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幻影情刀第8節上一小節]撞撞跟著他移動,仍然擋住他的去路。
後面三位行人,也就自然而然地加快接近他身後。
“老漢我眼……眼睛沒……沒老花……”仍然是那位老醉鬼發話:“我……我們已經沒……沒有酒錢。少年人,敬……敬老尊賢是……是美德,請……請老漢喝……喝兩壺,老漢……”
“你還能喝?不醉死你才有鬼。”他笑不出來,老醉貓顯然要敲竹杠:“我不想打害死人的官司。”
“你……你一定要請。”
“不請不請。”
“我是當真的,不……不請就……就大叫……你搶劫老……老漢……”
“他娘的!你還會訛詐放潑呢!”
片刻的胡纏,後面三個人到了。
“喂!老酒鬼,不要藉酒裝瘋,想找死不要死在街上呀!”三個人搶出,爭相勸架拉開兩個老酒鬼。
老酒鬼當然不願意,更不願承認喝醉,少不了拉拉扯扯,鬼叫胡鬧,三個人對付兩個老醉漢的確有困難,即使醉漢上了年紀。
彭剛不得不出手相助,畢竟事故因他而起,六個人拉拉扯扯擠成一團,費了好些工夫,才將兩個醉鬼拉開,扶至街邊坐下,一坐下兩個老酒鬼就躺下了,隨即傳出鼾聲,酒臭薰鼻。
“這一副德行!”彭剛苦笑。“得通知他們家人,以免……”
“算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一名中年人說:“天氣熱,睡街邊反而比睡屋子裏安逸。”
“這種時節在屋外睡的人多得很呢!”另一中年人畸咕著領先舉步。
彭剛也舉步,前面的五個潑皮,正轉入前面的小巷,他必須趕兩步跟上。
他腳下加快,超越先走幾步的三個中年人。
超越兩步、三步……突然眼前發黑,腳下一虛一軟,向前急走兩步,幾乎摔倒。
感覺中,身後三個中年人爭相上前相扶。
他不能拒絕相助的好意,想拒絕也力不從心。一陣暈眩感似的襲到,他向前再次栽出。
不等他用意識穩下馬步,已被兩個人擒住雙臂製住了,然後腦袋挨了一擊,立即失去知覺。
這不叫溝裏翻船,而是魚入網鳥入籠的必然結果。
在陌生的地方,先不冷靜地察看情勢了解環境、便貿然展開行動,不知當地情勢,落入網羅理所當然,根本就不知道爲何與如何落在何人手中。
不知過了多久,他終于蘇醒了。
第一個清晰的念頭是:他又落在別人手中了。
這次沒被五花大梆,他略一移動,便已察覺出被行家製了手腳的穴道,用的是軟字訣手法,俗稱辦軟穴。
其實人沒有所謂軟穴,如被軟手法製住,手腳的活動神經有了障礙,便會用不上勁軟綿無力,連站直也力不從心。
顯然對方雖是行家,並不知道他也是行家。這種屬于輕手法用來製住行家、所收的效果並不大。
一般說來,通常的行家、如果不是肯下十年苦功,修練先天真氣的高手,想自解穴道難上加難。
以他的年紀,下手的人決不會認爲他可以自解穴道。
心中一動,他壓下立即反擊的沖動。
上次落在賊手中,爲免反抗時被波及旅客,他也強抑反抗的沖動,任由對方擺布。
當然,他有隨時皆可困反抗的本錢和能耐。
如果知道會立即致命、怎肯拿自己的老命開玩笑任人擺布?那是把自己不當人看,白送老命。
藝高人膽大,他也有好奇冒險的劣根、在發覺危機並沒迫于眉睫時,有意靜觀其變探索真相的念頭。
目前的境並沒有立即的生死危險,他要等候機會發現真相。到底是些什麼人、如此費心布下陷阱計算他?
那五個潑皮、兩個老醉貓、三個中年行人,都是陷阱的關鍵人物,布置十分巧妙,配合得天無縫。把這個毫無所知的笨蛋弄到手,讓他大感佩服。
他終于會到,在家千日好,出外半日難,這半日難是怎麼一回事,出外闖蕩是如何的艱辛,如何充滿凶險。
離家僅百余裏。可以說僅踏出家門口而已,便屢遭凶險,經曆生死難關,甚至災禍接二連三,如果他挺不住,這條命豈不一出門就斷送?
這是一間鬥室,一一凳家具簡單,一看便知是婢仆所住的房閻,菜油燈發出柔柔的幽光。
房門大開,一個潑皮迎門看守。
房內,一男一女正在盤問囚禁在內的人。
囚禁的人共有四名,他是其中之一。
另三人是一位白發老蒼頭,一身褴褛。另兩位是中年人,身材壯實外表骠悍。
房外也有人晃動、而且有不少人。
迎門那位看守,正是誘擒他的五潑皮之一。
負責盤诘的兩男女,令人眼前一亮。
男的年輕、英俊、魁梧、一表人才,那傲世的風標,令人一見便印象深刻,肅然起敬。
年輕英俊神氣的人,到都會受到歡迎禮遇,辦事無往不利,占盡便宜。
這位年輕人的確人才出衆,穿了藍然長衫,佩的劍裝飾華麗、有一雙靈活有神的星目。年紀可能在二十三四歲之間,正是男人最成熟的年齡。
女的也年輕,而且貌美,穿花衫裙,眉目如畫小玲珑,也佩了劍,女
使用輕靈的劍。
一頭秀發,卻梳了雙丫髻,那是婢女的發式,十七八歲,曲線已經發育接近成熟。穿得面,花綢衫裙像是千金小
,卻是侍女身份,令人起疑。
“是你,妙極了。”年輕人踢了老蒼頭一腳,得意極了:“要命龍王常江,沒錯,是你,乾坤一劍的狗頭軍師。呵呵!你這個在江湖一度曾經風雲人物,成了精的老前輩,居然被一些三流小人物,輕而易舉弄翻,成了離的老龍,真是可悲。”
彭剛心中惱火,大爲不滿。
“他娘的!又是乾坤一劍,真是冤魂不散,這混蛋的事不斷地牽纏著我。”他心中暗叫:“簡直豈有此理,我一定有某些地方和他相沖,一定。”
他不認識要命龍王是老幾,大概是江湖成了精的老前輩錯不了,居然也和他一個初出道的晚輩一樣,被人算計用迷魂葯物當街擄來了,不但初出道的人吃虧上當,連老江湖也同樣在溝裏團船。
“老夫也似乎對你這位年輕人不陌生。”要命龍王不能再假裝是窮苦老蒼頭了,身份已被揭穿,再裝下去必定自取其辱,因此說話有了精神。
“我江湖秀士楊世權曾經在大江一帶遨遊,一支劍傲視江湖,所以曾經在江南與閣下有一面之緣,所以,一眼便看透了你的身份。楊某神目如電,有過目不忘的天賦,即使你曾經化裝易容,仍然難逃在下的如電神目,你認命吧!”
“咦!老夫與尊駕也僅止于一面之緣,一無仇怨二元利害沖突,相見點頭打招呼談不上交情;尊駕爲何利用宵小暗算老夫?”
“這與仇怨交情無關。”
“老夫要求解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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