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濡濕面頰的雨第9章上一小節]道。”
“我想這其中一定出了什麼差錯。抱歉,我要挂斷了。”川添擱下話筒。
不得已,我只好重撥一次。
川添還是以同樣的語氣接聽:“喂、喂,我是川添。”
“對不起,我是村野。”
話筒的另一端寂靜無聲。
“請別挂斷電話。我不談那位金發娼妓的事。如果你不告訴我,我會用其他方法調查。只是,有一件事無論如何想請教,那就是……昨天演奏之前,你爲何呼喚耀子?那簡直就像是……”我害怕說出下文,住口不語。
這時,川添接腔:“呼喚靈魂嗎?”
“是的。”
“好吧。你似乎相當執著,而且個堅強。明天下午請來我這裏,我讓你看某樣東西。不過,請獨自前來,不能帶那位身材高大的男人。”
“爲什麼?”
“因爲我討厭男人。”說完,川添吃吃笑了,挂斷電話。
所謂某樣東西是什麼呢?但我已沒有時間慢慢想像。接下來,我撥電話給父告訴我的多和田律師。女秘書接電話,說律師正在九州出差,明天下午才會回來。我說出這裏的電話號碼後,挂斷電話。
望向窗外,夕陽尚未西沈。我在盤算是否該在今天把耀子的住收拾一下,設法取得可用的身份證明。下定決心後,我換上容易行動的棉短褲和圓領衫,拿著車鑰匙外出。
進入電梯時,聽到喧鬧的聲音接近。我按住“開”的按鈕等待,准備上班的辛西雅她們走進來,歡叫出聲:“嗨,美露小。”
化妝品和香味籠罩整個電梯。
“和男朋友言歸于好了嗎?”辛西雅以纖細的手指握住我的手臂問。
“不,繼續戰鬥。”我回答。
瑪莉亞笑了。“如果那樣,絕對不讓他進我家。”
“可是,你男朋友很棒呢。”伊莎貝拉說。
所有人都颔首,瞪著我看。
我懶得說明,只好微笑。一笑,右邊臉頰有點痛。我心中又湧起不甘,無論如何,絕對不能原諒君島。
像往常一樣,我把車停在耀子住後方隔一條馬路的巷內。爬樓梯上樓時特別注意觀察情況,發現已無人在耀子的房門前監視。我迅速開鎖入內。
大概是密閉多日的緣故,房內彌漫著一食物腐壞的馊味,同時又
又悶熱。裏面的情形毫無改變,仍然亂成一團。
我是星期天來的,到今天爲止,看不出有人收拾過。成濑說過要叫那位年輕男人收拾,難道又改變心意了?成濑的態度感覺上好像在報複耀子,不過,如果成濑的妻子所言屬實,成濑當然會不悅。但我至今仍無法相信耀子會做那種事。
拉開窗簾,打開窗戶,等戶外的風和光線進入,我總算舒了一口氣,但仍熱得汗流不止,只好又打開冷氣機。冷氣機吹送出來的風稍帶黴味。
我決定先收拾發出惡臭的廚房。找出大的黑塑膠袋,將被丟出來的東西全部放入,用吸塵器吸淨米粒和粉末,拿抹布拭淨凝固的著前醬和調味汁,再丟掉腐壞的食物。
接著,我把家具一一歸位,關上被拉出的櫥抽屜,再把丟滿一地的
服挂上
架,放回
櫥。
當我要扶起倒下的韓櫥櫃時,發現底下壓著某樣東西,無法站穩,不得已又辛苦的把櫥櫃放倒,將壓住的東西拿出來。我大驚失
,那是耀子最寶貴的黑珍珠項鏈。當天晚上,她是佩戴這條項鏈到事務所,來我房門前的時候,
前也戴著這條項鏈。我情不自禁失聲說:“爲什麼沒有帶走呢?”
突然,我感覺房裏好像有人躲藏,背脊一陣冰涼。
“有人在嗎?”
進來時,我並未仔細檢查。我鼓起勇氣打開壁櫥,裏面只有一個整理櫃和一組客人用的棉被,沒有人。我又看了底下和浴室。生理用品還是散落滿地,看不出有人進來過。
但我還是感到莫名的恐懼,慌忙沖向客廳。之後,我慢慢環顧室內,終于確定和星期天晚上來的時候有些不同。譬如,方才收妥的桌上本來放著藤椅,但位置稍微移動了,櫥櫃上的鏡子也比原先傾斜。
上次來的時候注意到化妝品之類的東西不見了,但是首飾呢?我把黑珍珠項鏈放入短褲口袋,四尋找耀子平日收藏首飾的陶盒。那是中
製、兔子形狀的可愛陶盒,耀子回家時會拿下耳環、戒指、手鏈,放進裏面,平常和化妝品一起放在代替化妝臺使用的櫥櫃上,但現在卻遍尋不著。星期天來的時候並未確認過,不知道是否當時就已經不在。
不過,很可能是耀子自己帶走了。耀子外出時,必定如舉行儀式一般把全部首飾戴在身上,兩邊耳朵戴五個耳環,左右雙手是三個戒指,外加金手鏈和香奈兒手表,所以這些東西一定全部戴在身上了。既然如此,爲何會忘記戴上這個呢?我再度拿出黑珍珠項鏈凝視。不太對勁!
耀子放置重要物件的整理櫥抽屜全部被拉出,裏面的東西散落一地。我想起查看ntt的通話紀錄需要身份證明,拼命在其中尋找有無可使用的文件。
“有了。”
是出旅行時使用的
際駕照。仔細一看,距使用期限仍有幾個月。若是這個,只要貼上我的
際駕照相片,應該能夠派上用場。問題是監理所的戮印位置,但應該有辦法解決,剩下的只要再去刻一個印章就行了。我松了一口氣,把抽屜收拾整齊,關上。
我心想,可以離開了吧,忽然見到錄影帶架上有“zdf‘hcute’四月份”的帶子。這不是德的新聞節目嗎?或許有什麼參考價值也不一定。
我在散亂的書堆中找出電視和錄放影機的遙控器,播放那卷錄影帶。
是從四月三日開始。戴眼鏡的中年主播出現,背後是柏林街景和金發男人的照片。主播開始播報時,有講日語的女同步翻譯。
“晚安。今天的頭條新聞是柏林的克洛茲堡殺人事件。昨夜,馬克斯·海法和朋友在克洛茲堡的咖啡店進餐,遭數名男子開槍射殺。”
背後的金發男人似乎就是馬克斯·海法。主播表示,警方目前正進行調查,詳細情形仍不清楚。接下來是其他新聞內容。
我快轉至第二天的部分。這次先報導地方選舉的結果,接下來才是克洛茲堡殺人事件。
“接著報導克洛茲堡殺人事件的後續發展。根據警方公布的資料顯示,被害人馬克斯·海法是有名的新納粹份子,事件肇因于新納粹份子的內部爭鬥。根據調查,海法是‘保護純種德人同盟’的活躍份子,但他近來不斷譴責同屬新納粹組織,卻更熱衷追求利益的‘領導全世界的德
’,認爲該組織‘和黑手
無異’而引起紛爭,所以此次的殺人事件一般認爲是‘領導全世界的德
’的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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