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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而上學》第7卷

第2小節
亞裏士多德作品

  [續形而上學第7卷上一小節]什麼”是你?這由于你自己而成爲你,這就是你的怎是。但這于“怎是”,還沒有說得完全明確;所以爲“面”與所以爲“白”是不同的,因此,白xing之由于表面就不能作爲“由己怎是”,但若複合起來說“由于這是一白面”,這也不是面的怎是,因爲以“面”說“面”是不能解釋原事物的。說明一名詞不應該用原名詞,應該用別的字來表示它的涵義;怎是的公式也得如此。因此釋一“白面”就說這是一“平滑的面”,以平滑釋白,白與平滑因相同而成一。

  但因爲說明其它範疇的複合詞是有的(每一範疇例如質、量、時、chu與動作均有一底層),我們必須研究是否每一範疇各有怎是公式,例如“白人”這樣的複合名詞亦有其怎是。試以x代表複合名詞。什麼是x的怎是?但,這可以說仍不是一個“由己”的說明:作爲一個主詞的由己雲謂有兩例是不合格的,其一爲增加一個決定xing名詞,另一爲缺少一個決定xing名詞。前一類的例就象要解釋“白”的怎是,卻陳述了那白“人”的公式,這就多了一個決定xing名詞。後一類的例,譬如以x代表“白人”而解釋x爲“白”,主詞中另一個決定xing名詞被刪除了;白人誠然是白的,但他的怎是卻不在其成爲白。

  然而所由爲x者,是否確爲一個怎是?不是的。怎是應爲某一事物確切的所是;當一個主題附加了另一個屬xing時,這複合詞便不再確切地是那原來的“這是”〈個ti〉,例如“白人”就不能確切地作爲那個“這是”,因爲這些“這是”〈個別xing〉只能屬之確切的本ti。那麼只有那些事物,其說明可成爲一個定義的,方得有其怎是。但,這並非每字與其說明相同就算定義(若然如此,則任何一組的字都將成爲定義;這象伊裏埃也可以說是某一物的定義了)。這必須對一事物于基本上有所說明才可以。基本事物均不能以另一物來說明某一物。凡不是科屬中的品種之一,就不會有〈科屬之〉怎是——只有各個品種才能具此怎是,因爲這些不僅由于參與〈科屬〉而獲得〈科屬的〉偶然屬xing或秉賦,〈而是具備了科屬的怎是的〉。至于其它一切厚物,若得有一名稱便也得各有一個如其名稱的公式——即“某主題具有某屬xing”——

  或不用這簡單公式,另用更精確的公式,可是這些總不是定義,亦非怎是。

  或者,如某物是什麼,其定義可以有幾種命意?某物是什麼,其一義爲本ti與“這個”,此外各義就是量、質等諸雲謂。一切事物都各有其“是”,但其爲是各有不同,或爲之基本之“是”,或爲之次級之是;某物是什麼?其原義所指爲本ti,其狹義則指其它範疇。如我們常問其質若何?所以質也是一個“什麼是”——可是這“是”就不是單純的原義,而卻象“無是”的例,有些人假借言語的機巧以“無是”爲是——這非複單純的本是,而只用以是其所是如“無是”者而已;質也如是。

  無疑地,我們必須研究怎樣使問題的每一方面都說明白,而不超過這問題的實際。現在這該明白了,不管我們用什麼言語,“怎是”象“某物是什麼?”一樣,其初級原義總得隸屬于本ti,其次級命意則屬于其它範疇,如一個質或一個量。

  我們說這些“都是”,那就必須是雙關語〈同語異義〉,或則于“都是”的命意上有所損益(例如我們說,凡所不知也是知),——事實應是這樣;我們用這“是”字該既不含混也不取雙關,但確象我們應用“醫務的”一字,其義相關于同一類事物,而所指的事物則沒一件相同,然而卻毫不含混;因爲一位病人,一次手術,與一件醫療器具同稱爲“醫務的”,其所示固非同一事物,卻相關于一個共同目的而毫不含混。

  在兩個敘事方式中,你用那一方式並無限製;這是明顯的,定義與怎是均在基本上以單純涵義隸屬于本ti。它們亦可屬之其它範疇,只是在那裏的涵義就不是基本的了。可是這樣說,每字之定義並不必然就相同于其任何公式;這只能相同于某一特殊公式;假如這是某一成爲“元一”的事物,就只有那作爲元一的主要公式才能滿足那成爲元一的定義之必要條件,象“伊裏埃”那樣的一堆字,或紮攏的一捆棍棒,都不滿足元一的要義。現在所稱爲“是”的事物,其本義是指“這個”,其別義則指量,又指質。即便是“白人”〈這樣的複合詞〉可有一公式或定義,然其涵義與“白的”定義或“本ti”的定義迥然不同。

章五

  假如有人否定附加一個決定詞的公式可以成爲一個定義,這樣的疑問就來了,兩合而不單純的名詞如何能加以界說?因爲我們若要說明複合詞就得增加一個決定xing詞語。例如鼻與凹與凹鼻,鼻與凹兩者互相結合而成爲凹鼻,凹鼻成爲鼻之本xing,不是凹xing所偶然賦與的屬xing;這不象加裏亞的白臉或人的白臉之出于白xing(只是加裏亞是人而碰巧又是臉白),卻象是“雄xing”之屬于動物和“等xing”之屬于量,以及所有這些“由己屬xing”之已成爲主題的秉賦一樣。這樣的秉賦已包涵在那個主題的公式或名稱之中,沒有這個,我們就無法說明那個主題;例如白可以tuo離人來加以說明,我們無法tuo離動物來說明雌xing。因此,對于這些事物或是沒有怎是與定義;若是有的,這些就得出于以前所舉的怎是之別義。

  但關于這些,又有第二個疑問。假如我們說凹鼻就是塌鼻,則“凹”將與“塌”成爲相同;但是凹與塌並非相同(因爲“塌鼻xing”是一個由己屬xing,不能離事物而獨存,它實際是“凹xing在于鼻”),所以要就不說塌鼻,要說塌鼻的話,塌鼻的解釋當是一個凹鼻xing的鼻,就得說兩回的鼻。這樣一類的事物慾求得其怎是是荒謬的;假如要問什麼是塌鼻xing的鼻,解釋又得加一個“鼻”,這樣就得無休止的重疊。

  于是,清楚地,只有本ti可作定義。假如其它範疇也可界說,這就必須包含有一個決定xing詞,例如質就得這樣來作界說;奇〈數〉不能離開了數而爲之界說;雌〈動物〉也不能離開動物而爲之界說。在以上各例(當我說“爲之附加一決定xing名詞”實際就是沓語),若然,兩合名詞,如“奇數”也是不能予以界說的(因爲我們的名詞〈公式〉就是不真確的,只是大家不注意而已),假如這些也是可界說的,那就得別有界說方法,或是象我們前已說過的道理,定義與怎是有本義與別義而不止一個涵義。所以在一方面說,除了本ti之外,不能有定義,也不能有怎是,在另一方面講,其它事物也可有定義與怎是。于是,消楚地,定義是怎是的公式,而怎是之屬于本ti,或是惟一的或是主要地與基本地和單純地屬之于本ti

章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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