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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底揚塵》第10章

雲中嶽作品

  事不關心,關心則亂,行疫使者一聽方大郎服了魔笛飛仙的赤心丹,吃了一驚,忘了向魔笛飛仙討解葯,急急追出,其他的事皆置腦後了。

  魔笛飛仙見重要的人都走了,也感無趣,帶了紅绡與志超越窗而出,失意而去。

  店家報了官,官兵已到了院門外,強弓弩硬弩刀槍耀目,奮勇向內搶。

  贛州三狼與那些賊夥們,匆匆溜之大吉,從後園撤至輝山,盡興而來敗興而去。

  丁家四老少與十名老少仆婦,他們是以良民百姓身份落店的,不用逃避。賊人已走,他們假稱有賊搶劫,皆從後面聞風逃掉了,並末傷人,只損失一些財物而巳,賊人是什麼來路,他們诿稱一無所知。

  白鳳也是從輝山走的,但走的是山東麓,青天白日抱著一個大男人,怎能往有人的地方走?方大郎早被魔音所擾,與及致金笛與魔音相加所發的內勁爆發相抵,所以又並末傷重,到了山坡便恢複正常,急叫道:“白姑娘,放下我。”

  白鳳穿林而走,林中怪石多。她聞聲止步,羞紅著臉,像一朵怒放的石榴花,又羞喜興奮地問:“方大哥,你……你不要緊麼?沒受傷吧?”

  他掙紮下地,苦笑道:“利害!魔音加上強勁力道所震撼,令我頭腦昏眩,氣血慾散,可怕極了。”

  “兩魔全力一擊,確是威力奇人……”

  “只怪我大意,事先不知,事先不知魔女突下殺手,來不及運功相抗,幾乎送掉小命。白姑娘,謝謝你及時出現相救,不然……”

  “方大哥,我不依。”她癡癡地說;jiao態十分動人。

  “你……”

  “你救了我,而且是冒死救我,我只是帶你出困而已,聽你說得難聽,方大哥,你是不是也希望我誠意正心再向你謝救命的大恩大德呢?”

  “呵呵!你真會說話。今後你我的恩惠收支兩抵,一筆勾消,可好?且讓我歇息片刻以恢複元氣,魔女不會追來了。”

  他在一座石上坐下,頭下林蔭蔽日,滿山蟬鳴,不見人迹。山下的景物被樹影所障,只能看到城東的東山。

  白鳳偎在他身旁坐下,滿懷幽怨地說:“你……你說的一筆勾消四個字,說得多輕松啊!男孩子的心腸硬,像我們女兒家一絲小事也會牽腸挂肚的。”

  美人在側相偎而坐,芳澤微聞,而這位姑娘,又是他在河下一見傾心的人,而且兩人曾經曆過一段不平凡的患難,彼此之間心有共鳴,雖則彼此仍屬陌生,但在情感上,說他們是一對相交甚厚的老朋友誰曰不宜?

  他只覺心弦一動,輕輕地挽過她的纖手,輕撫她柔若無骨的溫潤掌背,柔聲道:“不是男孩子心腸硬,而是男孩子在人生的路途上,凶險重重,必需全力以赴,不得不硬起心腸以應付逆境與危難。你是一位可愛的姑娘,你的人生是美好的。姑娘,交淺言深,我有幾句話不知該不該說。”

  “方大哥,我在聽。”她低聲說,渾身起了輕微的痙孿,想將手抽回,卻又無力移動。手上傳來的神奇感覺,令她有癱瘓的念頭。

  她感到心跳加速,有點暈眩,渾身熱烘烘地,頰上有灼熱的感覺。方大郎的手上一種神奇的魔力,有一種令她無可抗拒也不想抗拒的吸力和qin和感,電一般傳遍全身,一陣奇妙的感覺震撼著她,肌肉起了難以言宣的震顫,令她覺得天地已不存在,只有她和方大郎,身外物視若未見,聽而不聞。

  她微擡螓首,偷偷地向他注視。

  糟!方大郎恰好轉首,微笑著向她凝視,她接觸到對方那雙情意綿綿的火熱眼神。

  她幾乎要窒息了,擡起另一手jiao羞萬狀的以袖障住臉面,心頭像有千百頭小鹿在亂撞。

  方大郎自感失態,輕輕放掉她的手,低聲道:“女孩子不宜走江湖,江湖鬼域,荊棘重重,我關心你比關心我自己還要多。”

  白鳳感到心chao一陣洶湧,情不自禁地偎向他。

  方大郎神意飛馳,突然將她緊緊地抱入懷中。

  她“嗯”了一聲,整個人崩潰了,意亂倩迷地回抱著對方,不知人間何世。

  久久,方大郎在她耳畔低柔地說:“小風,人間仍是可愛的。我不認識你,你也不知道我,人與人之間,能彼此信任,彼此相愛,不是很好麼?不是很好麼?”

  他眼中流下了兩行清淚,聲調變了。

  白鳳一驚,擡起jiao羞萬狀的粉頰,看到他頰上的淚痕,蓦地笑容僵住了,怔怔地問:

  “大哥,你……你流淚了?爲什麼?”

  他扭頭歎息一聲,倫然地說:“沒什麼,一時感觸而已。”

  “大哥,你……你有太多的心事,是爲我麼?我……我……”

  “與你無關,不可胡思亂想。”

  她捧住他的雙頰,情意綿綿地勇敢地說:“大哥,如果你真關心我,愛護我,把你的心事告訴我吧,我願爲你分憂。以我倆兩顆真誠相愛的心,足以抗拒天下的妖魔鬼怪。”

  他突然忘形地qin吻她她的粉頰,神se肅穆地說:“小鳳,你定下神聽我訴說心聲。”

  “大郎,我在聽。”她閉上醉人的眸子深情地說。

  “你是我一生中,唯一的一見鍾情的女孩子。”

  “啊!大郎,我……我……”

  “但我有事在身,目下不能因兒女柔情而耽誤正事。”他談上正題。

  “我能替你分擔痛苦與忍受折磨。”

  “不!男子漢第一件事,是令妻子生活在安全,溫飽,無懼的安樂環境中,這是他應該花一生心力去奮鬥去爭取責無旁貸的事。”

  “大郎……”

  “而目前我卻不能獲得這些奉獻給你……”

  “大郎,請你不要……”

  “請聽我說完,我被人誣陷,天涯亡命,有家歸不得,目前,不可能找到事實的真像,真像大白之時,便是我釋去心靈重負之期。那時,我會請人向令尊令堂求婚。今天,我只能請你將住chu告訴我。只要我留得命在,非你不娶,天日共鑒我的真誠與愛心。”

  “大郎……”

  “如果我一年之內斷了音訊,你……”

  “大郎,大郎,我不要聽。”她垂淚尖叫,緊緊地掩住他的嘴chun,飲泣道:“舟中共患難,身心已屬君。你如有三長兩短,我不獨活。大郎,聽見沒有?我不獨活。”

  方大郎愛憐地替她拭淚,顫聲道:“小風,不要哭,我的心碎了,我會珍惜自己,我不會讓心愛的人悲傷。”

  “是啊,大郎,請讓我也分擔你的痛苦……”

  “不行。”他堅決地說,qin了她一吻又道:“你趕快回家,告訴我你的住chu,好麼?”

  白鳳拭淚擡頭,幽幽地說:“我家住浙江紹興府曹娥江畔高橋村,家父鼎新公,在高橋村無人不曉,一問便著。”

  “哦!紹興府姓白的似不多見呢。”

  她噗嗤一笑,說:“我不姓白嘛,我愛穿白……”

  “哎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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