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矯燕雄鷹第三十章上一小節]料定縱落的人是不是羅遠。屋上人都已四散,她的三名同伴有一位已掉下屋去了,必須照料自己的人,先善後再說。
黑袍人的一雙大袖,所爆發的驚人威力,她算是開了眼界,仍有毛骨悚然的感覺。
京華秀士不但知道來人是方門主,也猜出擊破方門主雙袖猛烈氣旋的人是羅遠。
他是被方門主寵壞了的人,恃寵而驕,任所慾爲,甚至近乎無法不爲。所以,他敢找機會把門主所屬意的蘇若男,先一步弄到手享受,不怕門主怪罪。
已經到手的蘇若男飛掉了,他極感失望。屋頂破塌他往下跌墮,第一個念頭是保命第一。
他怕定了羅遠,而且知道門主也對付不了,黑夜中一擊石破天驚,門主獲勝的機會不多于三成。他不能再從破屋頂跳上去與門主聯手,自己的生命重要。事實上他完全不知道所發生的變化經過,伏臥在瓦面伸手去抓蘇若男,隨即壓力君臨,屋頂塌破往下掉,屋頂上到底發生了些什麼變故,他毫無所知。以後所發生的事,他同樣一頭霧。
屋頂上有人打打殺殺,房舍的主人早嚇得躲到底縮成一團,誰敢出門查問?他在黑得伸手不見五指的屋內摸索,模到門就破門,見窗毀窗,最後眼前稍亮,這才發現正
身在小巷子裏。
斜對面,就是他與同伴泄放迷香的民宅。
屋頂靜悄悄,人都走了。發出一聲信號,他問在民宅的屋角隱起身形,召喚同伴會合,卻不敢上屋發信號,連上屋察看的勇氣都消失了。
第一個同伴,從巷底方向奔到。還好,第二位也平安地趕來會合。
“堵在後門的兩位堂主毫無動靜,也許已經進去了,不知道外面所發生的事故。”他指示同伴進屋的方法:“撬門進去,他們該已得手了。”
“不對,副門主。”一位同伴說:“說好了由我們先進去的,他們怎敢擅自行動?”
“你的意思……”
“巷對面屋頂發生惡鬥,兩位堂主應該聽得到,應該趕來會合,不可能置之不理擅自入屋。相距不遠,他們應該聽得見,甚至看得見,決不可能仍然呆在後門或者擅自入屋。也許……””
“也許什麼?”
“他兩人出了意外。”
京華秀士糊塗一時,猛然醒悟,一躍登屋直趨屋後,不假思索跳落後門。
後門閉得牢牢地,毫無所見,兩位堂主不在,也許真的不等他,徑直入屋去了,所以沒聽到對巷屋頂上所發的打鬥聲息。
兩同伴跳落,立即用刀撬門,整扇門卸下,略一傾聽裏而的聲息,先後小心地探入。
裏面黑沈沈,只能摸索而進。這種擠在小巷于裏的簡陋平民房屋,格局簡陋窄小狹隘,沒有重門疊戶,摸到走道便可通行無阻,不需用火褶子照明。
毫無聲息,沒有燈火,除非擊破房門,不然就無法知道幾間臥室內的情形。
沒有任何聲息,表示屋內的人,皆已被迷香擺平了,用不著再偷偷摸摸吞吞按尋啦。
終于摸到竈間,火刀一擊,火石的火星點燃紙媒,一晃便火焰吐出,點燃了火褶子,找到松明點燃,重出找尋臥室。
始終沒發現兩個堂主,便不再理會,打開一間臥室門,果然看到一男一女,一看便知是夫妻,女的昏迷在上,男的卷曲躺在房門側的地上。
確是被迷香弄昏的人,不是他們要捉的人。
另一間房內,腳躺著一位十七八歲的姑娘,頭發仍是
漉漉的,可知是剛洗完發,返回臥房時昏倒了,臉蛋倒還有五六分姿
,不是他們要捉的人。
穿越內堂,拉開門進天井,打算進入前一進房舍,可能要找的人安頓在前一進的臥室內。
松明火焰閃動,光度不足,舉著松明踏入天井的爪牙,毫無戒心地向前走。天井不大,不能稱爲院子,而且兩側沒有廂房,不需費心按查。兩側,是鄰舍土瓦屋的山牆,脊角並不高。這一帶的居臺,屋頂都不高。
京華秀士跟出,突然有所驚覺。先前與同伴在大門前泄放迷香,就是因心生驚兆,躍登巷對面的屋頂,發現了蘇若男。
“小心!”他急叫,猛地一爪虛空抓出。
叫喚了一步,只能倉猝發出三成勁道的神魔爪,也晚了一刹那,變化已經結束了。
一個淡淡的人影淩空而降,頭下腳上斜而下,雙手扣住舉著松明的爪牙雙肩,身軀隨降勢收縮,雙腳蹬在爪牙的背上琵琶骨上,身形立即急升,淩空兩記美妙的後空翻,重新登上瓦面,一閃不見。
“哎……”爪牙厲叫,丟掉松明向前一仆,再發出痛苦的叫號,掙紮難起。
雙肩骨與雙鎖骨,全被扣斷扣裂,雙琵琶骨的一蹬,也把最堅硬的琵琶骨踹裂了。
一抓落空,京華秀士飛躍而起,一鶴沖霄直上屋頂,以速度取勝,不講求飛升的姿態是否美妙。
襲擊的淡淡人影下搏與上升的身法,正是極難練的巧燕翻雲,下降、上升、折向、空翻,如果沒練至身輕似燕的火候,降下就飛不起來了。
他剛躍上屋頂,雙腳還沒沾及瓦片,淡淡的人影已出現在前面的屋頂,飛越三丈余寬的天井,簡直就像張開手腳飛翔。
“原來是你。”飄落屋頂的人影叫:“報應臨頭,你這人面獸心的畜生!”
後一句咒罵聲,是飛躍時所發,聲落已躍回這一進的瓦面,速度比先前飛越天井更快。
是無雙玉郎,身法真像可以自由飛翔的燕子,重量與飛越的距離已消失,像鳥一樣輕靈。
京華秀士十分機警.向下一沿便降下天井,往內進廳一竄,一閃不見。
他只敢來暗的,不想冒險和無雙玉郎明裏拚搏,謀失敗,必須走避。他的另一爪牙更機靈,已早一步竄回黑暗的內堂。二比一,他毫無勝算。
無雙玉郎飛躍而下,毫不遲疑躍向內堂門。
糟了!她忘了天井中被她抓傷的爪牙。
爪牙仆伏在天井中央,頭朝內堂門,雙肩的肩骨和雙鎖骨被扣斷扣裂,雙手仍可發出掙紮的力道,猛地撐頭擡身,頭向下一叩,一聲輕響,寒芒破空。
是小型背裝弩,非常令人意外的霸道暗器。
無雙玉郎在沖入堂口的瞬間,感到左肋有物以高速擦過,當時並沒運功護,擦過而已她也沒介意,反正知道身後有人用暗器對付她,暗器並沒擊實。
屋內漆黑,哪能追得上一個伯死鬼?追出後門,已經一無所見。
正想躍登屋頂察看,突覺心頭發惡,眼前發黑,立即波及雙腳,一軟,無法跳躍了。
“咦!”她踉跄站穩,訝然驚呼。
惡心消失了,眼前也不再發黑。
後門是野地,房屋的長度不一,也就參差不齊,有些人家建了窩豬圈,有些人家辟了菜畦,反正淩淩落落,藏匿毫無困難。她認爲京華秀士不會往荒野逃,必定上屋逃回大街。
她想上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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