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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郎憔悴》第15節

第2小節
蕭逸作品

  [續潘郎憔悴第15節上一小節]到難以答複的問題,他略微猶豫了一下,冷笑了一聲道:“我和她之間已是過去的事了……姑娘你又何必多此一問?”

  丁裳眉尖一聳,並不臉紅地笑道:“這麼說大哥是不會幫著她了?”

  照夕怔了一下,劍眉微皺道:“我不懂你說的意思。”

  丁裳微笑道:“我是說,有一天我要是和她成了敵人,大哥你也不會幫她了?當然我意思不是說要請你幫我!”

  照夕接口道:“我爲什麼要幫她來欺侮你……不過……”

  他心中存著蹊跷,可是丁裳卻俏皮地拍了一下手,笑道:“好!大哥,這可是你qin口說的,這才是我的好哥哥!有你這句話就夠了!”

  照夕愈發不解其中原因,他皺著眉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們又爲什麼要打架呢?再說,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丁裳收斂了笑容,搖了搖頭,她又想到了那晚上,自己落shui的情形,不由氣地繃著小嘴,哼了一聲道:“她太欺侮人了,我一定要報這個仇!”

  照夕微微一笑,可是很不自然,他更茫然了,他問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丁裳抿了一下小嘴道:“反正不關你的事就是了!”

  照夕見她不說,心中雖極想知道,也不便再多問了,只歎了一聲,道:“你今天來,就是爲告訴我這件事麼?”

  丁裳笑著點了點頭,又道:“還有就是爲向大哥辭行的事!”

  照夕皺了一下眉道:“你決定要走麼?是什麼時候?”

  丁裳手中玩著一條小手絹,用兩手拉著手絹的二角,俏皮地問道:“你希望我什麼時候走呢?”

  她這種百分之百的女人的姿態,十分迷人,可是卻與她身上那身男人的yi服不大協調,看著十分好玩,照夕微微一笑道:“等我與申屠弟決定好日子,與你餞了行再走如何?”

  丁裳想了想,點頭道:“既是大哥的盛情,我自然也不便推卻,這麼吧!明天如何?”

  照夕看著她新月也似的面頰,想到了她天真的笑話,而這麼可愛的一個影子,明天之後也就失去了,今後年月裏,是否仍能常和她在一起,殊難料定。而人世滄桑,失去了丁裳,似乎就如同失去了自己一面鏡子一般,莫非相識的進一步,必定就是分離麼?

  雖然自己對她,並沒有存下一絲的異心,只把她當個小mei一樣地看待,可是也正因爲如此,這份感情,似乎更值得留戀!

  再想想自己吧!一個雪勤,已負了自己,嫁別人爲妻,是謂覆shui難收,一個丁裳,也即將要離開自己而去,這僅有兩個在自己內心占有分量的女人,在轉眼之間,都將失去了。

  他內心浮上了一層悲哀,一時竟忘了說話,只怔怔地注視著丁裳,丁裳翻了一下大眼睛道:“怎麼樣?明天好不好?”

  照夕這才驚覺,當時苦笑了笑道:“好!明天晚上就在我家秋亭裏爲你餞行,你可一定要來!”

  丁裳含笑站起了身子,道:“好!那麼我走了!”

  照夕看著她道:“來了這麼一會兒,就要走了?多坐一會兒如何?”

  丁裳笑了笑道:“我來了很久,只是你沒回來就是了,本來我以爲有很多話要給你說的,誰知見了面,反倒是什麼也說不出來了,真奇怪!”

  說到最後,她臉se微紅地低下了頭。照夕感慨地歎了一聲,他是很了解了裳此時的這種心情的,可是“多情總爲無情苦”這句話的滋味,他實在是已經真實的ti會到了,他不願再把這種痛苦的滋味加諸在一個活潑可愛的女孩子身上。

  他裝作不懂丁裳的意思,卻微微一笑道:“你明後天走後,我在北京也沒有多少天的耽誤了,我也要遠行了!”

  丁裳到是出乎意料之外,她不由秀眉微颦道:“你也要走了?爲什麼呢?”

  照夕盡量不讓傷感浮上面頰,他籲了一口氣,看了一下窗外,淺淺一笑道:“男兒志在四方,何況北京沒有什麼值得留戀的地方。雖然我愛這個家,和家裏所有的人,可是一個年輕人,如果對家太存著依戀心,前途是很悲觀的!”

  丁裳還不大能想明白他這句話的意思,因爲她的想法和照夕不同。

  她眨了一下眼睛道:“我明白了,你是要出去打天下是不是?”

  照夕被她這句話逗得笑了,他心中想道:“誰說她不是一個孩子呢?聽她這句話!”

  想著對著丁裳點了點頭道:“對了!我是要去打天下,你說不應該麼?”

  丁裳皺了一下眉道:“你這就要去麼?”

  照夕搖了搖頭道:“我和申屠弟約好了去參加省試,一待考過了,我就想走了!”

  丁裳驚奇地道:“你們是考狀元是不是?”

  照夕搖了搖頭笑道:“我們只是會試,要殿試才是考狀元。”

  丁裳點了點頭,含笑道:“我還不知,你們兩位已是舉人老爺了,真了不起,可惜我不能等著給你們賀喜了!”

  照夕苦笑道:“還賀什麼喜?我們只是應個景兒,目的是讓二老高興一下而已。因爲他們老人家的見解不同,希望兒子能揚名聲、顯父母,我們作兒子的,也不能太令老人家失望了,所以才有此決定,說起來,這正是我們這一代的悲哀。”

  這無意的幾句話,卻引起了照夕無限地感慨,他繼續道:“可是人,每一個人都有他們生來具有的個xing與特長,爲什麼不能讓他們獨自有所發展呢?有學問的人,又爲什麼一定要去作官?”

  他說著,緊緊地握著自己的雙手,像是對這個時代,這個社會,有極度地憤恨。

  丁裳在他的臉上,看到了極度的堅毅之力,她崇拜這個年輕人,她一直認爲他是不凡的的。

  照夕站起身子,恨恨地道:“所以!我決心要打破這個無形的束縛,我要把我這麼多年練的武功,貢獻在風塵武林之中,貢獻在大漢風沙裏,我要作一些真正偉大的事。也許這些偉大的事,別人是不會注意到的,也許別人認爲是很渺小的!”

  他憤憤地說到這裏,卻見丁裳正自以那雙黑白分明的瞳子,盯視著自己,她面上帶著笑容,照夕不由臉se一紅,笑了笑道:“我都忘了是在說些什麼了,你也不要笑我,我真是常常這麼想著,有一天,你會知道,我不是平口白說就是了!”

  丁裳向前走了一步,深深地朝著照夕一拜,照夕不由一怔道:“這是爲何?”

  丁裳笑態可掬地道:“聞君一夕話,勝讀十年書,大哥的壯志,令我十分佩服。今後大哥如有事遣召,定當追隨骥尾,永不後人。”

  照夕不由大笑了兩聲,道:“想不到你也掉起文來了,好!以後一定會有事找你,你不要怕麻煩就是了!”

  丁裳jiao哼了一聲,笑道:“那可也要看什麼事就是了;要是光叫我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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