麼他怎麼樣也就不關我的事了。這份活兒是通過電話聯系上的——他從紐約的家中給我打電話,就在幾天前——他說“我們共同的朋友,林德伯格上校”向他推薦了我。
此刻,他正站在大廳裏,同菲爾德公司的那位和藹可的總裁,詹姆斯·辛普森在一起,後者正把他介紹給胡沃德·林妮夫人,當地時裝界的一位名流。
鮑比·卡塞,來自《每日新聞》的記者,身材粗壯,圓圓臉,穿著晚禮服就像穿著毛的狗。他端著一杯香擯酒向我走過來,“你與你的同伴有些不一樣啊,內特?”
“你什麼時候鑽進時裝界裏來了?”
“當琳蒂小拿起針和線的時候。她在樓下讓那些記者拍照了嗎?”
“當然,她停下腳步,向人群揮了揮手,那些記者有可能抓住這個機會。”
“很好,沒有那個搶鏡頭的討厭鬼,這些會是好照片。”
“你說的是誰?”
他向普圖南指點了一下,後者正不時地微笑或大笑著同胡格斯頓·麥克本恩夫婦在交談。麥克本恩先生是這家公司的經理。“那個討厭的g.p.,他削尖腦袋擠進每一次采訪中,每一張相片裏,你同飛行女王談不上十個字,她的丈夫就會進來。”
“整個下午,他都讓菲爾德公司的全員工聽命于他。”
“我爲他們感到可恥,”卡塞冷笑了一聲,“他不過是一個一名不文的騙子。”
穿著燕尾服,戴著無框眼鏡的普圖南怎麼看都不像一個一名不文的騙子,他與芝加哥的精英們很熟絡,那些人看起來似乎都被他的機敏和睿智迷住了、或者說,他們只是裝出著迷的樣子,想看一看這個同艾米莉·埃爾哈特睡覺的男人到底是什麼樣子。
卡塞並沒有放棄他的冷嘲熱諷,“他接管了一家出版社,卻出版了一些他胡編亂造的書而使它貶值。”
“胡編亂造的書?”
他喝了一口香擯,幾乎像牛飲,“根據報紙上的新聞標題而粗製濫造的書,由愛德麥爾·拜德與你的夥伴琳蒂,還有這位著名的冒險家,深海的勘探者共同完成。實際上,普圖南安排你陪伴艾米莉,只是一種掩人耳目的手段。”
“你說什麼,掩人耳目?”
卡塞搖了搖頭,他的笑容像芝加哥的尾酒,輕蔑中摻雜著欽佩,“他賣了很多林德伯格的書,並巨大賺了一筆,因此他想尋找一個能飛越大西洋的女人,這樣他就可以繼續賣書。”
卡塞向艾米莉點了一下頭,艾米莉正微笑著,很有耐心地傾聽著一位身肥胖、渾身戴滿鑽石的女人的唠叨。
“她在那兒呢,舞會的美女,”卡塞繼續說,“她在波士頓只是一個社會工作者,一名周末的飛行者,直到普圖南的一個搭檔注意到了她足可以與露西·琳蒂相比,于是那個故事大王把她塑造成了一個明星。”
“你確信你的記者們不會只是抱怨吧,鮑比,”我坦率地說,“普圖南可是剛給你的這班人馬找到了用武之地。”
普圖南注意到了我正在與卡塞閑聊,于是他微笑著同辛普森道了歉,然後向我這邊走來,卡塞從我身邊溜走了。
生硬的話從他那似笑非笑的嘴裏湧出來,他妻子的臉是褐
的,而他的卻蒼白,“希望你沒有向新聞界透露商業秘密。”
“我不知道能夠透露什麼,普圖南先生。”
他把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我告訴過你,內特,我們是老朋友,叫我g.p.吧,我不是那種勢利鬼。”
這是暗示我要聽命于他的好辦法,他什麼時候告訴過我讓我叫他g.p.呢?
“好吧,”我說,“今晚你至少贏得了一分。”
“我想我們還會贏得更多分,”他不得要領地反擊著,他的嘴飛快地翕動著,眼睛卻一眨不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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