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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級說客》第17節

第2小節
約翰·格裏森姆作品

  [續超級說客第17節上一小節]口氣,就像一切已經決定,我別無選擇。“我要是拒絕呢?”

  “他們可能就會把你帶回去審問。假如你沒有什麼需要隱瞞的話,我建議你給他們這份聲明。我在場,你可以跟我商量嘛。跟他們談談吧,談完不就沒事了嗎?”

  “這麼說他們認爲是有人縱火?”

  “這一點他們相當有把握。”

  “他們想從我這兒了解什麼?”

  “你當時在哪裏,做什麼,時間,地點,不在犯罪現場的證據,諸如此類的。”

  “我不可能什麼問題都答得出,我只能陳述事實真相。”

  布魯索笑著說:“那麼事實真相一定會讓你獲得自由。”

  “我把聲明寫下來行嗎?”

  “咱們下午兩點一起來寫。”

  我肯定地點了點頭,沒有說話。真怪,目前chu境如此困難,我竟然對布魯索·斯通深信不疑,而在其他情況下,我是決不會信任這樣一個人的。

  “我需要請一段時間假,布魯索。”我說。

  他那雙動個不停的手凝固在半空中,眼睛瞪得老大地望著我。在一個角落裏理著文件櫃的德魯,也停下瞧著我。一條鲨魚好像也聽到了我的話,停在那裏不再遊。

  “你才剛剛開始嘛。”布魯索說。

  “是的,這我明白。但是資格考試的日期就要到了,我確實已經落下了很多功課。”

  他的頭歪向一邊,用手捋著山羊胡。布魯索飲酒作樂的時候,目光總是變得很嚴厲,此刻他的目光卻與激光差不多。“要多少時間?”

  “呃,我想早上來上班,工作到中午左右。然後,你知道,再根據出庭和約會的時間表,在恰當的時刻溜進圖書館學習。”我本想幽默一下,但說出來卻令人難以置信地平談。

  “你可以和戴克一起學嘛,”布魯索突然笑了一下說。他這是在開玩笑!所以我也哈哈傻笑了一陣。“我告訴你怎麼辦,”他又嚴肅地說。“你工作到中午,然後帶上你的書,去聖彼得醫院自助餐廳。你要拼命用功,啊,同時也要把眼睛睜大點兒。我當然希望你能通過資格考試,但目前我對搞幾個新的案子來更爲關注。帶個大哥大去,我可以隨時跟你通話。這夠公平了吧?”

  我幹嗎提這件事,提出資格考試,我等于自己在屁gu上踢上一腳。“當然。”我皺著眉頭說。

  昨天晚上躺在帆布吊chuang裏的時候,我還夢想交上一點好運,可以不再去聖彼得醫院。可現在,我卻奉命成了那裏的常駐代表啦!

  光顧過我的房間的那兩位警察,出現在布魯索面前,請他恩准對我進行審問。我們四人圍著辦公室角落裏的一張小圓桌坐下。桌子中間放著兩臺錄音機,磁帶盤都已開始轉動。

  審問很快就變得令人犯膩。我重複著第一次看到這兩個小醜時就說過的那些話,而他們則把大量時間花在芝麻綠豆上炒冷飯,企圖逼得我在毫無意義的細節上自相矛盾——“記得你說過穿的是件海軍藍的襯衫,可你現在卻說藍襯衫啦。”——但我講的絕對是事實,我本來就沒有什麼需要隱瞞嘛。磨了1個小時,他們似乎意識到我不是他們要找的人了。

  布魯索聽得很不耐煩,一再叫他們別老在原地踏步。他們也聽他的話,但只有一會兒。我毫不懷疑,這兩個警察害怕布魯索。

  他們最後終于走了,布魯索說事情到此爲止。我不再真的是個嫌疑犯,那兩個警察來此只是爲了擦幹自己的屁gu而已。他明晨跟他們的頭兒打個招呼,讓他把這件事徹底了結。

  我謝了謝他。他給了我一只巴掌大的大哥大。“隨時都要帶在身邊,”他說。“特別是准備資格考試的時候。我一想找你就必須立刻找到你。”我手上那個大哥大突然變得沈重了,通過它,我一天24小時,都要聽憑他那異想天開的念頭支配。

  他打發我回自己的辦公室。

  我回到靠近整形外科病區的那個餐廳時,已經做出了一個嚴肅認真的決定:躲在角落裏複習我的材料,把那該死的大哥大放在手邊,但對周圍的人則視而不見。

  這兒的飯菜還可以。在大學食堂裏吃了7年以後,吃什麼東西都會津津有味。我買3個甜椒nai酪三明治和一袋油炸土豆條。靠牆坐在角落裏,面前的桌子上攤著資格考試的複習材料。

  我一邊狼吞虎咽地吃著三明治,一邊打量別的食客。多數人穿著醫院的工作服,醫生們穿著消過毒的手術服,護士們穿著雪白的護士服,技術人員穿著在實驗室穿的茄克衫。他們三五成群地圍坐在一起,談論著我聞所未聞的疾病和治療的詳情。這些公認爲關心健康、營養的人,吃的卻是差得不能再差的東西:炸土豆條、漢堡包、玉米片和比薩餅。我望著幾個擠在一起吃飯的年輕醫生,心裏想著:假如他們知道身旁坐著一位律師,一個正忙著准備通過資格考試以便將來有一天可以起訴他們的人,他們將會有何感慨?

  他們會不會在乎,我拿不准。我和他們有著同樣的光顧這個自助餐廳的權利。

  誰也沒有注意我。偶爾有個把病員扶著拐杖一跛一跛地走了進來,或者坐在輪椅上由人推著進來。我沒有發現有別的律師坐在旁邊,隨時准備撲向我。

  我在下午6時買了第一杯咖啡,不久就專心致志地把頭埋在合同和房地産這兩門課的複習材料之中。複習這兩門折磨人的課程,使我不僅又回想起在法學院讀一年級時的可怕情景。但拖拖拉拉拖到今天,已經無法再拖,我只有奮力向前。一小時後,我又去把咖啡杯加滿。顧客已經稀稀落落,我看見在餐廳的另一頭有兩個傷員坐在一起,兩個人身上都裹著許多繃帶和紗布。換了戴克,一定會迎面向他們走去,但我決不。

  又過了一陣,令我驚奇的是,我發現自己居然喜歡呆在這裏。這裏很安靜,又無人認識我,是個理想的讀書之地。咖啡味道不壞,而且把一杯重新加滿只收半價。遠離包娣小jie,我無需爲ti力勞動擔心。老板叫我呆在這裏,雖然是要我站崗放哨尋覓獵物,但我賣力與否,他做夢也別想知道。再說呢他又沒有定下指標,規定我每周一定得簽下多少個委托合同。

  大哥大發出了一陣軟弱無力的嘟嘟聲。是布魯索打電話檢查來啦。運氣怎麼樣?不咋的,我說,一邊望著餐廳另一頭坐在輪椅上比著傷勢的那兩個歪腦袋斜脖子的傷員。他說他和警察局的頭兒已經談過,情況看來很不錯。他相信警察會尋找別的線索,查找別的嫌疑犯的。祝你釣魚開心!他哈哈一笑便挂斷電話。他准是要去尤吉酒家,和普林斯一起灌下幾杯烈酒。

  我又複習了1個小時,然後就離開餐廳,去8樓看丹·範·蘭德爾。他依然在忍受著疼痛的折磨,但並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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